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進酒
隻是小初使的勁再大,又怎能敵得過李忱。事實證明小初的掙紮是毫無意義的,幾乎是瞬間,小初便被李怡摟在自己懷中,兩個手臂和鐵箍一樣緊緊的紮著小初的纖腰。而小初還在使了雙臂掙紮。
“別動。再亂動,我就不知道要做什麼了。”李忱生硬道。
這是最後的警告,小初明白。於是她立刻老老實實的一動不動隨著李忱抱著自己。
時間一一點流逝,屋中的空氣隨著歡笑轉成了曖昧,又從曖昧轉成了溫情脈脈。
李忱摟著小初,不發一語。小初則安安靜靜的一動不動,溫順如貓。
兩人享受著終於不用顛沛流離之下的平靜與溫情。
隻是他倆誰也沒想到,這平靜與溫情隻在剛剛駐進兩人的心中,一個疾馳的腳步聲便奔上閣來,在沒有得到李忱的宣召前就急切敲了小初的屋門。
“陛下,宮中出了大事。”門口的人低聲道。
李忱壓低聲音,清冷道:“何事?”
“是郭太皇太後……”
小初抬頭望了李忱,隻見李忱在聽見郭太皇太後這幾個字之後,那本來溫情脈脈的雙眼瞬間變得淩烈含冰。
“說。”小初看著李忱緊緊抿著雙唇,這簡單一個說字好像是硬從嗓子裏逼出來的聲音。
“太皇太後夜裏登上了紫雲閣露台欲要跳樓,幸被跟著的宮女救下。小的們請太皇太後回清寧宮,太皇太後卻一邊哭一邊鬧跑去宣政殿門口跪著就是不肯回寢宮。”
“惡婦!”李忱臉氣的煞白,小初的耳朵因為就貼在李忱的胸口上,所以能聽見此時李忱心跳劇烈。
“都這份上了,你還是快回去吧?”小初語氣輕柔對李忱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李怡已將自己的怒意壓製的下去,清淡道。
“遵旨。”門口敲門的人,回了一句。便轉身下樓而去。
小初識趣的從李忱的懷抱中離開,退後三步,對著一臉冷凝的李忱道:“如果生悶氣可以解決掉所有問題,那我寧願你變成一個肉包子。”
李忱抬眼看了小初道:“怎麼說?”
“人是肉皮囊,肚子氣的鼓鼓的不就肉包子嗎?”小初呼哧呼哧眨了眼睛,一臉俏皮看著李忱道。
“哎。”李怡看了小初,明白她是在故意逗樂自己,隻得微笑著歎了口氣道:“雲初,確實生悶氣決絕不了任何問題。我想我又要做惡事了。”
“惡人做的事情才是惡事。你如今是堂堂九五之尊,一言九鼎。如何做惡事?你做的事都是順應天命的事。天意不可違,你隻是順應天意為是。”
“我那幫臣子都應該和你學學。怎麼本來隻是拍馬屁的一句話到你嘴裏就成了這般大義凜然?”說著,李忱臉上已經溫和幾許。
“還是那句話,他們懼怕你,又想討好你,這樣反而束住手腳,不知道怎麼說話才能讓你高興。我就不一樣了,我一不求高官,二不求厚祿。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根本也不是奉承你所以你聽著舒心。”小初說完後,走到了屋門前,主動的打開了屋門,站在門口對著李忱微微躬腿含胸低頭,對著李忱行禮送行。
李忱徑直走到小初身邊,伸了雙手扶起小初的消弱的肩膀道:“我做我的順天意的惡事去了。明日一早估計你就得知一件大事。”
小初仰麵看了李忱,那雙靈動的眸子爍爍的看著李忱,整個臉在溫暖的燭光下顯得無比的嬌柔,隻見她微微頷首道:“好,明日我聽著你的好消息。”
“雲初,你知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這詩嗎?”
“如何不知?元稹啊,我在家中時,我三哥很喜歡他的詩,經常叫我跟著他一起念他的詩。”
“好。”李忱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你去把他的‘將敬酒’找出來,仔細的讀幾遍。下回來,我會考你。看你是否能讀懂其中含義。如果你能讀懂其中的意思,那麼明日宮中傳出的大事,你便會明白其中緣由。”
小初頷首後,李忱抬手撫摸了小初的粉臉後,走出了小初的閨閣。李忱出了閨閣,暗處立刻數個身影將其護住,往令狐府外行去。
行到大門口,令狐楚、令狐緒、令狐綯父子三人照舊站大門背麵的暗處對著李忱行大禮,送別。
李忱隻微微點了點頭,便有暗衛護著上了馬車,往大明宮奔去。
待李忱走了之後,小初便立刻去找了令狐綯。令狐氏父子三人,剛剛從大門口送完李忱往各自的臥房走。見了一身黃衫紗裙身姿清逸的小初笑意盈盈的迎了過來,令狐楚先對著小初笑道:“小初,這麼晚了,有何事?”
小初急忙對令狐楚行禮道:“老爺,陛下走的時候丟給我一個謎麵,要讓我解謎底。所以我就找綯哥哥解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