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
“安王不可能,他膽子那麼小,連隻耗子都把他嚇得走不動道,他……”英哲笑著,感受到一抹幽寒的目光,聲音越說越小。
“去查查賢王。”司穆昀低聲吩咐。
英哲怔了一下,旋即點頭,“是。” ,轉身離去。
不過半刻鍾的功夫,一隻暗鏢射了進來,轉瞬息時被司穆昀夾在了雙指間。
門口進來一抹青色身影,瀟灑恣意,“你就篤定了要扶持安王,覺得他會成為皇帝,你可知這條路會有多難?”學蘇搖著把鶴毛羽扇,麵帶笑意。
司穆昀將飛鏢原路射了回去,頭都沒抬。
“嘖嘖,真是一點虧都不吃啊。”
“這話你問了許多遍,不膩?”司穆昀隨手把一杯茶水甩到他麵前。
“想用杯茶就堵住我的嘴,真是越發小氣了。”學蘇接過茶杯在司穆昀對麵癱坐下。
淺啜一口,“不錯。”
“你讓英哲那個呆木頭去查太子,他能查到什麼?不如你讓我……”
“你還想去南穆賣身?”司穆昀冷淡開口。
學蘇冷不丁打了個寒顫,一想到自己當年被司穆昀送到南穆的一家酒樓,扮作男妓模樣在酒樓外招攬看客,打探消息,回到盟裏後被自己心愛的嬌嬌小玉兒嫌棄了三個月,看著肉隻能聞到肉香吃不到肉的感覺,他可不想再嚐試一次了。
“喏,這是我家小玉兒給你做的毒藥,唉入血即化,見血封喉,我跟你說,我家小玉兒的手藝那可是……好,好,我不說了。那你總要告訴我你要這藥幹嘛吧?”感受到司穆昀冷冷的目光,學蘇知趣的閉上了嘴。
司穆昀不言,隻是看著他下了逐客令。
被關在門外的學蘇,在空中狠狠踢了好幾腳,“好一個過河拆橋,卸磨殺驢。要不是我的小玉兒在你手裏,我非得好好教訓你不可。”
話音剛落,一支帶著羽毛的暗器就飛了出來,若不是學蘇躲得快,險些擦破了皮。
嚇得學蘇連忙捂著臉跑了,離遠些了才敢罵出聲,“我這張臉皮可金貴著呢,我家小玉兒可心疼得緊,哼惹不起我還躲不起麼。”
房裏的司穆昀,把玩著手裏的玉瓶,眼神愈發狠厲,看了眼時辰,起身去了安王府。
此時的安王府,南嶠安正把玩著手裏的匕首,井邊腥紅一片,一個血肉模糊的人躺在地上,身上大大小小都是口子,“太子殿下也太瞧得起你了,竟然覺得你一個人就能闖得了安王府,殺了我,真是不好意思,出手重了點。”
祿榮側身,“殿下,司太師來了。”
南嶠安心頭一動,手上動作一頓,竟直直地將那隻帶血的匕首插進自己的胸口。
“殿下,你這是做什麼?”祿榮頓時慌了神,忙要扯下衣衫,卻被南嶠安一手按住。
“太子此次出手不成,必會起疑,去,把他處理掉,什麼話都不要說。”
南嶠安到正廳的時候,司穆昀正背對著他,手中拈著一卷淺黃絹箋,他好似感受到了什麼,倏地蹙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