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鬆的籲了一口氣。
而後他又說:“柔月,你利用我在他們麵前演戲,不給我點好處嗎?”
“你想要什麼好處?”她冷冷的問,表情仍是痛苦的。
“就是你剛才說的,我們喝紅酒,來個燭光宵夜。然後……”他住了嘴,沒有說下去。
“然後什麼?”
“然後,就像你說的,我們來準備小孩的事。”鄧建樹猶豫了一會,還是把話說出來了。
但話說出來後,他又有些後悔了,他擔心這個大力士女孩跟他拚命,再把他暴打一頓。
他等了一會沒見她回答。
再看她,發現她哭得個淚人似的。
他慌了,忙問:“你怎麼哭了?”
柳柔月依然沒有回答,而是猛的撞進他的懷裏,摟住她放聲痛哭了起來。
鄧建樹忍著身上的疼痛,伸出抱緊她,說:“哭吧,我知道你還愛著那個男人。我送你回去。告訴我你住在哪?”
柳柔月“嗯”了一聲,說出了自己的住址。
鄧建樹的臉上露出了壞笑。
鄧建樹心中竊喜不已,他緊緊摟著哭得稀裏嘩啦的柳柔月往她的出租屋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開始幻想著種種即將發生的美事,幻想著與她在燭光下慢慢品償紅酒,幻想著她對他投懷送抱,幻想著吻著她的感覺,幻想著得到她之後的極大滿足。他的心裏激動得不得了,他甚至要流出口水來了。
路人對他投來奇怪的眼神,他們想不明白,女孩子哭得梨花帶雨,這男人怎麼笑得這麼賊?一定是別有用圖。這個女孩子要倒黴了!
他們搖頭歎氣而過。
看到路人有人拿著酒瓶的時候,他問:“柔月,你家裏真有紅酒嗎?”
柳柔月搖了一下頭。
鄧建樹微微一笑,鬆開抱著她的手,說:“你在這裏等我一會。我去買紅酒。別到處亂跑啊。”
說著他走進了附近一家超市裏。
待他走出來後,手裏拿著的不是紅酒,而是一瓶白酒及十罐啤酒。
他左看右看,卻沒見著柳柔月的身影。
即將到嘴的美味他怎能讓其流走呢?他急得團團轉,後來一想,柳柔月同他說過她的住址。
他急急忙忙的向前走,沒一會就看見了她在前方不遠處慢慢的走著。
有匆匆走來的路人撞在她的身上,她毫無反應,繼續拖著沉重的步子向前進。她失魂落魄的走著,臉上仍掛著淚痕。
鄧建樹舒了一口氣,快步走到她的身邊,輕聲問:“柔月,不是叫你等我嗎?怎麼自個走了?”
她對他的問話沒作出任何反應,沒有停下腳步。
“超市裏沒有紅酒,我們改喝別的酒。”他把酒在她的麵前晃了一下。
柳柔月的眼神呆滯,沒有答話。
他不便再說什麼話,默默的跟著她走。心想:“一定是鍾浩宇和黃元婷即將結婚的事刺激了她!唉,女人,何必呢?”
拐進另一條街道,沒走多遠就到達目的地了。
她住的房子比原來的單身公寓空間狹窄了許多,有些陳舊,但收拾得幹幹淨淨。
她打開房門後,鄧建樹跟著走了進來。
她沒有阻止他。
她仍沉浸於剛才的痛苦之中。
鄧建樹問:“是不是還放不下那小子?”
她沒有回答,在餐桌旁邊坐了下來,盡管沒有再流淚,但是她的眼睛已經有些腫了。
鄧建樹給她倒了一杯啤酒,遞到她的麵前。
她接過去,一口氣喝光了。
鄧建樹開了白酒,又給她倒了半杯,她又喝了下去。
結果,白酒的酒力猛烈的刺激了她,她咳嗽了一陣,整個人似乎清醒過來了,自言自語似的說:“奇怪,這是什麼東西?又苦又辣!我全身像被火燒了一樣滾燙。”
當看到鄧建樹一臉笑意的坐在自己的對麵的時候,她嚇得站了起來,驚愕的問:“鄧建樹,你怎麼在這裏?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你給我喝了什麼東西?”
鄧建樹略一沉思,便笑說:“柔月,是你叫我過來陪你喝酒的。你剛才喝的就是酒!噢,對了,我買不到紅酒,就喝這些吧。”
他想在此之前她一定都沒有聽到他說的話,所以有必要再解釋一番,以免引起她的誤會。
“是我邀請你?”她回憶了一下,似乎是這麼一回事。
她重新坐下,獨自倒了一杯啤酒,喝了一口,隨後深深歎氣,給鄧建樹倒了一杯酒,遞給他,說:“你也喝點吧。”
“嗯,說好了陪你喝的。”鄧建樹放下心來,詭異的笑著,把酒喝了下去。他剛才還在擔心她腦子清醒後會把他趕走呢。
她想起了過去他對她做過的事,說:“我警告你,別打我什麼主意,別給我下什麼迷藥,否則我廢了你!讓你變得不男不女!我說到做到!對了,你剛才給我的酒沒放什麼東西吧!”
