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趙瑞見倆人吵了起來,大氣都不敢出,拿著水杯退到角落,極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阮蕎今天背的是一款迷你手袋,並不是很重,但阮蕎盛怒之下一扔,傅硯舟雖然用手及時接住,但臉側還是被劃了一道紅印子。
感受到臉頰傳來的火辣和刺痛感,傅硯舟舌頭抵住後槽牙,壓下心中的火氣。
阮蕎的脾氣本就不好,他還這樣說她,確實是他不對。
阮蕎之所以這麼生氣,都怪推倒她還罵她的人,他不能對阮蕎發火,還不能朝別人撒火麼。
傅硯舟把阮蕎的包包放到一邊,然後拿出手機“叭叭叭”一頓摁。
【周鈺,你現在立刻馬上去查一查,太太中午發生了什麼事情!】
發完信息傅硯舟抬起頭,看著阮蕎氣鼓鼓的臉蛋,語氣淡然,“你剛才去哪了?”
“我去哪幹嘛要告訴你!”阮蕎火氣還沒下去呢,傅硯舟一句軟話都不會說。
阮蕎轉頭瞪了傅硯舟一眼,但瞥見他臉畔那抹還未消的紅痕,心裏沒由來一虛,嘟囔道:“新月廣場。”
傅硯舟低頭,又給周鈺發了條信息。
【新月廣場】
發完信息,傅硯舟轉頭看了眼貼在窗簾邊,差點和窗簾融為一體的趙瑞。
“去叫醫生來。”
“啊?傅少爺你不舒服嗎,我馬上就去叫醫生。”
趙瑞放下水杯,飛快地逃離病房。
阮蕎心中忐忑,不會吧不會吧,她不就拿包扔了傅硯舟一下,他有這麼脆弱嗎?他不會是要碰瓷吧。
完了完了,她的包還在傅硯舟的床上,這下跳到黃河裏也洗不清了。
衝動是魔鬼啊,她怎麼就沒忍住呢,跟傅硯舟一個病秧子計較什麼。
趙瑞出去後不到兩分鍾,傅硯舟的主治醫生就大步走了進來,氣還沒喘勻就問道:“傅先生,您哪兒不舒服?”
於公,傅硯舟是一個昏迷了四個月,才剛醒來沒多久的車禍病人。
於私,傅硯舟是海城首富的公子,他們醫院可得罪不起這尊大佛。
於公於私,他們對傅硯舟的情況都非常的緊張。
“給…阮小姐看看,她受傷了。”
那句太太到了嘴邊,又被傅硯舟咽了回去,他已經決定不耽誤她,那就不要讓她誤會。
主治醫師聞言鬆了一口氣,他用眼睛夾了跟隨在他身後進來的趙瑞一眼,真是的,話也不說清楚,嚇死人了好嗎。
趙瑞滿臉的無辜,傅少爺也沒說叫醫生來是給他太太看傷的啊。
哈?醫生是給她叫的?
這不是也會關心人麼,就是不會好好說話,算了算了,原諒他了。
阮蕎的火氣頓時消散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對醫生說:“我就是摔了一下,不用看醫生。”
“嗬,嘴硬。”走路都不利索了,還說不用看。
來都來了,總不能白跑一趟吧,看看也不費什麼事兒,於是醫生走過去給阮蕎檢查手臂和腿。
傅硯舟張了張嘴,又很快閉上,最終還是沒忍住,“推她去拍片吧。”
“不用拍片子吧,我現在沒那麼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