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君故意歎息一聲道:“就怕夜長夢多!”
蘇慕君在心裏也搞不清李柏文對於自己是何等看法,雖則她和李柏文認識也就一個來月,比起張梅和他認識的時間就稀薄了,可是這人看人的好感有時候是不需要時間的證明的,也不是她高看了自己,而是她太重視張梅這個待自己如親妹妹般好的女子了,她對李柏文斷是沒有什麼想法的,可是她怕的卻是李柏文的想法啊,這就夠張梅無法接受了。
“君兒妹妹何出此言?”張梅已經放下了手上的功夫,可見她對李柏文的重視是何等的重要。
“梅兒姐姐,你想,你現在就擔心配不上李家了,若是待到柏文哥他日高中了,隻怕叔叔也估計了柏文哥的身份不敢向李家提親,現在柏文哥還隻是秀才,姐姐手巧,是做兒媳婦的好料子,這個時候不是比柏文哥應試後更適合嗎?柏文哥也不一定高中,可梅兒姐姐為了未來著想,還是早些定下這名分的好!”蘇慕君當然是不會將自己心中的真實顧慮告訴張梅的,也就找了個還算重要的接口說出。
顯然,張梅將這話聽到了心裏,神色也凝重了幾許,“嗯,還是君兒設想周全,以柏文哥的文才,就是不中進士,這舉人也是差不了去,那也是未來的官老爺名分了,隻怕我那個時候更是沒有了資格做他的妻子了!待得找個時候,我向爹爹言明,在柏文哥赴京之前便向李家提親事。”
蘇慕君聽罷,直覺張梅有著現代女性的勇敢,這應該是張梅從小在店鋪上做事所培養出來的,想到事情能夠順利的按自己的方向發展,蘇慕君說不出的開懷,眉開眼笑的繼續道:“梅兒姐姐不是說李家婦人不是一般婦人,一直幫顧著李家老爺一起打點酒樓嗎,而柏文哥以後估計是當官了去的,這開酒樓的祖業以後也得還是要一個人來照看的,梅兒姐姐何不在空閑之餘在李家酒樓多走動呢,多多了解李家產業,偶然給李家夫人一些對酒樓有好處的意見,隻怕李家夫人更加不願放過這麼一個接替打理酒樓的兒媳婦。”
蘇慕君分析了一番,後麵那意思也是說得夠明白了,張梅不是一個沒有計較的人,怎麼可能不明白那層裏的意思,“這樣,好麼?不怕李家嬸嬸和李家叔叔小看了去麼?”張梅也覺得蘇慕君的話有理,可是心裏還是有所顧慮,畢竟她還是一個未嫁的姑娘家,這樣跑人家酒樓去,不怕人家覺得自己臉皮厚了。
蘇慕君細想了曾經聽張梅所說過的李家的人的性情,繼續勸道:“梅兒姐姐不也說李家夫人和老爺都是直爽之人嗎?他們又是真真的生意人,定是也希望找個能幹的兒媳婦的,梅兒姐姐要想為自己的婚事多找點優勢,就得更加的讓未來的公婆喜歡才是的!”
據蘇慕君所知,李柏文現在已經十七歲,也是適婚之人,估計李家也早就急這事了,古人重孝,隻要李家夫人和老爺喜歡張梅,覺得張梅是最好的兒媳婦人選,這層裏的勝算就大了。
“嗯,君兒妹妹想得細膩,隻是,我還是有些難為,要不找個機會,君兒妹妹與我一道看看,可好?”張梅想到自己懷著的目的出現在李家酒樓,心中還是少不了膽怯。
蘇慕君看張梅那樣子,也是明白就算張梅怎麼勇敢,可還隻是個十五歲的少女,而自己在前世早就經曆了二十多年了,多少要比張梅成熟,也好在張梅身邊多提點一二,便就答應了張梅。
蘇慕君感覺自己就是張梅的愛情顧問,隻是自己這樣做是不是真的找對的門路,但是若是讓張梅往李柏文身上下手,隻怕碰了釘子不說,就是怕李柏文直接拒絕了張梅,那這戲還怎麼唱下去,所以她才會將目標投到了李柏文的父母身上,為的就是張梅身上有著巧媳婦的潛質,隻要是有點眼光的,不會看不上出得廳堂,入得廚房的張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