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這件事,舒澄不禁感慨,“這就叫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嗎?誰能想到啊,你倆居然結婚了!”
舒澄一想起阮蕎結婚這件事,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行啦,我都結婚三個月了,怎麼每次提起來你還這麼反應。”
又不是她結婚,搞得比本人還激動。
“你不懂,你和傅硯舟就像兩條相交的直線,按理來說隻有一個交點,但是現在卻再次相交,很令人震驚好不好。”
也不知道是直線拐了彎還是世界變得扭曲。
“行行行,我也不想懂,我隻想吃飯!我現在想吞一頭牛。”
“走走走,吃飯去!”
一走起路,膝蓋開始隱隱作痛,阮蕎有些一瘸一拐的。
舒澄見狀火氣又上來了,暗恨自己怎麼就不能早兩分鍾出門,害得阮蕎一個人孤軍奮戰。
兩人吃完飯,阮蕎腿受傷了沒法逛街,而且她又惦記著早點回醫院,於是舒澄送她到醫院樓下。
“寶,你自己能上去嗎?”舒澄低頭看向阮蕎的腿。
“能上是能上,你要不要上去?你又不是不認識傅硯舟,怎麼說也是高中同學,人家住院了不看看去?”
阮蕎看舒澄恨不得拔腿就走的樣子,開著玩笑道。
“謝邀,我就不上去了,等哪天你倆真的好上了我再出現也不遲。”
舒澄一看到傅硯舟的冷臉就怵的慌,她真的跟傅硯舟合不來。
阮蕎本也是開玩笑的,和舒澄道別後就轉身走進醫院。
回到病房外,趙瑞並沒有在門口,想來是在病房裏。
阮蕎推門走了進去,看到趙瑞正在給傅硯舟拿水喝。
“你睡醒了呀。”
傅硯舟並沒有回答,而是盯著阮蕎走路的姿勢,眉頭緊蹙,神色微冷。
見傅硯舟不說話,阮蕎叉著腰道:“我跟你說話呢,你是聽不見嗎?別人跟你說話你不回答沒禮貌知不知道。”
阮蕎一叉腰,傅硯舟就看到了她胳膊肘上那一片紅紫,因為阮蕎皮膚很白,所以那片紅腫顯得特別猙獰刺眼。
傅硯舟的臉色冷了下來,心髒揪了一下,心裏頭沒由來的焦躁。
怎麼搞的,出個門才多久,回來就傷成這樣,毛手毛腳的。
“你走路不能小心點嗎,這麼大人還能摔成這樣。”
傅硯舟本意是想關心阮蕎,可一張嘴,嘴巴不由自主地就禿嚕出來這樣一句話。
說完傅硯舟懊惱地抿了抿嘴。
阮蕎被人推倒,還被人罵了,本來就窩火。
現在傅硯舟對她又是劈頭一頓說,阮蕎有些繃不住了。
如果火氣能具象化,這會她的火氣已經竄到樓頂,燒穿整棟大樓。
“幹嘛怪我,又不是我自己摔的!別人推的我好不好,剛才就被人一頓罵,現在你還罵我,氣死我啦!”
阮蕎不管不顧地把手裏的包朝著傅硯舟一扔,然後手臂抱胸氣呼呼地坐到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