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喝酒,話嘮就特別多。

當她抬起頭來時,竟發現站在自己麵前的警察是杜警官,他的身後還站著兩個比較年輕的警察。

看到他在自己的房間裏出現,想著不久前他對自己做過的過份之事,心裏就來了氣。

“幹嘛?有什麼事?說完了趕緊走!”她冷語道。

杜警官看到她吃了一驚。隻見她衣冠不整,頭發淩亂,眼神迷離,嘴裏哈著酒氣。而一旁的鄧建樹光著上身,背部青一塊紫一塊,他臉色蒼白,揮汗如雨。

杜警官輕蔑的說道:“你們打得可真夠激烈啊!柳柔月小姐,看你平時挺淑女的,沒想到在這功夫上挺厲害!老身實在佩服!”

柳柔月生氣的回應:“關你什麼事?到我這裏來幹嘛?走開,別妨礙我們!”

杜警官冷笑一聲,亮出證件,說:“我們接到報案,說有人在這間屋子裏進行非法交易,請跟我們走一趟!”

“什麼?”柳柔月冷笑了,“真好笑,我們進行非法交易?”

她拿眼睛看鄧建樹,目光如劍,問:“你在這裏幹了什麼壞事?”

“柔月,你誤會了,他的意思是……”鄧建樹同她解釋道。

“什麼?你說我是那種女人?專門幹這種事?我告訴你們,我現在還是處女!汙蔑我幹這等事,真是天大的笑話!”她指著杜警官大罵。

一聽她說是“處女”,所有的男人睜大了眼睛看著她,好像她是一個怪物似的。

鄧建樹皺著眉頭說:“警官,您別往心裏去,她喝了不少酒。”

杜警官忽然上前抓住了她的手,盯著她的手背說:“柳柔月小姐,你這傷疤從哪裏來的?是被酒杯的碎片刺傷的吧?原來當天的小芳小姐就是柳柔月小姐啊!”

他說著說著哈哈笑了起來,笑得旁人莫名其妙,他們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而柳柔月臉色忽然間變得煞白了起來。

“拿開你的髒手!”她命令道。

杜警官無動於衷。

“再不鬆手,我就告你非禮!”她睜著迷離的雙眼,鞏膜血紅的一片。

“警察在辦案,你最好給我老實點。”杜警官嚴肅的說,並沒有鬆手。

“你辦你的案,別扯上我。放開你的髒手!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你知道我會做什麼事。”她不甘示弱的說。

杜警官自然明白她能做什麼事,他依然抓著她的手,同時警告她:“我知道!你就那個本事。如果你亂來,我可以告你!”

“真好笑,我的杜大警官,你私闖民宅,擾亂人民的正常生活,我也可以告你!”

“我嚴重聲明,我們是在辦案!”他憤怒了,用力掰著她的手。

“辦你個頭!鬆手!”柳柔月被激惹了,她說著腳已經踹了過去。

杜警官的身子飛了起來,撞在門口上,嘭的一聲響,然後又一沉悶的聲音回響,他已摔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

兩個年輕警察看得目瞪口呆,他們以為自己看花眼了,一個弱小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有這股神力?

但杜警官這個大胖子的確是被她踢飛的。

杜警官嘴裏吐出話來:“混蛋,還不快過來扶我!”

兩年輕警察聽後急忙趕到他的身邊扶起了他,著急的問:“師父,您怎樣?”

“沒看見嗎?還沒死!”杜警官生氣的回了一句。

他恨恨的對柳柔月說:“你不但在做非法交易,還在警察辦案的時候襲警!把她銬上,帶回去!”

他的徒弟們卻猶豫著不敢上前。

“笨蛋!快上啊!”他吼道。

其中一個年輕警察說:“師父,您看她這股大力氣……”

“真沒出息!”他罵道。

這時,一個年輕的女孩子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她臉上是著急的神色。

看到她,鄧建樹愣住了,驚訝的問:“鈴鈴,你怎麼來了?”

小鈴看著眼前的場景,好像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便說:“我接到一個陌生女人打來的電話,她告訴我你在這裏,我擔心你出了什麼事,就跑過來了。建樹哥哥,你怎麼樣了?你們……”

她邊說著邊往鄧建樹身上靠,伸手很自然的摟住了他的腰。

她看到鄧建樹光著膀子,身上有淤痕。而柳柔月衣冠不整,眼神迷離。桌麵上有幾個空酒瓶。而旁邊站著三個警察,驚異的問:“你的傷……還有你們怎麼……”

她被搞糊塗了。

杜警官忍著身體肥肉的疼痛,冷笑道:“小姑娘,你難道還不明白嗎?他們在幹非法的事,被我們撞上了!”

