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說不可能就不可能。畢竟是你要了解蘇姑娘一些。”楚狂懶懶開口。
蕭南朔愣了一下,他開口正準備解釋他和蘇雲歌並不是他想象的那樣。可是卻是依然沒有說出一句。
眉眼微動,還是將那些該隱瞞的事情隱瞞了去。
“還有一件事。”楚狂又開口說道。
“還有什麼?”蕭南朔看著楚狂那一臉凝重的神色。
“你的蘇姑娘非常人。”楚狂直直盯著蕭南朔的眼睛,似要看到他的心裏去。
蕭南朔心裏“突”地跳了一下,“怎麼?”
楚狂看著蕭南朔似乎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悠悠開口道:“將蘇姑娘接回王府後,林曉帶人又去查看了城鎮邊的紅樹林。樹林裏滿布機關,無論是地上還是樹上,到處殺機四伏。若有人豎著進去,那就絕對會橫著出來。”
蕭南朔挑了挑眉,“然後呢?”
“蘇姑娘卻活著出來了,不僅出來了,而且毫發無傷。”楚狂似有些驚歎。
蕭南朔不以為然道:“林曉不是帶著墨兵營的人去救出來的嗎?”
楚狂白了蕭南朔一眼,“你到底有沒有好好聽我說話,我說了是救嗎?是接。”
“有什麼不同?”蕭南朔複又問道。
楚狂慢悠悠的開口,“林曉告訴我,他帶著人趕去的時候,蘇姑娘已經闖出樹林了。”
蕭南朔眼眸一眯,“你的意思是她獨自一人闖出十八鐵衛布下的殺陣,是嗎?”
楚狂點了點頭,“還有,你到底清不清楚這位蘇姑娘的來曆?”
蕭南朔沉吟了半晌,“不清楚。”
“不清楚你還把涅鳳玉佩給了她,你到底看上了那蘇姑娘哪點?她的不同尋常對於你來說就是弱點,就是威脅。”楚狂似乎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那姑娘又不溫柔,又牙尖嘴利,還來曆不明,真是……
想去查那姑娘,可是卻被蕭南朔給截了下來。
不同尋常嗎?蕭南朔鳳眸裏一絲光芒淺淺浮現,蘇雲歌的不同尋常他早就知道,她身上有奇怪的能力。
這是她最大的秘密,秘密,則是不能讓旁人知曉的。
不然一定會萬劫不複。
“說不清楚,有什麼說不清楚的,無非是你強占了人家姑娘的清白,然後為了那所謂的責任感將玉佩給了她,然後這玉佩卻讓她惹上了禍事。”楚狂劈裏啪啦說了一通,然後才停下來喘了口氣。
蕭南朔有些哭笑不得,“我不得不佩服楚大軍師的腦子,這種故事你都編得出來。”
楚狂有些不讚同的看著他,“蕭南朔。”
蕭南朔收住臉上的笑意,楚狂很少叫他的名字。他這麼叫就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了。
“什麼?”
“你現在很不一樣。”
蕭南朔搖了搖頭,“哪裏不一樣。”
楚狂歎了口氣,“從今天早上起,你就不一樣。這蘇姑娘不知道歸元帝王,不知道桑梓是什麼意思,就像是一個未經世事的小姑娘。但是她的一舉一動得體有當,絕對不是尋常人家出來的。”
“然後呢,你想說什麼?”
“我懷疑,這名字是假的。
蕭南朔眼裏的光芒深邃了起來,他看著楚狂,左膀右臂,最為信賴之人。
“有些事情,該知道的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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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歌坐在窗台上,她出神得看著庭院在修剪著花草的王府仆人。屢屢微風吹過,她愜意的抬起頭,有多久沒有這樣安靜了。
她想家了,確切的說,她有點想容千尋。
蘇府那個家,並不是她所喜的。
怎麼辦呢?似乎,每一分鍾都會加深自己的思念。
容千尋,是毒藥吧!
蕭南朔走進庭院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紅衣少女出神的望向遠方,微風卷起了她的長發,絕美的臉上有絲落寞。蕭南朔不禁皺了皺眉,他直覺地認為,蘇雲歌的臉上不應該出現這樣的神色。
寂寥與惆悵,那神色讓他心裏非常的不舒服,讓他莫名有了,戾氣。
“你在幹嘛?”蕭南朔走到蘇雲歌的身側。
蘇雲歌側頭蕭南朔,“看風景。”
“看風景?”
“對啊!你看你府裏的人將這裏修剪的多漂亮,一花一木都顯得那麼有生氣。”蘇雲歌似乎有些感慨。
蕭南朔聽了蘇雲歌的話,仔細地看了一下自己的庭院。說實話,他在王府裏呆了那麼久,還真沒有仔細觀察過王府的東西,更遑論這些花花草草了。
他從來都不對任何事情感興趣,要麼就是殺戮,要麼就是奪權。可是蘇雲歌這麼一說,蕭南朔忽然覺得王府的花草怎麼看怎麼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