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又是忙碌了一番,趁著出來買菜的客人漸漸疏少,蘇慕君又向蘇宏業提供了一種豆腐的製作品。
“豆腐皮?”蘇宏業驚訝道,對於蘇慕君的一些想法和提議,蘇宏業已經不會不以為然看待,隻因之前蘇慕君所作的油豆腐就讓店裏的收益增添了不少。
蘇慕君看蘇慕君感興趣的樣子,忙是興致勃勃的向蘇宏業介紹起豆腐皮的細作。
豆腐皮同樣是選用黃豆為原料,經篩洗、脫皮、浸泡、製漿、煮漿、過濾、蒸漿、揭皮涼曬至幹而成,其樣貌和水豆腐近似,但要薄很多,口感上要多了點韌勁。
蘇慕君怕蘇宏業覺得大同小異,又是介紹了豆腐皮豐富的營養價值,還有做出來的豆腐皮在形狀、成分、所作出的菜肴上和水豆腐的區別。
蘇慕君回想著對豆腐皮所了解的資料,盡然的告知蘇宏業,隻聽得蘇宏業兩眼發亮。
蘇慕君看蘇宏業臉上那不需要言語的回應,就知道他很感興趣,作為一個對做豆腐有著深厚熱情的人在聽到新品種的時候怎麼可能沒興趣?
“如果叔叔願意在店裏也增添豆腐皮,君兒待會就去給叔叔做出這豆腐皮,可好?”如上回做油豆腐那樣,蘇慕君又提議先作出成品讓蘇宏業試吃。
蘇宏業其實早就在蘇慕君剛才的介紹下,已經同意了豆腐皮的製作和售賣,隻是他也很好奇這做出來的豆腐皮,所以這次他不是讓蘇慕君自己先做出來看成效,而是與蘇慕君一起親自製作豆腐皮。
於是在午膳之前,這豆腐皮的初成品就出來了,隻剩下揭皮涼曬至幹這一工序,現在正好是春日時分,一個下午的陽光涼曬基本足以。
於是在晚膳前,這豆腐皮的成品已經擺在了張家豆腐店裏。
蘇宏業如看珍品般的用手托著剛從店鋪小院裏曬幹取下來的豆腐皮,情不自禁的讚道:“看來我這做了十多年豆腐的老行人還不如你這個女娃啊,你怎麼就能將黃豆想出這麼多個做法呢?”
“咦?對啊,君兒妹妹怎麼就這麼多想法,上回是油豆腐,這回是豆腐皮,就是死去的外公也就會做水豆腐罷了!”張梅在聽道蘇宏業的話後,也猛然想起蘇慕君不一般的才能。
蘇慕君嚇得差點軟了腳,額上直直的冒出冷汗,忙是驚慌的道:“這,這也不是我想的,我是……是以前曾經有個過路借住的老先生說過的,那老先生年輕的時候曾是周遊列國,早是見過這些不同品類的豆腐,我本也不記得這事了,隻是每天看這店裏的豆腐,才是細細的想起些。”
蘇慕君在心底裏湊合著借口,感覺這樣的說法還是勉強了點,可是她從沒想過要考究怎麼解釋自己知道這麼多品類的豆腐製作,她本也隻是想能幫張家豆腐店多招點生意,收益好了,老實的叔叔也多給自己些工錢之類的,待得早如存夠獨自生活的錢,她也就能早些離開張家。
在她心裏,她早就明白自己不能長待張家的,特別是經過昨日的事情,不但是張家母女對她的不喜,還有李柏文那不明的心意,她還是離得這些遠些的好,所以今日才是又將自己所知道的豆腐皮製作告知蘇宏業,希望多賺些錢,早日離開張家。
蘇慕君現在慶幸著沒有將自己全部所知道的豆腐製作品類說出來,要不她這麼個鄉下娃兒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事情,難道要她說這些豆腐都是自己前世常見常吃的家常菜嗎?另一方麵又是擔心著剛才自己那樣勉強的說辭,是否能讓蘇宏業和張梅相信了去。
“嗯,人外有人,也許在別的國家多的是這樣的才能之人,這也算是君兒有這緣分,才是將這麼重要的事情記下來。”蘇宏業倒是盡然相信,還很是羨慕蘇慕君有這樣的機緣遇到那個見識不淺的老先生。
蘇慕君聞言,忍不住舒了一口氣,總算蒙混過去了,隻是看到張梅輕凝著細眉,突然的沉默又讓蘇慕君提起了膽兒。
張梅不會是懷疑她些什麼吧?
不過說回來,就是懷疑了,也不能道出什麼,張梅總不能想到她來自現代的吧。
這麼一番想法,蘇慕君總算放心了下來,在回張家之前,蘇慕君卻還見張梅一副對她很是疑惑的樣子,忙是想著法子轉移張梅的視線,“梅兒姐姐不是要找個借口去李家酒樓一走嗎?我們店裏剛有了新品,梅兒姐姐何不先送些去給李家酒樓,他們家不是一直都在我們家買的豆腐嗎?
蘇慕君這點子讓張梅喜出望外,一時間注意力全到了蘇慕君所說的提議上。
今晚本是要帶那些新作出的豆腐皮回家去作出新菜式,明天再擺在店鋪上給客人試吃的,於是用了一個小籃子裝了不少,現在把裏麵的豆腐皮分成了兩份,一份是留著回張家所用,一份是給李家酒樓,這倒還是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