第五章 好菜好酒好人家(2 / 3)

那隻毛茸茸的手突然從他掌中抽離了。

接著,就是啪的一聲。

青衣人的臉上被打了一個耳光。

一個陌生的聲音說道,我是一隻尊貴無比的天狗,我豈能專門給你照明。

青衣人捂著臉,不再吭聲了。

他覺得自己要跟天狗鬧矛盾的話,自己是占不到任何便宜的。

天狗說,以前我是一隻吃屎狗。

青衣人在聽著。

天狗繼續道,我有個主人,叫項霸楚,他有一個手下,叫張書秩,他委托張書秩照顧我,剛開始,張書秩將我照顧得很好,我也很喜歡他;我和張書秩之間逐漸產生了深厚的感情,我很看重這份感情。

青衣人好像猜到了什麼,但他忍住沒有說出來。

天狗卻不再說了。

他哽咽了起來。

青衣人唉歎了一聲,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過了一會兒。

天狗停止了哭泣。

腳步聲響起。

天狗好像在走著。

青衣人跟隨著腳步聲走過去,像個瞎子一樣,隨著聲音緊跟著。

時間也在走著。

時間一直在走著,永遠不會停留。

十年之後。

青衣人停下來了。

因為他聽不見腳步聲了。

吱呀一聲,一道光閃了出來,原來是一扇門被打開了,光是從門裏麵照射過來的。

青衣人看到了一個人,一個毛乎乎的人,活脫像一隻猴子。

他認為,這個毛人一定就是天狗了。

他跟著毛人進了屋子。

屋內亮堂堂的,青衣人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子四周,還是沒有發現照亮這間屋子的光明之源在哪裏。

他忍不住地問道,這間屋子為什麼會亮,是用什麼在照耀著。

毛人說道,那黑嬌女的屋子內之所以明亮,是由我的眼睛照亮著,至於這間屋子裏為什麼會這麼亮,其實我也不知道。

青衣人不由得感歎道,這黑暗之心真不簡單,裏麵簡直又是一個相當複雜的乾坤啊,我不知道我自己能不能活著出去。

毛人說,你一定出不去的,我作為一個天狗都出不去,更何況是你了。

青衣人說,天狗,你有名字嗎,我總不能一直叫你天狗吧,名字中帶個狗字多不好聽。

毛人笑了起來,笑得有些冷,他說,你倒是挺尊敬我的。

青衣人正色道,我尊敬每一位生命,我覺得生命是平等的。

毛人說,張書秩以前給我起了一個名字,要不你先喊著如何。

青衣人說行啊,是什麼名字呢。

毛人說,張書秩以前喊我爺,你也喊我爺吧。

青衣人閉口緘默了。

他覺得現在正是沉默是金的時候。

屋子中空蕩蕩的,隻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連一條板凳都沒有。

毛人對著空蕩蕩的屋中大喊了幾聲主人,你在哪裏。

床上的被子動了。

被子被掀開了。

有一個人從被子下麵鑽了出來,下了床,揉著惺忪的眼睛,打了幾個哈欠。

青衣人認得這個人。

他知道這個人叫葉小童。

毛人指著青衣人對葉小童介紹道,這個是劉煥誌。

青衣人禮貌地笑了笑。

毛人又指著葉小童對青衣人說,這是我的新主人,尊姓大名乃葉小童,想必他家人給他起名字的時候,是想讓他當一個清官,為老百姓申冤。

葉小童瞪了毛人一眼,說了聲劉煥誌你好,然後朝他伸出了手。

青衣人也伸出了手,和葉小童的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葉小童張開了懷抱,想和青衣人擁抱一個。

