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嚇得捂住了臉,同時尖叫了起來。
“嘭”的一聲響,杜警官壓著她倒在了地上。
眾人停止了舞動的肢體,眼睛齊刷刷的朝向他們。
他們這一幕卻讓人誤會了,有人鼓起手掌,有人吹了口哨。
杜警官爬起來,抱歉不已。
柳柔月雙手捂著臉,手背上全是血,同時粘滿了酒杯的玻璃碎片。
歐碧靈嘴裏嘰咕道:“這麼猴急,不能再忍耐一下嗎?”
鍾浩宇及呂小芬匆匆趕到柳柔月的身邊,慌慌張張的問:“你怎麼樣了?”
他們把她扶起。
她拿開捂著臉的雙手,所幸玻璃碎片沒有傷及臉蛋。
她瞪了一眼杜警官,在兩個朋友的攙扶下往門外走去。
長傷疤走近杜警官,低聲說:“失敗了。還好沒毀容。”
他的臉上滿是愧疚,剛才就是他故意滑倒撞倒了杜警官。自從人模狗樣的生活之後,他的自尊心以及良心倒被激發起來了,他覺得現在的自己從來沒有那麼輕鬆過。原來做一個正常人的感覺會這麼好!當杜警官要他做這件壞事的時候,他的心裏是不安的。
杜警官不屑一顧說:“好戲還在後頭。我要繼續查下去。”
長傷疤表示不解:“就算是她又怎麼樣呢?她一個女孩能壞什麼事?難道她能把海龜偷運出去不成?”
“你別小看她!她跟我們平常人不一樣,很難說她有能力把海龜偷走。要是被她偷走了,我們吃不了兜著走。你知道趙老板是什麼樣的人,我們把海龜抓捕回來,現在也肩負著保護海龜的重任。所以不可掉以輕心。”杜警官老謀深算的說。
長傷疤並不把他的話放心上,他認識的那個柳柔月,不過是力氣大了點罷了,難道還能搬動上千斤重的海龜?杜警官的想法也實在太可笑了!
他一邊搖頭一邊笑著忙其他事情去了。
柳柔月的傷口已經在醫院做了清創包紮處理。
第二日,她準時到花店開業。
光臨花店的第一個顧客是杜警官。
看到他,柳柔月馬上同呂小芬交待了幾句,然後急急忙忙躲裏間去了。
杜警官走進來的時候,呂小芬擠出笑容迎上去打招呼。
杜警官不是為買花而來,他直言要看望小芳。
“都是我的錯,我想見見她,並當麵同她道個歉。”他虛情假意的說。
“不必了,我轉告她就行啦。況且那隻是一點點小傷,無大礙,杜警官不必放心上。”呂小芬笑著回拒了他。
“那怎麼行?我一定要跟她當麵道歉。”他堅持著。
“她不在這裏。”
“麻煩你告訴我詳細地址,我去看她。”
“她一大早就回老家去了。”
“你把她電話號碼給我,我給她個電話。”
“哎呦,我的杜大警官,您就別為難我了。小芳最害怕生人打擾,下次見麵我一定轉達您的歉意。總可以了吧?”呂小芬已經顯示出了不耐煩的神色,她在心裏罵道:“真是麻煩的老男人!夠老奸巨滑!”
杜警官會看人臉色,不便再堅持。他隨口似的問:“今天怎麼沒見柔月?”
呂小芬隻好胡謅了幾句,告訴他柳柔月這一天休息。
“是嗎?我剛才好像有看見她。”
“杜警官,您眼花了,您看到的是我。”
“是嗎?”杜警官奇怪的笑著,他拿出手機撥打電話,很快就從裏間傳來了手機鈴聲。
但鈴聲很快就消失了。
他的臉上露出了不易察覺的怪異笑容,隨後他掛掉了電話。
呂小芬馬上說:“我手機響了,我進去看看。”
柳柔月躲在裏間,他們的談話她都聽得一清二楚,當手機鈴音響起時,她嚇壞了,手忙腳亂的將鈴音調為靜音。
呂小芬走進來後,她緊張的壓低聲音說:“快把他趕走,這個男人非常狡猾!”
“你別緊張,我知道了。”
呂小芬走出來後說:“是我手機短信提示音。”
“是嗎?”杜警官笑著反問,他再撥打電話時,裏間再無鈴聲響起。
呂小芬趁機馬上說:“杜警官,我很忙,不打擾您了。您隨意。”
杜警官還算識趣,便向她告別。走出店門的時候,他回過頭衝她詭異一笑,把個呂小芬看得直起雞皮疙瘩。
過了好一會,柳柔月才從裏間走出來。
“其實沒必要躲著他。”呂小芬說。
“他很明顯是來調查昨天晚上的小芳是不是我。如果被他發現,我擔心你在趙老板那不好過。”柳柔月說道,“小芬真是對不住,給你添麻煩了。”
“對我你就不必客氣了。但就算趙哥知道了又怎麼樣?難道他們還會害怕你把海龜偷走?”呂小芬反問,她笑了起來,“如果他們真這麼認為,那實在是太幼稚可笑了!”
