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召月國勢在必行了,她一定要去墨王府蕭南朔的手上拿到雪蟾蜍,誓不罷休。
回到府邸,照來梅蘭竹菊四個美婢,寫了封信交給若梅。
“我要出去一趟,最多不會超過十日。你將這封信帶給容千尋,告知他我隻是去寺廟燒香為他祈福,讓他無需擔心。”
“是,主子請放心,若梅定不負所托。”
蘇雲歌點了點頭,若梅做事一向穩重,她很安心。
“主子,那玉尋少爺已是來求見很多次,可是每次你都不在,他好像是有什麼事情想問你。”若菊眨巴著眼問道。
蘇玉尋嗎?蘇雲歌微微蹙眉,他找她肯定是想問皇家學院的事情。
“你告訴他,等我祈福回來,自是會到皇家學院起。”
蘇雲歌將一係列事情安排好,便是快馬加鞭出了城。
一出城,那城中央忽然火光衝天,回頭一望,原來是那竹坊上的篝火被點燃,絢爛的在黑夜裏如同妖冶的花朵。
等著我,千尋,我一定會將雪蟾蜍拿回來給你。
蘇雲歌輕聲在心底默念。
她一定會讓他好起來,用著最健康的身體,與她後半生攜手一起度過。
清晨的霧氣帶起些許的濕度,天空也有些霧蒙蒙的。清冷的街道漸漸有了人影,叫賣的小販不停的吆喝著客人,客棧的門也打開了。
蘇雲歌牽著馬走在街道上,手裏不停的拋玩著一個雕花玉佩。
這玉佩是蕭南朔走之前給他的,說是憑著玉佩就能進他王府。
“這位小姐,小生一看見你,就覺得與你三生有緣,必是那三生石上刻下了你我的名字,趁這陽光晴好處,不如一起去城郊踏青如何?”一個白麵書生在蘇雲歌的身旁搭訕道。
蘇雲歌幾乎和一旁的棗紅馬匹同時翻了個白眼,這是什麼破搭訕詞。蘇雲歌抬起腳不理那個書生繼續往前走著。
那白麵書生見得蘇雲歌不理他,急了,想伸手攔下蘇雲歌離去的步子。
也不怪那書生心急,蘇雲歌一襲紅衣,渾身充斥著冷豔的氣息,臉上雖有輕紗覆麵,但是那通透的氣息確是吸引人的,那覆麵的輕紗更是為她增添了神秘的氣息。
蘇雲歌心裏有些火,怎麼會有那麼不識抬舉的人?她轉頭,盯著那個白麵書生。
“你有什麼事?”
白麵書生一見蘇雲歌回話了,臉上喜不自勝。“小姐,小生想……”話還沒說完,背上便泛起一股涼意。
隻見蘇雲歌眼眸有些許光芒閃爍,顯得妖異異常。
“想什麼?”蘇雲歌勾起唇角。
白麵書生吞了吞口水,按捺住心裏的恐慌,硬著頭皮接著話說道:“小生想邀請小姐一同去城郊踏青。
蘇雲歌的眼眸忽然紅芒閃爍,有殺意絲絲彌漫出來。
白麵書生自是沒有遇到過如此實質性的駭然殺氣,那臉更加白了,然後轉身,大喊一聲:“鬼啊!”便撒腿就跑,仿佛身後真的有鬼追著他。
街道上對這樣的插曲隻關注了一會兒,便又各做各的了,他們心裏隻當是白麵書生求愛不成為了麵子便瘋狂亂吼。其他本想搭訕蘇雲歌的男人們被白麵書生這樣一嚇,便放棄了這樣的舉動。
美人是好,可是帶刺啊!
一旁的客棧名為留客居,在二樓的窗戶上,有兩個男人一直從頭到尾關注著蘇雲歌的一舉一動。
“宮逐風,你確定是她?”一男人皺著眉頭問向旁邊顯得儒雅的白衣男子。
名為宮逐風的白衣男子搖搖手中的扇子,“你不是看到那塊玉佩了,還有什麼疑問,蕭南朔的玉佩你都不認識了。”
“不是,我隻是不明白,蕭南朔怎麼……”
宮逐風搖搖頭打斷了他的話,“我說彭沙影,這世上什麼都可以猜,就是人心不可猜啊!有什麼好奇怪的。”
“嗯,也是。”
蘇雲歌嚇走了白麵書生後,還在仔細的看著手上的玉佩。她絲毫不知道,這隨意的舉動卻為自己惹了天大的禍事和扯都扯不斷的麻煩。
忽覺有些渴了,恰好看到一旁有家客棧,蘇雲歌欣然走進去。
蘇雲歌一進留客居,便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一襲紅衣,柔紗覆麵,怎麼看怎麼有味道。
蘇雲歌似乎對周圍的目光不甚在意,她泰然自若的走向二樓,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小二,來點你們店裏的招牌菜。”
一旁的小二笑著打著千道:“哎,好勒。不知客官要酒嗎?我們留客居有花蜜釀,全城的女子都愛喝這個,入口順滑,芳而不膩。”
蘇雲歌擺了擺手,“行了行了,來一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