青衣人卻沒有如他所願,反而身體往後退了退,離他遠了一些。

葉小童大怒,說為什麼,嫌棄我麼。

青衣人問他,你看見趙之初了嗎。

葉小童重哼一聲,說我看見了,但我不告訴你。

青衣人說是因為我不跟你擁抱,你惱我了。

葉小童點了點頭。

青衣人張開了懷抱。

葉小童笑了,笑得很甜的樣子。

不得不讓人承認,葉小童有著一張比女孩子還要甜美的人。

葉小童開始往後退,一步一步地往後退,一直退到了牆角。

青衣人和毛人對視了一眼。

兩者疑惑不已,他們不懂葉小童這是什麼意思。

但誰也沒有問,他們在等待著。

看看葉小童接下來會做什麼。

葉小童作出一副忸怩的樣子,突然嚶嚀了一聲,然後就又跳又蹦地歡跑了起來,像小鳥一樣撲了過來,到了青衣人的懷裏。

他們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

青衣人不放心地問了一句,葉小童,你到底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葉小童停止了摟抱,一下子推開了青衣人,臉上帶著盛然怒氣道,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覺得我會喜歡你,然後騷擾你,你把我想成什麼了。

青衣人尷尬住了。

他臉上出現了慚愧之色,他打算向葉小童道歉。

然而,還不等他張口說話。

葉小童就出手了。

他一把抓住了青衣人的褲襠。

他說,我摸到了一根好硬的東西。

青衣人苦笑道,你心動嗎。

葉小童道,你看我的樣子像不像心動。

毛人也在看著葉小童。

葉小童的樣子看起來很激動。

青衣人央求道,放開我行不行,大哥。

葉小童搖了搖頭。

青衣人問,你怎麼才會放開我。

葉小童撅起了嘴巴,用另一手指著它,說朝這裏親一個。

青衣人一拳打了過去。

他恨不得把葉小童給打死。

但他並沒有把葉小童給打死,他隻是把葉小童的嘴巴流血了。

毛人怒吼一聲,移到青衣人的身後,用胳膊勒住了他的脖子。

葉小童讓毛人鬆開青衣人。

毛人不想鬆開。

他竟然是一臉享受的模樣。

葉小童大驚,忙問青衣人,怎麼回事。

青衣人十分無奈地道,你抓我的褲襠,我本能反應,我現在正在撅著屁股。

葉小童趕緊鬆開了手。

青衣人這才得以站直,猛地抬起一腳,將身後的毛人給踹飛了出去。

葉小童問道,保住貞操沒有。

青衣人擦了擦額頭上汗珠,慶幸地說道,幸虧你鬆夠及時,差一點兒沒保住。

葉小童哦了一聲,然後笑了起來,笑得很欣慰的樣子。

桌子上擺滿了飯菜。

是毛人做的。

葉小童邀請青衣人上桌。

青衣人不想吃毛人做的飯,便拒絕了。

葉小童不勉強,就自己吃了起來。

他一個人吃得很香,吃得很多。

吃完之後,他帶著毛人去了茅房。

從茅房回來以後,青衣人驚訝地望著他們。

青衣人說,你們一起無茅房幹什麼。

葉小童笑道,有點兒私事兒,不方便告訴你。

毛人卻說,大大方方地承認得了,掩飾啥呀。

葉小童說,我不是為了保護你的聲譽嗎,要說你說。

毛人挑著眉說,我以前是個吃屎狗,現在雖然已經晉級為尊貴的天狗,但我還是改變不了我原來的習慣,我包養了一個大活人,每天吃新鮮的,難道不行嗎。

葉小童深深地低下了頭,嘿嘿地笑了起來,一副極其難為情的樣子。

青衣人的腦袋一時轉不過來彎,有些懵了。

他問道,你們到底誰是誰的主人。

毛人說,你覺得呢。

青衣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手指頻頻指點著毛人說,原來你才是主人啊,我說呢,就葉小童這兩把刷子,怎麼可能當天狗的主人呢。

毛人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很是得意,隨手在葉小童的頭上拍了一下子。

葉小童一點兒一點兒意見也沒有,隻是憨笑著。

門子又開了。

又進來一個人。

隻見這個人冷峻著一張臉,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

他看到青衣人之後,錯愕了一下子,然後也沒搭理他,繞開了他,回到床上睡覺去了。

氣氛沉默了,充斥著尷尬。

半天之後,青衣人才說道,我好像看到了一個跟趙之初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噗通一聲,毛人朝著床的方向跪倒了下來。

