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臉色立即喜笑顏開,吧唧一口在慕容越臉上留下一片濕痕,奶聲奶氣的道,“還是越越好。”
顧青弱看著墨晚亭和司徒景之間不需要過多言語,卻無時無刻不再傳達著甜情蜜意的氣氛,心裏不禁有什麼情緒似藤蔓般瘋狂滋長起來。
小寶一個月了,名字卻沒有取,她知道,那個男人一定早已想好了名字。
分別已經一年,男人“最多一年”的保證猶記在耳邊。
哼,竟敢食言!
剛硬氣完,看著吐泡泡吐的不亦樂乎的小臉,粉嫩的臉頰上與那人相似的眉眼,鼻子,讓顧青弱不由心頭酸澀起來。
一年了,不知男人現在在哪?
行軍打仗吃的苦可多?
身體有無生病?
什麼時候才會來接她?
短短一年,就要奪取偌大的江山,對誰來說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吧,可是……她實在是被思念折磨的太辛苦了。
頭上的發簪,脖子裏的玉墜,從墨玉居帶來的一切一切,氣息似乎都已經完全不能滿足她了。
時常在深夜,她都會想他想的窒息。
眾人不分尊卑都在敬司徒景和墨晚亭喝酒,司徒景一手牽著墨晚亭,一邊擋下所有遞到她眼前的酒。
墨晚亭的眼裏都是甜蜜嬌羞。
三年前,她的婚禮上,自己卻沒有經受過這樣的場合,然而,那些坎坎坷坷,如今看來,卻也不失為一種甜蜜。
低頭在小寶貝的臉上親了一下,這是墨禦白與她濃情的結晶。
別人還有什麼值得她羨慕嫉妒的呢,她的幸福不就在身邊嗎。
隻不過是缺了那人的懷抱而已,又不是再也找不見了!
青弱……青弱……
他的一聲聲呼喚,即便不在身邊,每個午夜夢回,卻時常陪伴在她身邊。
每次迷迷糊糊中看到那抹白影,聽著他舌尖上令人沉醉的呢喃,顧青弱都似覺得心窩被那人滿滿的填滿,蜜汁般的甘甜一股股從心底流向四肢百骸。
魂焰!
魂焰!
第二次相見,他便決定要鎖住她一生的情。
那第一次相見時,他究竟對她動了什麼樣的心思?
顧青弱沉陷在自己的思緒裏,唇角彎起一抹春暖笑意,突然,心底忽然一顫,她似有所覺般猛的回頭。
是幻覺嗎?
門口那雙深潭般幽深沉洌的黑眸,那挺拔修長的身影,那似笑非笑的薔薇色的唇瓣。
顧青弱呼吸驟然止住,懷裏的小人卻不滿她的僵硬,咿咿呀呀的抗拒起來。
小拳頭揮舞的獵獵生風。
墨禦白聽到聲音,目光從顧青弱迷茫的小臉上移開,落到她的懷裏。
一張酷似他又帶著顧青弱靈黠痕跡的小臉,刹那間讓他的心窩化為一灘水。
顧青弱心跳上串下跳,不聽使喚,神智恍惚的看著那抹熟悉至極,仿佛已經刻入骨髓的身影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
越來越近。
“墨……禦白?”她低低的呼喚,不敢太大聲,生怕驚擾到這麼美好的夢。
墨禦白低頭,伸手捏了捏小肉墩的臉,顧青弱便聽見他帶著一抹沙啞的嗓音響起。
是冷冰冰的質問。
“有沒有惹你娘生氣?”
顧青弱咽了咽唾沫,始終分不清這到底是夢是真。
卻還是不由自主的替不會說話的孩子撇開著莫須有的罪名。
“他……很聽話。”似乎覺得這人沒有像以前一樣立刻消失有些不可思議,顧青弱又大著膽子加上了一句,“他還沒有名字。”
黑眸閃過亮光,墨禦白將小肉墩從她懷裏搶走,與那靈動的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對視一眼。
“晗。”
天將明的意思。
墨晗。
天色將明之時,他心愛的女人給了他一個鮮活的生命。
“趙全。”
“奴才在。”
眾人早就發現墨禦白的到來,隻是無人舍得去打擾顧青弱從未出聲說過卻期盼已久的幸福。
將懷裏的小人交到趙全手裏,墨禦白雙手扣住顧青弱的腰,將迷迷糊糊的人直接從凳子上抱起來。
“你的房間在哪裏?”
“啊?”顧青弱眨眼,這人為何還不消失,他的手……為何會這麼有力的停在自己的腰上,不是應該化為虛幻的影子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