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心無牽(1 / 3)

莫道心無牽

算起日子來,我已經有半個月之久沒有跟希曄聯係了。從那天起,木、洛兩家的守衛開始森嚴起來,我基本是上被禁足在木府。除了偶爾能去巡查一下那些商行的業績之外,我隻能留在木府。因此,每天除了看那些堆積如山的賬本以外,我唯一能做的,便是吹奏笛子,曲子依然是萬年不變的莫相離。經過反複地練習,我吹得都快跟希曄一個水平了。

霖鋃幾乎成了我的保鏢,每天都跟我形影不離。隻因在我每天都在木府中遊蕩,見到木青雲的幾率接近百分之三十之高,鑒於之前與他見麵之時定會引起一場風波,亦為了免得我勢單力薄,他便隨身跟著我,以免我落了下風。

幾次外出,我才知道,原來希曄也被禁足了,甚至不允許木府之人到洛府上來,否則,若至,即攆。這樣的條件下,彼此間的情報亦得不到交換,但是,我依然沒有停止我的動作,不斷地從商業發展到兵。當然,這一切都是瞞著木敬騰進行的。

隻要有了足夠的錢,沒有什麼是買不到的嗎?更何況是如今這樣腐朽的國基,醞釀著腐蝕著這個國家的貪官,見錢眼開。

這樣的情況持續著整整一個月,蘇琳的到來,解決了我們的聯係問題,可是,她卻失去了很多。

如往日般,我到鋪子裏查看一下最近的情況,隻見街道的人都往同一個方向走去,甚至有些人還湊著熱鬧,紛紛叫上友人前去觀看。我一把抓住一個正欲往前去的行人,詢問他個究竟:“公子,請問前方發生了什麼事了?為何如此多人前去觀看呢?”

他一臉的詫異,立刻就回答了我的問題:“原來你還不知道呀?就是丞相府的一個婢女居然想盜取丞相的相印,如今被抓,要在眾人麵前懲罰那婢女,對了,那婢女好像是叫做什麼琳的。呃,對了,蘇琳。”丞相的相印是丞相權力的標誌,是絕對不允許丟失的,就像是皇帝的帝璽。

一聽到了蘇琳的名字,整個人就懵了:蘇琳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呢?以她的個性,她是絕對不會的,個中定有什麼原因的。手一放開,行人就立即前往洛府湊熱鬧了。

我更是心急如焚,亦跟著行人前往,一看究竟。

洛府門前,盡是聚滿了人,我努力地紮進了人群堆裏,好不容易才可以看到前方的景象:一個身穿湛藍衣的女子正跪在希曄跟前,而希曄右手執鞭,對著那個女子就是甩了那麼一鞭,那被甩到的地方,立即衣服就立即綻開,滲出點點的血跡,硬是往人群堆裏紮,果真看到了蘇琳,正是那個跪著的女子。

“說,究竟是誰派你來頭相印的?”希曄拿著鞭子,給蘇琳送上一鞭,又一道血痕綻開在她的青衣上,頭上的發髻散亂,定是受了不少的折磨。

“二公子,我,我真的沒有,我是被冤枉的,請二公子相信我。”蘇琳楚楚可憐,連我這個女子也為之心動而不忍。

鞭柄的那一頭指著蘇琳,“你若是坦白了,我定會放你一條生路的,還是這樣冥頑不靈的話,休怪我無情。”

“二公子,我真的沒有打算盜取相印的,定是有人陷害我的。”身上負著幾道血痕的女子,早已忍不了痛,淚眼婆娑。

“此乃親眼目睹之事,洛府上下皆見相印是從你身上搜來的,人證物證俱在,你竟仍在狡辯?還是乖乖招出主謀,免受這皮肉之苦吧。”說罷,便舉起鞭子在她身上又是一甩。

“啊。”一鞭落下,一聲慘叫,繼而幾鞭,聲聲入耳。蘇琳是我的金蘭姊妹,看著她如此受苦,聽到她的慘叫,心裏實在難受。按捺不住,便上前去用身體護住蘇琳,希望可以使她少受幾下鞭打。

我上前去,希曄果真停下手來,雙目如寒冰,“木小姐,你在此作甚?”執鞭人臉如雙目般寒氣逼人,一如我之前進子陵園之時。莫非他服了解藥後真的性情大變,昔日的感情已一一作廢?

我站直身子,縱使在身高方麵我的確比不上他,但是,這樣至少會給我帶來一絲的氣勢。“蘇琳乃我金蘭姊妹,況且,你說她偷了相印,這點我不服,以她為人,她是不可能作出這樣的事來,這點我可以保證。”

“你可以保證什麼?”希曄一下子就抓住了我話語中的漏洞,“相印是從她身上搜出來的,這一點已經是鐵證,還有什麼需要證明的?加之,你跟她是金蘭姊妹,定會相互偏袒,你的保證,又有何用!”

的確,他一話就說中了我的死穴,我隻是木家的庶女,我的話是毫無份量的,無論是對於洛家也好,木家也罷,我之所以之前能令木敬騰讓步,無非是因為自己是木家唯一的一個未婚女子,對於他來說,我還有利用價值,要是,我失去了這個籌碼,我又能要他讓步嗎?

“木小姐,你還是讓開吧。免得我待會打這賤婢的時候打傷你。”話語中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溫氣,正如他的綽號“霜玉”。

我死死地抱著蘇琳,盡量地護著她,鞭子甩來,果然疼痛無比,幾道下來,我痛得更是齜牙咧嘴地,仍然死死地護著蘇琳。

“洛希曄,住手。”我痛得實在是不行了,思維也有點混亂了,我居然好像聽到了霖鋃的聲音。也許在木家太養尊處優了,幾道鞭子下來,我居然有點受不了了,頭也開始昏昏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