又是噗通一聲,葉小童也朝著床屈膝了。

床上的人正蒙著被子睡覺。

鼾聲很響,很均勻。

他好像睡得很香甜。

青衣人走了過去,一下子掀開了被子,往床上人的肚子上摁了一下子,說你裝什麼裝,你不認識我了。

鼾聲停止了。

床上人睜開了眼,冷冷地瞧著青衣人。

青衣人不由得一怔,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

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冷酷的目光。

第三十三章:腦子有問題

那人坐了起來。

目光沒有離開青衣人。

抬起手掌晃了晃。

青衣人被嚇得往後跳出一步。

他說,想幹什麼,打架麼。

那人說,不是,讓你看我的手。

青衣人疑惑道,看你的手幹什麼。

那人說,腫了。

青衣人更不懂了。

他說,腫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那人說,好像跟你沒有什麼關係,我的手是讓我的屁給崩腫的,我試屁威力了。

青衣人不說話了。

他覺得這個人就是一神經病。

他不想和一個神經病說話。

那人又躺了下來,蒙上被子,繼續大睡起來。

青衣人一直在床前站著。

毛人和葉小童一直在跪著。

誰也沒有說一句話,好像都啞巴了似的。

時間過去了不知道有多久。

床上的人終於睡醒了。

他起了床。

然後把衣服脫得幹幹淨淨。

一絲也沒有穿。

光著腳在屋子中間跳起了舞。

青衣人不再懷疑了,他現在基本上確定了,這個人就是個神經病。

要不是看在跟趙之初長得一模一樣的情況下,他早就走了。

他懷疑這個神經病就是趙之初。

他知道,趙之初的屁股上有一顆紅心胎記。

這個神經病的屁股上就有一顆紅心胎記。

他忍不住問毛人道,這家夥在幹什麼。

毛人說,難道你看不出來,你是不是神經病,這分明是在做健美操。

青衣人哦了一聲,說道,做健美操就做健美操吧,幹嘛還把自己脫得這麼幹淨。

毛人說,又沒有女人,為什麼不能脫幹淨呢。

青衣人覺得毛人說得有道理,便不再給他抬這杠了,他又問道,這個人叫什麼名字。

毛人說,難道不是叫趙之初嗎,難道你不認識趙之初嗎,現在真正的趙之初在你麵前,但你好像認不出來了。

青衣人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瞧向趙之初。

隻見趙之初正在撅著屁股,後庭大暴露,嗤啦一聲,還放了一個屁。

趙之初吟道,放屁無罪,無怨無悔。

青衣人笑了起來。

他說,好詩。

趙之初轉過身來,盯著青衣人。

葉小童站了起來,一腳踹在青衣人的肚子上。

青衣人奇了怪了,不知道葉小童為何要對自己這麼粗魯。

葉小童說,不要拍馬屁,你會死的。

青衣人說,那也用不著你踢我,你看我像一個肯吃虧的人嗎。

說罷,他往葉小童的肚子上踢去。

葉小童沒有躲,挨上了這一腳。

不過,青衣人的肚子太大了,葉小童被踢得飛了起來。

趙之初衝過來了,帶著拳頭過來了。

看樣子,他是要打向青衣人。

可他並沒有打青衣人。

他把拳頭拐向了天空。

打在了正往下落的葉小童的肚子上。

葉小童的身子又往上飛了起來,這次,一邊飛一邊吐著血。

毛人躥上去,抱住了葉小童,慢慢地降落了下來。

青衣人要離去。

他不想再這兒呆下去了。

他根本就搞不懂趙之初到底要幹什麼。

而且看起來,趙之初才是這裏的老大。

自己在這裏呆下去,好像沒有什麼好處。

趙之初卻攔住了青衣人,不讓他走。

青衣人執意要走,他推搡了趙之初一下。

然而,他並沒有將趙之初給推動,反而自己往後倒退了兩步。

他驚異了。

他現在才發現,現在趙之初比自己厲害多了。

他解下綁在身上的衣服,把酒罐子掏了出來,往地上摔碎了。

酒灑流出來。

毛人趕緊放開懷中的深遠,趴在地上,舔起了酒。

葉小童身體雖然正虛弱,但也學著毛人的樣子趴下身子,舔起了地上的酒。

酒灘中,有一條小黑蛇正在扭動。

青衣人跺了跺腳,急催道,快變哪,快變。

轟然一聲巨響。

小黑蛇變成了一條巨大的蛟龍。

蛟龍馬上又變成了一個漂亮的女人。

黑嬌女看著身上沒有穿衣服的趙之初,表現出一副非常饑渴的樣子。

她說,讓劉煥誌走,我留下。

趙之初搖了搖頭,沒有答應。

他問青衣人,你來這兒的目的是什麼。

青衣人說,是為了找趙之初。

趙之初指著自己,說我就是,既然你已經找到,為什麼不好好珍惜,卻還要離去。

青衣人黯然神傷地道,你已經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趙之初了,你已經變了,你現在好像一個十足的瘋子。