柳柔月不再說話,她知道杜警官一定會有此思想,因為在他的心中,柳柔月是地球人的另類,她擁有地球人沒有的力量。所以他堅信她能把海龜偷運出去。
到了晚上差不多十點,花店打烊之後,柳柔月獨自一人走在散發著昏黃光線的路上,身邊不時有匆匆走過或者慢慢晃蕩的陌生人,包括男的、女的,老的、少的。
忽然一個碩大的黑影橫在了她的麵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她淡定的繞過黑影繼續向前走,黑影又攔住了她。
這個黑影發也了陰森森的笑聲,同時陰陽怪氣的說:“柔月小姐,你好啊!”
柳柔月生氣的說:“杜警官,你堂堂正正一個警察幹這種事想要嚇死人嗎?”
“我知道,那是嚇不住柔月小姐的。”杜警官仍怪笑著,眼睛盯著她的手看。
她下意識的把手收到身後。
她瞪了他一眼,昏暗中,她感到這個警察令人厭惡不已,對他原有的尊敬已一掃而光,蕩然無存!
“我忘了,你不是警察,你是土匪!你跟他們是一夥的!從在海上派對開始,你就跟他們為一夥了!其實上次辦的案隻是找了個替死鬼,你被趙老板收買了。他給了你很多錢,對不對?”她輕蔑的說道。
“這個不用你管。”杜警官惡狠狠的說,“你要是敢散步謠言,小心你這條小命!”
“我隻是猜測,沒想到是真的。不過跟我沒關係,你以後別再找我。要不,我就去警察局揭發你!”她淡淡的說。
杜警官冷笑了起來:“你以為會有人相信你嗎?別幼稚了,小妹妹。”
“杜警官,你敬我一尺,我就敬你一丈!你別逼我。”
她懶得再跟他說話,繼續向前走。
杜警官的手從身後用力的抓住了她的一隻手。
他故意用力掐著她的傷口。
柳柔月痛苦的叫了一聲,想要收回手卻無法掙脫掉這隻粗暴的手。
她的兩隻手上都纏著紗布,並戴了手套,這是她為了防止眼前這個中年男子而準備的。誰知道還是讓他給抓住了。
杜警官扳過她的手,裝作奇怪的問:“柔月小姐,你驚叫什麼?好好的為什麼要戴手套?”
“關你什麼事?放手!”她生氣的說,強忍著傷口上的疼痛掙紮著。
他抓得更緊了,嬉皮笑臉的說:“是不是你嬌嫩的小手受傷啦?來,脫下手套給叔叔瞧一瞧,哈一哈氣,親一親,說不定就好了。”
說罷,他另一隻手伸過來了,想要強行脫下她的手套。
柳柔月聽了他的話,頓感惡心陣陣。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是那麼的齷齪。
她高聲叫了起來:“救命啊,非禮啦!搶劫啦!”
路人中有的迅速躲開了去,有的好奇的看著,並沒有停下腳步。
一個中年男子走上前指責了杜警官。
柳柔月感動不已,大歎好人啊。
杜警官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本子,遞到中年男子的麵前,嚴肅的說:“警察!我正在辦案,你是想阻止警察辦事嗎?信不信給你定個罪把你抓回去!”
中年男子湊上前看清了他的證件,連連道歉,並問要不要幫忙。
“不用!這小姑娘難道還能難倒我這個當了二十幾年的警察?快滾,別妨礙我!”杜警官厲聲說。
中年男子連說了幾個“是”,便匆匆走掉了。
果然再沒有人管他們。
柳柔月剛剛看到的希望又溜走了,急得直叫:“他不是警察,他是土匪……”
她的嘴巴被杜警官的手捂住了,他惡語相加:“你再亂叫我就把你拉到沒人的地方幹了你!我知道你還是處女,可以讓我償一償鮮!”
這話把柳柔月給嚇住了,她不敢再吱聲。她在心裏罵著:“無恥!”
“昨晚的什麼小芳,其實就是你,對不對?”杜警官逼問道。
柳柔月把頭偏向一側,沒有回答。
杜警官又用力掐了一下她的手,她“啊”的叫了一聲。
他已把她的手套脫下來,露出了紗布,他一狠心,又扯去了紗布。
柳柔月隻感到手上一陣陣的刺痛。
“說,是不是你!”
“不是!”
“不是?那你手上的傷怎麼回事?說!”
“你別碰我傷口!傷口怎麼來的,關你什麼事!”她憤怒的大聲說道。
“你就是昨晚的小芳!”
“你說是就是,隨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