小鈴明白了,她鬆開抱著鄧建樹的手,抬起汪汪淚眼問:“建樹哥哥,他們說的不是真的。”

馬建樹麵如死灰,安慰道:“鈴鈴,你別聽他們信口雌黃。沒有的事。柔月隻是不開心,我陪她在這裏喝酒。”

“隻是喝酒,為什麼你沒穿衣服?還有你的傷是怎麼回事?你看她身上的衣服又是怎麼回事?”小鈴傷心的問。

“這……我晚些再跟你解釋好嗎?”

杜警官插過話來,說:“小姑娘,你們的事你們自己解決,但是現在我們現在要把這兩個人帶走。”

“建樹哥哥,你欺騙我!”小鈴流下淚來,指著喝了酒後迷迷糊糊的柳柔月說,“我沒想到你是這種女人!”

說罷,她捂著臉跑了。

柳柔月自言自語:“奇怪,這小鈴怎麼知道我住這裏的?是誰給她打了電話?”

杜警官道:“請跟我們走!”

柳柔月說:“走什麼走!我又沒幹壞事!是誰報的警,告訴我!”

“柳柔月小說,請恕我不能說,我們得保密。這也是為了保護提供消息者的安全。請跟我們走吧,別逼我們動武。”杜警官的態度不知怎的變得好了起來。

“你這是公報私仇!你上次想侵犯我,被我踢飛了,所以這次巴不得要抓我對不對?”

杜警官臉上尷尬極了,忙跟他的徒弟說:“她喝醉了,糊言亂語!把她帶著。”

兩年輕警察隻好硬著頭皮上前一左一右挾住了她,柳柔月不服氣,用力把兩人推倒在地,憤憤道:“你們不許亂來!”

鄧建樹走到她的身邊,說:“柔月,算啦,清者自清,別跟他們耗了。我們跟他們走!”

這話起了作用,她果然不再鬧。

當杜警官等人帶著他倆離去的時候,大街上現出了一張女孩子的臉,她就是黃元婷。

最初,她拉著鍾飛宇離開後沒多久,兩人就分開了。她一路尋著柳柔月與鄧建樹,一直跟著他們走到柳柔月的房子。

就是她給杜警官打了電話,然後又用公用電話告知了小鈴,所以這幾個人才在柳柔月的住所裏出現。

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已是下半夜的時間。

街道上的燈光清清冷冷的亮著,路上幾乎沒有行人,偶爾有一兩輛小車快速的飛過。

柳柔月被冷風吹得頭腦清醒了不少,回想這一夜裏所發生的事,她捶胸頓足,大罵自己怎麼這般糊塗,差點跟鄧建樹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還招來了警察!所幸他們問來問去都沒能問出什麼事,這才放他們走人。

她沉思著,猜測不出到底是誰胡亂報警。

鄧建樹緊跟著她。

他臉上的表情很輕鬆,有種“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舒暢,與在出租屋和警察局相比,他的緊張已經是蕩然無存。

他伸過手去抱住了柳柔月,想繼續他未完成的美事。

“柔月,沒想到你還是處女!太出乎我的意料了。”他眼裏閃現出了極度饑渴的神色,將懷裏的女孩子抱得更緊。

“這不關你的事,放手!別碰我!”柳柔月扯開他的大手,冷冰冰的說道。她的態度與在出租屋裏的相比,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是不是被別人攪得心煩沒興趣了?”他問,搓了搓手掌。

“是的。”

“沒關係。我們回去繼續喝酒,就能找回先前的感覺了。我保證絕對不會再有人打擾我們!”

柳柔月停下了腳步,冷笑了聲,說:“你想得很美,很會做夢。不過你別誤會了,我今晚不知道怎麼搞的,頭腦發昏了,所以才跟你……這麼親密。對了,是不是你在酒裏下了什麼東西?”

她的目光咄咄逼人。

鄧建樹急了,忙解釋道:“柔月,你怎麼老把我想得那麼壞?我絕對沒有幹這種事!你一定要相信我!”

“你這麼說,是我酒後亂性?”

“應該是,可以這麼說……”鄧建樹猶豫了一會,還是說出了這話。

“看來酒真不是好東西,要遠離才行!”

“那我們……”鄧建樹對於他心中渴望已久的“美事”仍放不下。現在在他的心裏,仍是處女的柳柔月就是一塊令人垂涎三尺的美味肥肉!眼看就要到手了,他絕對不能錯過。這時他恨起了那個報警的人,實在是可惡至極,壞了他的好事!要是讓他碰上了,他絕不會放過他!

“今晚把你暴打一頓的事,實在對不住。至於別的事你就別想了。你走吧。別再跟著我。”他的“美味”冷冷的說道。

鄧建樹站在原地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急得直咬牙跺腳。但又無可奈何。

當小鈴目光呆滯的來到他身邊的時候,他眉開眼笑了。他饑腸轆轆的心、饑渴的眼神終於可以得到解決了,便不再理會剛才還令他六神無主的美味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