趙之初說,你不知道我的腦子壞了嗎,我犯癲瘋是一陣一陣的。

青衣人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綠色瓷瓶。

他把瓷瓶遞給了趙之初。

趙之初不接,問道,這是什麼。

青衣人說,這是你原本的腦子,當年在一片樹林中,你不是被梅戀心往頭上掄了一拐杖,腦袋被打破,腦漿流了出來嗎,我早就給你采集回來了,給裝在了這綠色瓷瓶中。

趙之初接過了綠色瓷瓶,打開它,往嘴巴裏一倒,竟然將瓷瓶裏麵的腦漿給喝掉了。

他把空瓷瓶一扔,說好腥的味道。

青衣人瞪大眼道,不是用來喝的。

趙之初問,那是用來幹什麼的。

青衣人唉歎了一聲,一副十分無奈的樣子。

他對身邊的黑嬌女道,這趙之初已經完全傻掉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黑嬌女說,傻沒有關係,隻要能伺候我就行。

毛人和葉小童已經將地麵上的酒給舔幹淨了。

他們兩個站了起來,走到了趙之初的後麵。

毛人說,趙之初現在是我的主人。

青衣人衝毛人問道,趙之初現在到底有多厲害。

毛人說,要多厲害有多厲害,他可以突破這黑暗之心,帶我們出去。

青衣人的眼睛發亮了,但隨即又黯淡下來。

他不相信毛人的話。

他說,開這種玩笑有意思嗎。

毛人急道,沒有開玩笑,是真的,我主人已經修煉到了玄黃階段,他現在一根手指頭就可以把我捏死,就是,他的腦袋有問題,總是發瘋。

青衣人說,沒事兒,我可以給他換一下腦子。

黑嬌女忍不住插嘴道,換什麼腦子,他的腦子不是已經被他自己喝掉了嗎。

青衣人冷笑道,他傻,難道我也傻麼,我早就有準備,我剛才給他的不是他自己的腦子,是我隨便隨便取的一隻野兔子的腦子。

趙之初問道,為什麼要我喝野兔子的腦子。

青衣人說,因為野兔子的腦子混合著某種草藥,具有催眠的作用。

趙之初哦了一聲,然後跑到床上,呼嚕呼嚕地睡去了。

毛人和葉小童走到床前,又跪倒了下來。

黑嬌女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青衣人走過去,不解地問毛人,為什麼一定要在床前跪著呢。

毛人說,主人醒來,如果看不到跪著的我倆,會生氣的,他生起氣來,後果很嚴重。

嗖地一聲。

原來是黑嬌女躥到了床上。

她身上什麼也沒有穿。

她笑嘻嘻的,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青衣人用雙手捂上了臉,這種畫麵他好像不敢直視,但他又舍不得轉過身,他透過指縫看了,他期望能看到精彩的一幕。

