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要如此待我姐?”來人抓住希曄手中的鞭子,話語中蘊含這著說不盡的怒意。
甩鞭之人一臉的不屑,“我早已有警告過她,隻是她不肯聽我之言而已。所以,著怪不了我。”
“你居然這樣待我姐?你們往日的感情呢?”霖鋃早已瞪大了雙目,頭眩的感覺隨著他們的爭吵逐漸散去,身子依然護著蘇琳。蘇琳也擁著我,幫我查看著我身上的傷,“柳依,你怎麼樣了?”
“無礙。”我忍著身上的鞭傷,安慰著滿臉眼淚的她,她一笑展之,臉上的眼淚,仿佛就是她雨後荷葉上的瑩珠。
看到蘇琳還會笑,便將目光移到在爭吵的那兩人身上去。
“往日的感情?無非她是我的婢女,我是她的公子,如是而已。”這句話,仿如一根針,將我的心刺得千蒼百孔,血流如注。
“好。好一個主仆關係。”霖鋃冷笑。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他的冷笑,毫無孩童的稚氣,透著滄桑的氣息,一個九歲的孩子,忽如年長了好幾歲,那個還是時常陪伴在我旁的孩子嗎?怎麼如今覺得我已經好像不認識他似的?
“既然如此,我定對將我姐從你身邊拉開,若不是當初見你待她如此之好,我定是會將她帶到一個安樂之地,我姊弟二人從此生活下去,不卷入你們這些權貴鬥爭中去。目光中閃熠著堅定,看來並不是說說而已。
“好了,你們二人別再吵了。”木青雲從人群紮裏鑽出來,一臉的不耐煩。
我們更是齊刷刷地將目光移到發聲體身上,不語。
木青雲更是肆無忌憚地走到我的身旁,附到我的耳旁,“牧柳依,你惹的禍還不夠嗎?你給我滾回木府去,別在這裏丟人現眼的,殘局我來收拾。”
“不,今天我要是帶不走蘇琳的話,我定然不會走的。”他的臉上多了一分慍氣,忍著不發作,但是還是答應了我的請求,“好,你走,到時我會將她帶到你身邊去。”
聽到他的保證,我才慢慢了放開了蘇琳,在眾人的目光下離開了,回頭一望蘇琳,淚眼中更是多了一分不明的痛苦,是什麼呢?這個問題,到了蘇琳與我永遠相隔之時,我才得以知曉。
霖鋃馬上轉過身來,一臉的著急地追了上來,“姐,我跟你回去。”
霖鋃隨我回到了木府,我坐立不安,沫兒也知曉了這件事,在一旁勸說我,希望我不要那麼擔心。
入夜,一個藍衣女子出現在我的房間門前,她身上無數的鞭痕滲著血絲,正是蘇琳,看來,有時候木青雲也是挺守約的。我馬上迎了上去,扶住那個正要搖搖欲墜的她,“蘇琳,你怎樣了?”
她蒼白著那嬌小的臉,仍然笑著說:“無恙。”立刻身體往大地墜去,幸好我一直扶著她,否則她定會傷上加傷的。手上摸到那蒼白的小臉,居然燙得驚人:蘇琳,發燒了。
將她移到床上,大夫為她開了方子,喝了藥,那溫度果然退了下去。一直以來,似乎我都是病得多,每當我發燒的時候,蘇琳也是這樣地陪伴著我,照顧著我。而如今,很少生病的她居然也生起病來,所以我才得以有這樣的機會照顧她。
也許今天實在是太累了,我迷迷糊糊地趴到蘇琳的床邊睡著了。睡夢中,似乎有人很溫柔地摸著我的頭,恰如小時育我的娘親。
睜開雙目,蘇琳居然湊到離我的臉一公分不到,她立刻移開她的臉,在移開一刻,盡是緋色。我一急,以為她又發起燒來,伸手摸上她的額頭,沒想到她臉色的緋色居然更加深了。
“你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了嗎?”我真的不知道她為何如此臉色。她使勁兒地搖頭,否認著我的問題。
她的傷口又伸出血來了,我馬上掏出早已預備好了的金創藥,“來,琳,我來幫你塗上吧,你的傷口又滲出血來了。”
她似乎有點不願意,臉上盡是猶豫之色,我輕聲問道:“不願意嗎?”
她搖了搖頭,“如今不同往日,你已是小姐身份,我隻是一個下人,這樣不合禮儀。”
我硬要拉過她的手來,打開金創藥替她上藥,袖子往上一扯,一道道猙獰的鞭痕呈現在我眼前,很毒的力度,那是希曄幹得嗎?若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相信希曄居然也是那樣狠心的。
慢慢地給蘇琳抹上藥粉,手不禁振了一振,一隻手大上了我抹藥的手,“柳依,你的手再發抖,是想到了二公子嗎?”
沒想到蘇琳居然一下子就猜中了我的心事,動作一下子就停下來了。
“柳依,這是計,你千萬不要怪二公子。因為你們之間的聯係相當於是斷絕了,若是要再聯係上的話,必須要有一個人當線人,我,便是那個線人。”她想下床,我立馬阻止了她,“你的燒剛退,休息一下可好?”
“不,我怕那兩隻小家夥會被悶死。這樣一來,你們就真的聯係不上的了。”這下子,我就真的沒有阻止她,讓她下床去。不一會兒,她就拿著一個用黑布遮住的盒子前來,遞給我。
“柳依,拿著,自己扯開布吧。”我聽話地伸過手結果蘇琳所持的位置,拉開那塊布,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