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朔轉頭看了看楚狂,“怎麼?有何不可嗎?”
事實上,他是不想收回來的,他要的是有一天,她親自找他要這塊玉佩。
楚狂看著蕭南朔一臉正色,絲毫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蕭南朔,你知道嗎?”
“知道什麼?”蕭南朔接著楚狂的話茬問道。
“你知道蘇姑娘為什麼會在王府裏嗎?”
蕭南朔聽到楚狂的問話,這才想起最關鍵的事情來。
可是,他早就知道她回來找他的。
卻忽略了,她怎麼從淩天過來的?
“她怎麼會在王府裏?”蕭南朔皺著眉問道。
楚狂深吸了口氣,“她被十八鐵衛追殺,我是收到暗眼的消息,才緊急讓林曉帶著一個兵營去救她的。”
蕭南朔眼神凝重起來,“說清楚,什麼十八鐵衛追殺,你為什麼又能收到暗眼的消息?暗眼不是隻傳遞我的消息嗎?”
楚狂抿了抿有些幹澀的唇,蕭南朔從桌上到了一杯水遞給楚狂。
楚狂感激的笑了笑。他喝完水後,才開始緩緩敘述事情的原委。
“我是昨天午時收到暗眼的消息,說是女主子出現了。我當時正疑惑,怎麼會出現女主子?暗眼說她身上帶著你的定親玉佩。我一聽你的玉佩出現了,便知曉是真的了。但是沒過多久,暗眼就發了緊急傳令,說女主子被十八鐵衛追殺至城鎮邊的紅樹林了。暗眼還截到十八鐵衛的消息,那命令上寫得是:紅衣女子,死活不論。”
楚狂歇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你在城外,我自是無法通知,可是既然是你主動將玉佩給了人家姑娘,不管是何種原因,那姑娘肯定對你很重要,看到緊急傳令上的信息,我是真急了。於是就讓林曉快馬加鞭去救她。但是才把她接回來,你就回來了,你當時一身風塵,根本沒來得及聽我說什麼就去歇下了。我想,既然是你親定的對象,那在一間房也沒什麼了。”
蕭南朔的神色從最初的凝重到一張臉又紅又白。怪不得他早上醒來,蘇雲歌會躺在她的身旁,敢情是楚狂誤會了其中的曲折。
楚狂又接著說道:“我本想今晨與林曉就去找你商量這個事情,但是一到門口,就聽到……咳咳!”楚狂臉上帶著一絲促狹的笑意。
蕭南朔的臉更是青了,王府裏的人是不是都想到那個地方去了。早上的時候,他可是和蘇雲歌正在打得你死我活。
“本來用早膳的時候我也向跟你說,但是……哼!”楚狂忽然冷哼了一聲,端起手中的水杯喝了一口水,表示說完了。
蕭南朔在心裏接過他的話,但是早上你被蘇雲歌給氣暈了。當然這句話是萬萬不能說出來的。不然,楚狂真跟他急了。
蕭南朔整理了一下楚狂所說的話,腦海裏的思路活絡了起來。“你的意思是蘇雲歌身上有涅鳳玉佩的事情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知道了。”
楚狂點了點頭,“對,就是這個意思。”
“你還有的意思就是,我的玉佩給她帶來了殺身之禍。”
“對。”蕭南朔又點了點頭。
“你的意思是我,蕭南朔是個不折不扣的掃把星。”
楚狂聽到蕭南朔如此說,嘴裏的水差點噴了出來。他正經的說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有說。”
蕭南朔似乎也知道自己說了個什麼樣的蠢話,他決定轉移一下話題。
“十八鐵衛是宮逐風的人,宮逐風為何要對蘇雲歌下死活不論的追殺令?”
楚狂的手指研磨著水杯的杯口,“我也在想這個問題,而且想了整個晚上,但是我想破頭都想不出來是什麼原因。若是以宮逐風的為人,他應該把龍姑娘抓回去軟禁才對,畢竟這樣才是對他有最大的好處的。”
“除非……”
“除非什麼?”蕭南朔問道。他也想不出為何宮逐風會對蘇雲歌趕盡殺絕。
“除非宮逐風和龍姑娘本就有仇。”楚狂說了一個他覺得有些匪夷所思的答案。
蕭南朔帶著奇怪的神色看向楚狂,“你在和我開玩笑嗎?”
“我也希望我是在開玩笑。但是事實告訴我們,隻有這個理由了。”楚狂聳了聳肩。
“不可能。”蕭南朔斬釘截鐵的回絕。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知道蘇雲歌絕對不可能和宮逐風有什麼過節。她是那種連多餘的話都不屑說得女人,怎麼可能會惹上禍事呢?
況且,她是個極其聰明的女子,怎麼可能不知道在召月孤身一人需要明哲保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