毛人扭過了頭,看著青衣人的褲襠,呆住了。

葉小童也扭過了頭,一看青衣人的褲襠,不禁也呆住了。

青衣人的褲襠很鼓,裏麵的東西正在來回地躥動。

毛人讚歎道,好神奇的東西,好像會拐彎。

他的眼睛裏充滿了渴望之色。

葉小童蹙眉凝目,質疑道,我懷疑裏麵有一隻老鼠。

青衣人解開了褲腰帶,將褲子脫下來,果然有一隻老鼠躥了出來,溜掉了。

毛人失聲啊了一下子,臉上露出了失望之色。

葉小童的臉上充滿了不屑,嘀咕了一聲好小。

青衣人麵色嚴肅地道,我是正人君子,是不會硬的。

毛人點了點頭,說我相信了,你已經證明了,你好像真的沒有硬,硬起來的話不應該是這麼小,不過看起來,真的好精神。

葉小童說,我看,你硬起來就是這麼大,不硬的話是軟的,可你的現在看起來很直,一點兒疲軟的樣子都沒有。

青衣人的臉紅了。

他趕緊把褲子脫了下來。

他解釋道,我脫褲子是為了放跑老鼠。

毛人和葉小童對視了一眼,均是撇了撇嘴巴,不再說什麼了。

黑嬌女突然從被窩裏彈跳了起來,光著腳蹦到了地上。

她蹲了下來,垂下頭,胳膊環抱著雙膝,麵色蒼白,渾身在不住地發抖。

青衣人趕緊問怎麼了。

黑嬌女沒有反應。

毛人和葉小童卻捂著嘴巴竊笑起來。

過了一會兒,黑嬌女才抬起頭,望著青衣人,一臉的潸然和淚水。

她說,我感到好痛苦。

青衣人詢問道,你哪裏痛苦了。

她說,我身心都痛苦。

青衣人不再問了。

他覺得自己問不出什麼。

他覺得很無聊。

黑嬌女站了起來,岔開了雙腿。

青衣人看到了很多水泡。

黑嬌女說,他那棍子好燙,我受傷了。

青衣人不禁訝然道,竟然這麼厲害,那你們到底有沒有發生關係呢。

黑嬌女搖搖頭,說沒有,我始終下不了勇氣,我怕自己會死。

青衣人說,沒有發生就對了,內部很柔嫩的。

黑嬌女卻再次搖了搖頭,說不,其實內部已經起了繭子,但我還是不敢,我怕他那棍子會突然噴出烈火來。

青衣人啞口無言了。

黑嬌女要離開。

青衣人挽留起來,卻得到了黑嬌女的拒絕。

黑嬌女認為在這裏呆下去沒有希望。

青衣人說,怎麼沒有希望。

黑嬌女氣憤道,這裏有四個男人,卻沒有一個能滿足我。

青衣人咳嗽了一聲,看了看葉小童和毛人,發現他們兩個就好像聾了一樣,對黑嬌女的話沒有絲毫的反應。

他覺得更悲哀了,他覺得這兩個人丟了男人的臉。

第三十四章:什麼是愛

青衣人忿然不服。

他下了很大的決心地道,要不然,我陪你玩一下。

為了保住男人的臉麵,他甘願犧牲。

他知道自己這麼做很蠢。

可其實,他真的很想這麼做。

他幾乎忍不住了。

因為黑嬌女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太有女人味了,太有魅力了。

他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他緊張極了。

他害怕後果,卻又忍不住要嚐試。

他抱著僥幸,萬一嚐了女人之後沒事兒呢,那自己以後豈不是可以隨意跟女人歡樂,憑自己的本事,隨便抓幾個漂亮女人,太不是難事了。

他不由得想起了主人的教誨。

是他的主人告訴他,不要破身,破身後如同廢人。

他的修煉,是在主人的指導下進行的。

他在想,主人是不是怕自己在外麵拈花惹草,毀了她的清譽,才故意這麼嚇唬自己的。

他的主人是一個女人。

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自己的主人了。

黑嬌女卻阻止了青衣人脫衣服。

青衣人怔住了。

他沒有想到黑嬌女竟然會這麼做。

黑嬌女說,你還是省省吧,你不是不能破身嗎,你可能真的是愛我的,為了我竟然會犧牲這麼大,我很感動。

青衣人也很感動,他問道,你是不是怕我變成廢人,所以不忍心,寧願自己繼續苦悶下去,其實,你也是在乎我的,是不是。

黑嬌女不說話了,她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

青衣人慢慢地流淚了。

他抽噎了起來。

他喜歡黑嬌女。

黑嬌女在乎他。

這怎麼令他不感動!

