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後麵的話又變得嬌滴滴的了,鄧建樹忙說:“好,下回一定陪你去!”
待他們恩愛夠了之後,柳柔月才說:“你好,小姐!歡迎光臨,請問要買什麼花?”
女孩子忙說:“姐姐,叫我小鈴吧,不要叫小姐,聽起來怪別扭的。”
“小鈴小姐,你好。”
小鈴環視了整間花店,視線落在嬌豔的花兒處,然後側臉甜甜的喚了一聲鄧建樹,閃動著美麗的大眼睛,眼神中滿是渴望。
鄧建樹立即明白她的意思,他指著一大束包裝得很漂亮的花兒問多少價錢。
柳柔月已經非常討厭眼前這個花心與卑鄙無恥的男人,她無心做他的生意,但她想了想,隨口說了一個數字,這個數字比她們平時她們賣的要貴兩倍。
她心想:“你愛買不買。”
倒是小鈴無意間看到了貼著的價格標簽,她指著標簽問:“不是這個價嗎?怎麼貴了兩倍?”
“不好意思,貼錯了。這個價格隻能買幾朵。“說這話的時候,柳柔月感到良心上過不去了,她覺得自己跟奸商沒什麼區別。
“管他呢,反正掏錢的是這個男人,就該掙他這種男人的錢!“她安慰自己,心裏竟不覺得有多過意不去了。
價錢似乎把鄧建樹給嚇著了,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動了幾下,接觸到小鈴純真的大眼睛時,他咬了咬牙,掏出鈔票丟在桌麵上,說:“不必找了,剩下的是給你的小費。”
但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十萬分的不爽。
他把花塞給小鈴,小鈴開開心心的捧著花,甜蜜的依偎著他走了。
不到一分鍾,鄧建樹溜回了花店裏,他緊張的說:“別把我同小鈴的事同元婷講,好嗎?拜托了!“說完後他就跑了。
柳柔月表情冷漠,既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她想她自己的事還來不及處理呢,誰有閑功夫去管他們的事?
鄧建樹離去之後,黃元婷失魂落魄的來了,她的臉上是滿滿的痛苦。
她們久未見麵,也沒有聯係過一次。
當初柳柔月離開醫院的時候,黃元婷覺得大快人心。她覺得就再也沒有人搶走她的男朋友鄧建樹了。
不過,她還是錯了。
她與鄧建樹是有過“非君不嫁、非君不娶“等等的約定,每次男方總是含情脈脈的訴說著天荒地老,但這些都是激情來臨的時候說出來的甜言蜜語,它們的保質期並不長久。黃元婷因為對鄧建樹的感情太深,所以對他非常的信任。每當她同他說起婚姻之事時,他總是躲躲閃閃,不是閃爍其詞就是轉換話題。就這樣,他們結婚的事拖了三年。
“三年來,他經常跟我說起他小時候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他說他十四歲交了一個女朋友,女方家非常反對他們在一起。並阻止他們往來,直至女孩得了不治之症他才再一次見到她,女孩在他懷裏安靜的死去了。後來他投河自盡,被年邁的奶奶救起。他說那時候起他的心裏再也沒有了愛,他的愛全留在了十四歲。“黃元婷痛苦的訴說著。
柳柔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她繼續說著:“他說他會為了他奶奶堅強的活下去,不管奶奶叫他做什麼事,他都會答應,哪怕是在婚姻上替他作主,他也無所謂。他說再也愛不起!真可笑,每次他想要我的時候口口聲聲說愛我。我真傻,為什麼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呢?”
“近來,他總說很忙,現在我才知道他是跟別的女孩約會去了。今天他說去開會,我一直跟著他,看著他把別人抱在懷裏,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我終於明白,他其實是一個充滿了欲望的花花公子!我應該想到我會有同你同歐碧靈一樣的下場!”
“柔月,過去的事,我想是我誤會你了。現在想想,你怎麼可能對他圖謀不軌呢?事實的真相是他對你下藥迷昏了你,以此手段想要擁有你的身體,對嗎?”
對於過去的事,柳柔月已經不想再去回憶,回憶對她來說很多時候是一種痛苦,所以她寧願躲著不願再去碰觸。
她安慰著她,覺得為這樣一個男人令自己不開心非常的不值得,幸好沒有結婚,如果結婚後才發現他什麼樣的一個男人,那才是最大的悲劇!
“我今天到這裏來,是想跟你說聲對不起!雖然晚了很長的時間。柔月,真的對不起!”黃元婷對她彎了一個腰,然後走掉了。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柳柔月喃喃的說:“元婷,希望你能盡快振作起來!”
已經兩天,呂小芬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杜警官的手機仍無人接聽。
由於太擔心海龜,柳柔月睡不香吃不下,整日提心吊膽。
“不能坐以待斃,我要想辦法弄清楚海龜到底在哪裏,它的情況怎麼樣,到底好不好?”她喃喃自語,“不接我電話是嗎?我為什麼不上門去找他?我要他親口告訴我!”
