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有人歡喜有人愁(2 / 2)

中秋的時候,許多人出去旅遊了,要麼回家和親人團聚去了。四圍樓剩了我一個人。我不想窩在屋子裏頹廢,可是我隻能窩在屋子裏頹廢。

阿琪讓我去找她,我明白她的意思,她說過許多回了,她想和我好好談談。我知道她一直在等我。可是我不知道該不該去找她,找了她又能談什麼!

她很不開心,所以她說:“你不來,我就讓別人來。”聽到這話,我有點失望,失望之餘還有點憤怒,我說:“你找,現在就找。”其實,我有什麼資格失望,更沒有資格憤怒。所有的分歧都是我的錯,所有的傷害都來源於我的無能和優柔寡斷。我時常想,其實自己注定一輩子平庸,因為我不具備一個成事者的素質和修養。

一個人的時候,身影的孤獨不可怕,可怕的是心靈的孤獨。

無所事事的時候,我情不自禁地思考和反思。半年多的時間,我大概已經沒有當時那種難以忍受的情懷了,很不願意發現自己是如此的無可救藥,自甘墮落。如果說工作是借口,那麼,工作無所成就就是對借口最致命的諷刺。先不說一窮二白,單說把書教得一塌糊塗,就足以叫我寢食難安。

我曾告訴自己不能浪費一分一秒的光陰,可是我已浪費大半年。

我去書店買了次年的公務員考試資料,開始像個學生一樣埋頭苦讀。

讀書是件好事,他可以讓人忘記煩惱,還可以增長知識。而且我是為贏取一個美好未來讀書,更加有熱情。

三天的假期,轉眼即逝。

又開始工作,幾乎沒有時間和精力花來看書。事實上,這是借口,畢竟不是學生了,一旦疲倦,再沒有看書寫字的毅力。大多數時間,都花在思考那些毫無價值的困惑。

馬校長組織了一次舞會,旨在籠絡青年教師的心,然而事與願違,不但無人感覺,年輕人們更是毫無興致參與。我們也去了,不過是當看客,無奈酒會上連看點也沒有,於是隻剩下吃東西。有半年青的老師陪縣裏的教育界名人跳舞,舞步實在無觀賞性,反倒影響了胃口,於是大夥兒一哄而散,隻有些上了年紀的老教師還在那裏陪著領了歡樂。不是他們愛玩,因為他們是元老,這個場麵他們不撐,還能有誰。

傑哥是這樣評價這次舞會的,他說:“人民教師不好好思考把學校辦好,把學生教好,搞什麼晚會,簡直就是資本主義腐敗的做派。”

凱哥反對傑哥說:“還不是你們逼的,一天說教書難教,馬校長是想給你們放鬆心情。”

傑哥說:“為我們?你想多了,他們自己想放鬆到差不多。”

不管我們如何看待這場舞會,但有一點是很顯然的,老師們各自為陣,一個沒有凝聚力的團體,做事的效率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