愛,或許就在最關鍵的那一刻表現了出來。

黑嬌女問道,你為什麼隨身帶著我。

青衣人反問道,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黑嬌女笑了起來,笑得很是淒楚,她說,我是一個爛女人,你為什麼會喜歡我。

青衣人又反問道,難道喜歡一個人有理由嗎。

黑嬌女不說話了。

她臉上的表情更複雜了。

青衣人的眼淚繼續流著,流得越來越歡快。

他現在越來越感動了。

他被自己感動。

他被黑嬌女感動。

他被愛感動。

原來,愛竟然是這麼神奇的東西,令人如此的感動。

毛人跪著挪移過來,拍了拍青衣人的肩膀,唏噓了一聲,眼睛裏充滿了鼓勵。

青衣人對毛人點了點頭,也拍了拍他的肩膀,臉上露出了感激之色。

葉小童突然唱了起來。

愛,什麼是愛。

愛讓人不明白。

愛,讓人很無奈。

其實愛,很精彩。

不要害怕傷害,勇敢去愛。

愛到最後,你一定會淚流。

愛到寂寞,誰能看得到你在難過。

愛,不要愛,請繞開。

愛過的人,才會明白,愛,其實就是傷害。

毛人鼓起了掌。

青衣人也跟著鼓起了掌。

甚至,黑嬌女也鼓起了掌。

不得不承認,葉小童長得很好聽。

葉小童臉紅了,深深地低下了頭,一副很害羞的樣子。

青衣人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繼續望著黑嬌女。

黑嬌女說,你省省吧,我不喜歡女。

這一句話,猶如一個晴天雷劈,將青衣人給炸懵了。

他以為黑嬌女是喜歡自己的。

因為她曾經是那樣執著地糾纏著自己,要和自己發生關係。

懵了足有半柱香的時間,青衣人才緩了過來。

他問道,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黑嬌女盯住了青衣人的褲襠。

她問道,你是不是沒有發育完全。

噗哧一聲。

毛人忍不住笑了出來。

又是噗哧一聲。

葉小童也跟著忍不住笑出聲來。

然後,兩個人就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渾身亂顫,眼淚紛飛。

青衣人緊緊地盯著黑嬌女,眼神非常豐富,有痛,有恨,有怒,有無奈,有迷惘,不過,令人很奇怪的是,裏麵竟然也有笑意。

或許,他是感到好笑吧!

黑嬌女依然在盯著青衣人的褲襠,用手比劃了一下,說就這麼長,很短,還比不上我的手指,如何做一個滿足我的男人。

青衣人突然張口噴了一口血。

他的血是綠色的。

他笑道,我竟然這麼生氣,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我竟然會為一個女人感到這麼生氣,而且還是一個爛女人。

黑嬌女點了點頭,並不否認地道,是的,我很爛,你喜歡一個爛女人,說明你也是一個爛人。

啪!

