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刀易擋,暗箭難防!
那個人手上沒刀,亦無箭,有的僅僅是他那個人和他的拳頭。
閣樓裏的人,還在做著他們的事情,等待他們的安靜!墨常笑留意著瑩瑩的表情,他在等一個答複,一個或許能讓所有事情都變得平靜下來的答複。瑩瑩呢,冷笑起來,夾雜著無力、刺痛的咳嗽......令人無法捉摸!
“能不能讓她多想一會兒?常笑。”馬一味實在不願讓大家處在這伴著一絲冷意的安靜下,盡管這句話打破不了,但終也可多些放心吧?“是啊!多想想。”許遷北也應和了一句,隨即他的手又往頭頂上伸去,畢竟頂著一根銀針在頭上多不自然,何況整個腦袋已是麻麻的。
“住手!”墨常笑忽然又喊了一聲。“怎麼?”許遷北、李守都遲疑了一下,又望著墨常笑,他們想不通墨常笑何以這麼緊張?“...你們還是先頂著吧!嗬,”墨常笑苦澀一笑,道,“現在你們是不是覺得很麻?在過一個時辰就好了......”華天的眼睛眯了起來,欲言又止,或許他的顧慮還存在,仍由誰的顧慮都存在!
瑩瑩的表情實在扭曲的誇張,難道容她多想想,想來的就是這副樣子?許遷北不明白,李守不明白,馬一味也不明白,當然,墨常笑、華天皺著眉頭,也不算是明白的。盡管,他們也在等著。
時間,就在那一瞬間裏!那個手中無刀無箭的人,猛然側臉雙眉緊皺。他聽到了一個聲響,來自閣樓上窗戶的聲響。聲音,很急促,分明是破窗之音。那人,輕輕搖搖腦袋,忽又飛身而去,從那扇破窗穿了進去。
等著的人,終於該出手了!那人開口的第一句,居然是,“還是晚了!”他站了那麼久,從早上直到剛才?。最終,還是算晚了。
“你並不晚!來得正好。隻不過,誰也沒想到!”
那人苦笑,苦笑誰也沒想到?嗬,果真誰也意料不到。
瑩瑩的臉龐,依然扭曲著,她的身子已然不在**上,而是橫趴在翻到的凳子上。馬一味就直直地倒在她的腳下,痛苦模樣,所幸仍有一絲低沉的粗喘聲。瑩瑩顫抖著擠出話語,慘慘說道:“你,你......沒想到,你來得正,正好。”那人點點頭,沒有回話,更沒有看向瑩瑩,冷冷漠漠粗粗狂狂。瑩瑩又是一臉的驚恐,比起剛才更加驚恐。莫不是,這人開始覺得瑩瑩已沒必要再繼續生存下去?
那人的心中已然生出了殺意,“你放過她!...”可還是被人阻止了,“...她現在這樣,又能做什麼?”那人深深地看著這說話的人,從那人一跳進來的時候,就是這說話者回應他的。
“你並不晚!來得正好,隻不過,誰也沒想到!”
那人又是苦笑,淡淡說道:“你這人有時候,真讓人捉摸不透。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那人又輕輕踱了幾步,指著翻靠在**沿的許遷北,繼續說著,“...你比這小子,難懂多了。”一個坦率的人本就是那麼容易讓人看穿的,又何況在骨子裏如此率真的許遷北?許遷北輕咳一聲,竟也苦笑著回道:“多謝!”難懂這也算是一種稱讚的回禮?
“原來是你?!”華天見到這人的時候,表情相當驚訝,這個人無論如何都不該出現在這裏的。華天看了一眼墨常笑,墨常笑隻以苦澀淡笑回應,有些東西是難說的。華天又是深深歎了一口氣,不覺牽動身上的傷。
李守也受了傷,左手撫住胸膛,斜靠著門邊,說了一句:“的確,誰也沒想到,一個司馬莊的家客,居然會來這裏?”那人又是淡淡一笑沒有答話,作為一個隻屬於司馬莊的家客:司馬悍,既然已經參合了進來,那還能怎樣呢?
“你該怎麼處置我們呢?”墨常笑緩緩說道。司馬悍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盯看了墨常笑好一會兒,一副耐人尋味的樣子,才淡淡說道:“你說呢?我該怎麼處置你們?”“哦?嗬嗬。”墨常笑笑了起來,笑得很怪。
“你哦什麼?難道想死?”然後司馬悍也笑了起來,同樣笑得很怪,“嗬嗬......”“不想死,又能怎樣?”墨常笑說道,“難道,你會放了我們?”司馬悍又是一陣苦笑,這已是什麼時候了,墨常笑居然還有心情說這些?
“你若不想饒了我們,為何還不快點動手?”難道墨常笑想死的更快一點?忽然,司馬悍的身子閃動起來,對許遷北、李守的腦袋上拍了一下,隨即兩人悶聲昏死去。所幸,他沒有對墨常笑動手,也好似一點出手的心情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