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2 / 3)

在視覺性非語言符號方麵,我們說“誠於衷而形於外”,有時候主持人的有聲語言可以修飾得很漂亮、很有感染力、很恰如其分,但下意識的表情動作卻會把某些微妙的、不合拍的東西自然流露出來,所謂“你的表情動作出賣了你”。有時候主持人經過專業訓練的有聲語言還是很“穩當”,但是一個略顯厭倦的眼神、一次有些不耐的顧盼、一陣按捺不住的手指叩擊,都會在瞬間將某些不良的情緒、蒼白的情感傳遞出去,至此一損俱損,再“匠氣”的話語也無法修飾整體,讓有聲語言無法到達觀眾的內心。而對於那些主持人有意設計過的非語言符號,也要注意“度”的把握。有的主持人納悶:為何我苦心孤詣設計的非語言符號,觀眾不但不買賬、反而批評聲一片,邊想邊心生委屈。這樣的問題,很可能就是主持人沒有把握好“度”的結果,為了使用而使用,極有可能反而打斷了節目內容與情感傳遞明白曉暢、自然和諧的進程,非語言符號不“合情”,自然不讓人接受了。

〖3〗二、合境

所謂“合境”,指主持人的非語言符號運用要與節目內容、風格以及具體的節目場景相一致。要明確主持人的非語言符號也是為節目內容服務的,是為達到更好的傳播效果服務的,要自然地融入節目中,而非為了使用而使用。

筆者曾經看到過一檔以介紹世界電影為主題的節目,主持人由於對非語言符號運用“過火”,幹擾了觀眾的注意力。她一會兒從座位上站起來,一會兒又坐下,一會兒來回走動,邊走邊說,一會兒又趴在出租車的窗口說開了。這些動作遊離於節目內容之外,為了生活化而生活化,給人以矯揉造作之感。(陸穎、孫健:《主持人的非語言傳播行為》,《當代電視》2001年,第12期。)主持人焦建成在主持《望長城》節目時,開始他片麵地理解了主持人應將心理情緒反映到體態上,眼前的平坦大道不走,偏偏去踩高低不平的地勢或穿往於樹叢之中,結果錄製出來後非常虛假。後來他注意將自己的言談舉止同節目的特定內容、特定現場環境真實自然地結合起來,不但自如了,而且節目傳達的整體效果也隨之提高。(蔡麗傑:《節目主持人非語言符號的運用》,《記者搖籃》2003年,第6期。)焦建成就是通過具體的節目實踐,從前後對比中,找到了非語言符號使用的技巧,開始時刻意而為,不但多有掣肘感,而且適得其反;到後來應景而動,反而揮灑自如了。

也有主持人善於運用實物道具把握現場。CS著名的電視新聞節目主持人愛德華·默羅創辦的另一個頗具個人風格的電視欄目是著名的訪談節目《麵對麵》(ersonoerson),這個帶有新聞性的訪談節目先後邀請了500多位來賓,而默羅手中永遠拿著那支著名的雪茄煙。他和他的雪茄煙把演播室坐成了私家客廳,展現出一種外鬆內緊的風格,雪茄煙帶著上流社會私家客廳的味道,能有意無意地給以嘉賓一種心理暗示,仿佛在說:“Jusaalkeeenhefriends,soakeieasy.”(像朋友一樣交談,放鬆些。)於是就如同在朋友家的客廳裏晚餐後的閑談,美國社會中形形色色的著名人物在這裏與默羅討論生活中的輕鬆話題,他不拘禮儀的方式使得來賓情緒放鬆,怡然自得,卻又在他貌似波瀾不興、和煦如三月春風的話題引導下,和嘉賓、觀眾一起去深入生活、思考人生。也有主持人借助道具引發話題、展開節目。崔永元在做《實話實說》之《這就是米盧》時,一開始,就以一副國際象棋作為道具,他說中國足球隊的主教練米盧是位國際象棋的高手,兩人下了一盤棋,隨著國際象棋比賽的結束,話題被很自然地打開了。朱軍在主持《藝術人生》時也常常出其不意地展示嘉賓以往生活中使用過的一些讓人難忘的東西,這些道具往往配合話題出現,把嘉賓的情緒和觀眾的探詢欲提升到了頂點,讓節目更出彩地進行下去。