青衣人扇了黑嬌女一個耳光。

耳光很響。

黑嬌女的臉高腫了起來。

青衣人咬牙切齒地獰笑了起來。

他說,打你,我感到很出氣,感到很痛快。

可是,他的話剛說完,眼淚又抑製不住地流了出來。

連鼻涕蟲也出來湊熱鬧了。

很長的鼻涕蟲,都垂到了青衣人的嘴邊。

嗞碌一聲。

青衣人將鼻涕蟲吸了進去,想必是吸到了口腔內,因為他的嘴巴在不停地嚼動著。

然後,他又咽了一下子。

黑嬌女感到了一陣惡寒,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

毛人和葉小童也不笑了,俱是十分吃驚地望著青衣人。

因為青衣人後麵站了一個人。

一個女人。

青衣人慢慢地轉過了身。

看到這個女人,他笑了起來。

他說,好久不見。

他伸出了手。

這個女人就是雲淩錦。

雲淩錦也伸出了手,和青衣人握在了一起。

黑嬌女冷冷地看著雲淩錦,臉上閃過一絲嫉妒之色。

她雖然很漂亮,她也知道自己很漂亮。

但她總覺得雲淩錦比自己漂亮。

她總覺得自己哪一方麵都比不上雲淩錦,無論是氣質,還是容顏,還有身材,雖然她已經夠高挑了,夠豐滿了,但雲淩錦比她更高挑,豐滿倒是不比她更豐滿,但顯得英姿颯爽無比。

這讓她黑嬌女感到很是憤怒。

兩人鬆開手,保持一定的距離。

雲淩錦問青衣人,你是不是真的愛了。

青衣人並不說話,隻是眼淚嘩嘩地流不止。

雲淩錦斥道,不要哭,男子漢大丈夫,哭這麼崩,成何體統。

青衣人哭得更厲害了。

毛人說,為愛而哭,我覺得並不可恥。

葉小童歎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隨。

青衣人辯道,我並沒有生死相隨,你剛才沒看到我打了他一巴掌嗎,你瞎啊。

葉小童氣道,你是不想拿我出氣。

青衣人沉默了。

沉默就是默認。

葉小童把臉伸了過去,讓青衣人打,你不是想拿我出氣麼。

青衣人沒有客氣,使勁打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竟然把葉小童的腦袋給打碎了。

腦漿血液碎骨爛肉紛飛。

葉小童歪倒了下去,一動不動了。

毛人不願意了,說你明明是知道的,我包養了他,你把他給打死了,以後我怎麼吃新鮮的。

青衣人道,想不想吃得更多一些。

毛人說,想。

青衣人指著黑嬌女,說這可是一頭龍。

毛人搖頭,表示自己不懂。

青衣人問他,你說,一頭龍跟一個人哪個屙得多。

毛人說,龍屙得多。

青衣人說,你為什麼不包養一頭龍,這樣可以吃得更多一些。

毛人笑了起來,說龍吃得更多,龍的消化能力是所有生物中最好的,再說,龍屙一次屙得太多,我一頓吃不完,放到下頓吃的話,就不新鮮了。

青衣人沒話說了。

他覺得毛人說得比自己說的有道理。

毛人站起來,走到青衣人麵前,推搡了他一下子。

青衣人沒有動。

毛人又推搡了他一下子,加大了力氣。

青衣人還是沒有動,他看起來就像一個做錯了事情,又膽小如鼠的孩子。

雲淩錦看不下去了,擋在了青衣人的麵前。

毛人朝雲淩錦的胸部推過去。

雲淩錦捉住了他的手腕。

她冷笑道,一條狗,還想這麼放肆。

毛人用另一隻手去捶雲淩錦的臉。

雲淩錦沒有躲,麵無表情。

拳頭剛到鼻子前,毛人刹住了力氣。

他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低下頭,精神顯得十分沮喪地道,我錯了。

雲淩錦鬆開了他的手腕,不再理會他了。

毛人回到床前,對著床重新跪倒下來,閉上了眼睛,仿佛在等待著。

啪!

青衣人又打了黑嬌女一個耳光。

黑嬌女怒道,你再打一下試試,娘那稀皮。

啪!

青衣人又打了她一下,比上一次打得更狠。

黑嬌女往地上一吐,出來了兩顆帶血的牙齒。

但她好像不敢還手,氣呼呼的,甚是哀怨地望著雲淩錦。

雲淩錦走到她麵前,問道,又不是我打的你,你為什麼這樣瞪著我。

黑嬌女說,我以為你會管閑事。

雲淩錦嗬嗬地笑了起來,並不否認也不承認。

青衣人慢慢地脫下了衣服。

脫得幹幹淨淨,一絲也不留。

他讓雲淩錦看。

雲淩錦便看了。

他問,我發育完全了嗎。

雲淩錦說,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

青衣人搖搖頭,說我真的不知道。

雲淩錦沉吟了一下,說道,以我來看的話,好像並沒有發育完全。

第三十五章:情況複雜

青衣人再次淚崩了。

黑嬌女笑了起來,當然不是什麼善意的笑。

雲淩錦看向黑嬌女。

黑嬌女也在看著她。

兩個女人。

表情複雜地對視了很長時間。

雲淩錦說,我好像懂你了。

黑嬌女有些感動地道,你懂了就好,你怕你不懂我。

雲淩錦問,可是,真愛真的代替不了嗎。

黑嬌女緩緩地搖搖頭,眼神堅毅,口氣斬鐵地道,絕對代替不了的,起碼對我來說,是這樣的。

雲淩錦哦了一聲,說道,我們都是女人,女人何必難為女人呢,是不是。

黑嬌女笑了,笑得很燦爛。

青衣人麵如死灰,目光呆滯。

他不想活了。

他現在甚至連尋死的動力都沒有了。

他就那樣地站著,心裏沒有了全世界,全世界好像也把他給拋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