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二聽到蘇雲歌的話,才眉開眼笑的打著千下去了,隻是嘴角的笑微微有些僵硬,而那光潔的額頭上已經微微滲出了汗珠。
蘇雲歌似乎什麼都沒有注意到,眼眸裏滿是笑意,右手撐著臉頰,等待著那壺花蜜釀。
美味佳肴來得很快,蘇雲歌看著桌上精致的菜肴,似乎也覺得餓了。她拿起筷子正準備伸向桌上精致的菜肴,拿筷子的手卻在途中稍稍頓了一下。
“這酒好香,我先嚐一口。”她看著在她手旁擺放著的雕花酒壺喃喃自語道。
蘇雲歌將酒斟滿了一杯,然後細細嚐了一口,花香彌漫整個唇間。
蘇雲歌微眯了下眼,放下手中的花蜜釀,然後才慢慢拿起筷子開始吃東西。
忽然蘇雲歌放在腿上的左手頓了一下,右手也漸漸停下了進食的動作,就在她剛放下筷子的霎那,變故陡生。
“刷”的一聲,蘇雲歌的頭頂上撒下來一張繩。蘇雲歌似乎早有準備,拿起桌上的酒杯朝上一扔,酒杯似乎被灌注了力道,那繩在酒杯的碰撞下延緩了下落的力道,蘇雲歌借機向桌子的一旁閃去。
“給我滾出來。”蘇雲歌冷聲道。
客棧裏一片寂靜,沒有人回答蘇雲歌的話,就是這樣寂靜的氣氛卻更加讓人毛骨悚然。
似乎客棧裏瞬間隻有了蘇雲歌一個人,空氣裏充斥著緊繃的氣息,像一根將斷未斷的弦,把人的心都繃得緊緊的。
破空聲響起,蘇雲歌一側頭,一支箭矢險險的從她耳旁擦過,幾縷發絲悠悠的落下。
蘇雲歌心裏窩著一股火,她都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怎麼莫名其妙就有人攻擊她。
要不是她有著殺手慣有的防範意識,怕是早就著了道了。
那小二哥的一舉一動怎麼可能逃脫過她的這雙火眼金睛,她起初以為隻是一家黑店,按兵不動就想看看到底要搞什麼?
卻不料,根本不是。
瞧這架勢,像是完完全全隻針對她的一般。
怪了,這召月國,她根本就沒來過。
“給我滾出來,暗地裏傷人算什麼本事?”她的聲音顯得有些焦躁。
“刷刷刷”,箭矢從角落裏又射了出來,有三根,蘇雲歌輕巧的躲過。她躲過後,便站在那裏,心裏有些奇怪。
她能看得出,這箭矢根本不是想要她的命。
但是這暗處的人隨時給她威脅的氣息,這讓她很不適應。她雖焦躁,但是也知道,當下之際隻能按兵不動,誰知道這暗處的人是想怎麼樣。
蘇雲歌在等了一炷香的時辰後,皺起眉頭,微微有些不耐。
“閣下肯定是找錯人了。”
話音剛落,便飛撲向那一旁敞開的窗子。她快,有人動作比她更快,就在她快要躍出窗子時,窗子吧嗒一聲關上了。
蘇雲歌這下是真的火了,“要打就打,哪來那麼多的破事情,給我滾出來,藏頭露尾算什麼東西。”
這下有反應了,從角落裏走出來兩個男子,赫然就是剛剛站在窗邊說話的宮逐風和彭沙影。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蘇雲歌看著站在她麵前的兩個人質問道。
宮逐風一襲白衣,依舊溫文爾雅。他笑著說道:“蕭南朔的未婚妻脾氣原來這麼差。”
“不止脾氣,我覺得相貌肯定也不咋的,不然幹嘛用紗遮起來。”彭沙影帶著一股痞氣接宮逐風的話茬說道。
蘇雲歌雖然心裏溢滿怒氣,但是還沒有怒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她敏銳的抓住了關鍵詞,“你們在說什麼?是不是認錯人了。我根本就不是蕭南朔的未婚妻。”
暗地裏她卻將蕭南朔罵了個千百遍,果真是個掃把星,怎麼扯上他就沒好事情呢?
“哦,你不認識沒關係,隻要我們認識就行了。”宮逐風依舊溫文爾雅,但是吐露出的句子卻直讓蘇雲歌直皺眉。
她平生最討厭這種人,看似一副人畜無害翩翩公子的樣子,實則說出的話句句帶刺。她在心裏止不住的鄙視宮逐風。
“你們到底在幹什麼?說得話我一句都聽不懂。”
宮逐風搖搖手中的扇子,“也不想怎麼樣,隻是想和我身旁這位兄台一起請姑娘去寒舍坐坐。”
蘇雲歌眼眸裏冷光不斷,她冷哼道:“哼!坐坐,我可不認識你們。”
“那姑娘是不配合咯!”彭沙影在旁搖搖頭道,“我們本是想著姑娘若是配合便能少吃一些苦,現在看來可以不行了。”
該死的!蘇雲歌握緊手,這人的意思是要來強的了。
“想捉我,也得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