主意已定,這一天傍晚她早早關了花店門,直接往警察局的方向走去。
走到警察局門口處時,一個著警服的工作人員攔下了她。
她直言找杜警官。
工作人員進去通報一聲後,杜警官很快就出來了,但是當他看到找他的人是誰之後,身子迅速縮了回去,他知道她來找他所為何事。
柳柔月等了許久未見杜警官的身影,隻好央求工作人員幫忙看一下。
她得到的回答是杜警官已經下班走人了。
她馬上明白杜警官是有意躲著她。
她下定決心,既然如此,那麼她柳柔月就直接殺到他家裏去。
很快的,她就出現在杜警官的家門口了。
她按響了門鈴,一聲“誰呀”同時門口被打開了,露出一張微笑的臉,那是杜太太。
看到眼前漂亮的女孩後,杜太太臉上的笑容立即消失了,她陰沉著臉故意問:“找誰?”
“我找杜警官,請問他……”柳柔月堆出笑臉。
但是她話未說完,門口已經“砰”的一聲響被關上了。
她想再按門鈴,卻聽到房裏傳來了吵架聲:“你還說跟她沒有染,瞧,人家找上門來了吧?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老婆,我跟她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出現在我們家門口,你怎麼解釋?是來跟我攤牌的對不對?我人老珠黃了,你嫌棄我了對不對?”
“老婆你別疑神疑鬼的行不行?她剛才到警察局找我,我不想見她凡悄悄的溜回來了。如果我真的跟她有什麼,這個時候我怎麼可能回家?我也不知道她怎麼就跑咱家來了。”
“你說你跟她沒有染,那你證明給我看!去,把那個小狐狸精扇幾巴掌!”
“我是不想見她所以才……”
“你舍不得是嗎?你心疼她是嗎?好!我替你教訓她!”
……
柳柔月站在門外聽得膽戰心驚,整個過程,杜太太都在歇斯底裏的狂叫,而杜警官則低聲下氣的解釋。
她想起了他們以前吵架時飛刀下樓的情景,這一切仍曆曆在目,她猜不出這次杜太太是要扔菜刀還是別的什麼東西,或者仍如上次那樣要拿菜刀宰了她。
想到這,她害怕極了。
逃命要緊,趕緊逃吧!
她才轉身,頭皮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牽拉痛,她還沒反應過來怎麼一回事,已經被杜太太揪著長頭發連人一起拖進了電梯裏。
她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連連乞求鬆手。
杜太太哪裏肯鬆手,她的一隻手中提著一把菜刀,怒火中燒。
“再說話,我就把你這小狐狸精的臉蛋刮花!看你還怎麼勾引我老公!”杜太太舉著菜刀憤怒至極,她看出了旁人異樣的眼光,便說,“這是個狐狸精,專門勾引人家老公,破壞人家家庭。你們別害怕,我隻針對這隻狐狸精!”
但是旁人仍看得膽戰心驚,紛紛逃離電梯,免得殃及自己。
她已把柳柔月拖到了大街上,手仍揪著她的發。
待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的時候,她鬆了手,指著無辜的女孩對眾人大聲的指出了她的種種“罪行”,比如:勾引人家老公,破壞別人的家庭,為了金錢不惜拿身體去交換,同時做幾個男人的情婦等等,這些話語誇張至極,極傷人心。
眾人都聽信了杜太太,他們紛紛指責柳柔月,有人開始對她扔垃圾,有用過的紙巾,有果皮,有空瓶子,有的甚至朝她扔過來一個雞蛋。
她迅速把雞蛋接住了,然後往杜太太手中一塞,說:“你雖然長得很肥,但有空還是多吃雞蛋,免得整天疑神疑鬼自己的老公出軌!
她欲擠出人群,頭上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接著有東西流了下來。
她伸手一摸,是雞蛋!
她在心裏長籲了一口氣,幸好這發狂的女人扔過來的是雞蛋而不是菜刀,否則小命難保!
杜太太得意的笑著:“狐狸精,謝謝你的雞蛋。”
觀眾中有許多人笑出了聲音,有人還吹起了口哨。
他們全是幸災樂禍的神態!
柳柔月淡定的撥開人群離開這是非之地,豈知,又被人揪住頭發了。
“狐狸精別走!我要你把話說清楚,不許再纏我老公!”杜太太一手狠抓她的長發,一手高舉著菜刀,菜刀似乎隨時都會落在女孩的身上。
她整個姿態,像極了一隻舉著鉗子張牙舞爪的螃蟹。
柳柔月不敢吱聲,強忍著頭上的牽拉痛,生怕話一出便激惹了歇斯底裏的杜太太,從而導致她手上的菜刀傷及無辜,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杜太太越發的猖狂了,侮辱性的言語說了一堆又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