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抖,在公西淩花看來,就是女兒被父親識破了女兒心思後得震驚以及心虛。滿意於自己的女兒大了,又自認為女兒是因為羞澀不能對自己說,便肯定的點點頭:“你同你母親說明白,我便替你成了心願去!”然後很是開心的離開了。
留下一個啞口無言的公西瑤在風裏,目瞪口呆半晌,方明白了公西淩花的意思,才喊出來:“我當真沒有什麼心上人啊!”
公西瑤真正是鬱悶至極,她到哪裏去找一個心上人呢。她正猶豫要不要去做個泥人,捏決作一個心上人出來應付了事,紅水袖就告訴她,她遠方的三舅姨姨的二兒子親家的叔伯家的兒子來探親了,問她要不要見見。
公西瑤木木的對紅水袖點點頭,心想,這麼七彎八拐的親戚來投親,肯定是走投無路了。凡塵裏的奇葩還是很多的,譬如這一位。這麼多彎彎繞繞的遠親也敢於來投親,她敬佩他那臉皮的厚度,所以決意要見上一見,哪怕是隔著珠簾。
夜間席麵上,她驚得跌落了手裏的杯盞。
凡塵裏的竹簾,於她來說,就是空氣。
對麵,那談笑風聲,對著公西淩花和紅水袖一口一個“叔伯,嬸娘”的青衣少年,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親賢,又是誰?
她這反常的行為,很快就落到了公西淩花的耳朵裏。
公西淩花在瑤兒出來以前,就與這位叫鑒真的男子暢聊了古今,既感歎他的學識,又感歎於他的見識與心胸。如果真的能夠讓女兒嫁一個如意郎君,他是很樂意的。打定主意,就開了口:“不知世侄可又家室?”
“功名未立,何以言家?”鑒真笑了笑,如實以告。
公西瑤在竹簾後麵正要飲水,聽見這句,嗆了口水。紅水袖趕緊過去給她撫背,問她是怎麼了,擔心的不得了。
公西瑤一邊安撫紅水袖,一邊伸長了耳朵聽鑒真的答複。
“我有一女,年方十八,品貌端莊,還未許配人家。不知世侄高堂現居何處?”公西淩花為什坦蕩,說的直白。
都說到這裏,鑒真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本來是想求得資助,上京趕考,不想能得這樣的眷顧,不得不感謝上蒼。略整理了下思緒便答到:“學生家住涼州,雙親建在,還有一個親妹,年方十歲。終身大事,不敢自作主張,一切但憑父母做主。如今能的叔伯青睞,實在榮幸之至,真即刻休書一封,啟稟雙親。靖州與涼州不過三日的路程,想來很快就可以確定。”
“很好。”公西淩花十分滿意:“那待你父母做出抉擇,再與瑤兒見麵不遲。”再說了幾句,便散了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