鄧建樹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了:“柔月,你放心。我絕不會再對你做出那樣的事。以前是我太無恥,那也是因為我喜歡你,真的很想擁有你!”
“夠了,別跟我說這麼惡心的話!”她打斷了他的話,“這次你給我安份點就行了!”
“柔月,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心不敢了,除非……你想要。要不我絕不會做這種壞事。那次我也是因為跟朋友說如何喜歡你,結果他就給我出了那樣的餿方意。我一時鬼迷心竅,就心動了。現在和以後我絕對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而且我打不過你!”他很委屈的說著。
“那就好,還算你有自知知明。”
她對這個男人沒有什麼戒備了。她總是這樣,耳根子軟,隻要對方說了許多好話,她的心就會原諒對方過去所犯的錯誤。而且,眼前這個男人其實也並不是很壞,就是非常的好女色罷了。
酒喝多了,她的話亦跟著多了起來,她滔滔不絕、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訴說著被人冤枉推倒鍾老太太的事以及鍾老太太在醫院裏說的話,這事果然極大的傷了她的心。更傷她心的,是鍾浩宇對她的不信任,而且還答應了老太太跟另外一個女人結為連理!
鄧建樹最初並沒有說話,待她發泄完情緒之後,便說:“柔月,我希望你能堅強起來。失去了她,你並不是失去了整個世界,你還有我。如果你願意,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柳柔月在痛苦中冷笑了起來:“你?陪我?真好笑!你的心到底分成了幾瓣啊?我問你,你現在腳踏幾條船?你最好別打我什麼主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男人,你不用在我的麵前裝。”
“算了,我們不說這些掃興的話。”他尷尬了起來,忙切換話題。
“那你隨便說些讓我開心的話吧。”
於是,鄧建樹口若懸河,東西南北的扯開了,他努力說著輕鬆搞笑的話語,希望她能暫時忘記剛才的痛苦。他可不想一個女人在跟他單獨呆在一塊的時候,滿腦子裏想著的是別的男人!
他說了許多,後來看她漸漸平靜之後,便問:“說了這麼多,再加上酒精的刺激,我全身發熱,你不介意我把上衣脫了吧?”
“隨便,反正我在學校見多了裸露的屍體。”柳柔月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鄧建樹果然脫出了外套,露出一身健美結實的肌肉。
額,難怪前麵幾個女人對他這般癡情!
她臉紅心跳,但是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
沒想到,鄧建樹的背上、手上,青一塊、紫一塊,大驚,問:“你身上怎麼了?”
“我的大小姐,是被你打的好不好?”他答,心想,女人打了人後還真能忘事啊!要是我不說,說不定她還以為是我自己虐待自己呢!
她怔了一下,感到內疚極了。她拿出藥水走到他的身邊,說:“真對不起,下手太重了。我給你塗點藥水。”
她輕輕的塗抹著,鄧建樹聞著她的體香,心潮澎湃著,沒多久,他就控製不住了,站起來,伸手摟住了她,不顧一切的吻上了她的嘴唇。
柳柔月沒有反抗,手一鬆,藥水掉在了地上。
她被他肆意的吻著,她的手情不自禁的摟住了他的脖子。
他的手,已不知不覺伸進她的衣服裏撫摸著,然後抱起了她……
這時,門外傳來了“呯呯”的敲門聲……
敲門聲仍在劇烈的響著。
敲門都很粗暴,似乎要把房門敲破了才甘心。
這巨大的聲音把兩個在夢幻中的熱血男女給驚醒了。
鄧建樹心煩意亂的暴了一句粗口,扯開嗓子吼道:“誰啊!煩不煩!”
門外傳來了淩厲有聲音:“警察!”
兩人驚呆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何以招來了警察?
鄧建樹嚇得鬆開了手,柳柔月“嘭”的一聲掉到地上,疼得她花容失色。
“你幹嘛鬆手啊?做賊心虛了嗎?沒良心的家夥!”她埋怨道,“疼死我了,你懂不懂憐香惜玉?扶我起來!”
她把手抬了起來。
敲門聲仍在繼續。
鄧建樹沒有扶她。
“警察,開門!”
他臉色蒼白,說:“柔月,你去開門好嗎?”
“混蛋!你還是不是男人啊?開個門你有必要害怕成這模樣嗎?沒出息!”柳柔月生氣的罵道。
他隻好硬著頭皮去開了門。
“沒良心的男人!摔疼我還罷了,也不扶我一把。”柳柔月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揉著被摔疼的身軀,一邊埋怨道,“不扶我也還罷了,還膽小鬼不敢開門!真是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