〖3〗三、宜己

適合自己!非語言符號本就帶有很強烈的個人色彩:同樣是講球,黃健翔、段暄、劉建宏三位“當家”聲音一出來,那音調、音色、音準就能讓人一下認出A、、C來;同樣是跳舞,李詠就有點瀟灑現代的意思,輪到畢福劍那就怎麼看都帶點逗樂的土氣了……因此,非語言符號的運用恰可以如“庖丁解牛”般遊刃有餘地展示、強化主持人的個性色彩。

主持人的非語言符號要展現真實特別的自我,要能夠找到適合個體特性的個性表達,與自己的整體風格相一致。主持人不同於演員,他/她不是在扮演某個人,而是他/她就是某個人。而作為“某個人”的本質特殊性使其從心理到言行舉止都具有鮮明的個性色彩。心理學上將這種表現在人身上經常性、穩定性、具有本質特點的心理特征定義為個性,它將是每個人固有的精神麵貌,為每個人塗上了獨特的色彩。因此,主持人在進行真實可感的人格化傳播時,必然要融入自己的個性特征;又或者說他/她的個性必然要求一次成功的傳播是與其個性步調一致的,否則必會流於矯揉造作。

並不好看的崔永元和他的《實話實說》成功了,這恐怕是連他自己做夢都沒想到的。崔永元自己介紹說,開始確定他做《實話實說》,化妝師徐晶為他化妝試發型,將他的外型定妝成端莊、英俊的形象,頭發紋絲不亂,西裝革履成套,就連天生有點不對稱的臉型,都通過化妝進行了“改造”。可是這樣一來,連他自己都覺得不自然、不自信。不僅自己的語言習慣要做相應的改造,而且在節目的整體氛圍中,顯得非常笨拙、遲緩和極不協調。這樣的形象定位,嚴重限製了他的個性特征。(碧泠、陳楓編著:《主持人是怎樣煉成的》,北京工業大學出版社2005年版,第133頁。)所幸後來編導、化妝師和他一起重新做了外型,才最終成就了那個“上衣不好看,褲子比上衣還難看,上衣和褲子加起來也沒有鞋子難看,上衣、褲子、鞋子加在一起都比不上人難看”的崔永元和他的《實話實說》。

後來,崔永元病了,離開了崔氏風格的《實話實說》。和晶來了,但很快和晶也“病”了,崔永元是神經衰弱,和晶是一段時間迷失了自我,在崔永元這座大山下,和晶的言行舉止都上演了“變形記”。不過她還是走過來了,錄到二十幾期節目,《實話實說》負責切換節目的導播對和晶說,“你的眼神、形體語言、你的狀態好像回來了”。

在“宜己”這一點上,楊瀾有一句話說得很對,她在論及自己的個性表現時說:“我力爭不做與我內心感受不一樣的事,漸漸地,觀眾從我的個性語言中對我有些了解,他們心目中的楊瀾就是一個完整的形象,而不是自相矛盾。”(拾景炎、孫曉燕:《析電視節目主持人非語言符號傳播的個性化》,《傳媒觀察》1999年,第8期。)

〖3〗四、宜人

受眾不是一擊即中、一中即倒的“靶子”,受眾麵對信息的選擇性,使得主持人傳播信息的最終到達必然需要經過受眾選擇的考驗,從心理學角度看,即要經過受眾的選擇性注意、選擇性理解和選擇性記憶。而與傳播者往往在頭腦中出現預期受眾(有傳播者說:“通常不是現實讀者的口味,而是在作者想象中形成的讀者意念限定著文字作品的形式和主題思想。”(劉小楓:《接受美學譯文集》,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1989年版,第172頁。))一樣,受眾也有許多關於傳播者的心理預期,而這種預期又往往與受眾背後一係列的諸如國籍、地域、民族、時代等背景緊密相關。在電視節目傳播中,主持人與觀眾的心理預期越接近,信息傳播就越有效。因此,非語言符號的使用必須考慮到受眾接受度與認同感的問題,要探尋目標受眾群的收視期待是什麼,他們的心理特質又如何,否則很容易造成主持人在自娛自樂,但觀眾們卻毫不買賬。

首先來看觀眾在文化上的差異,所有的觀眾都是身處於某個特定文化圈層中的觀眾,而在不同的文化中,相同的“能指”可能對應的卻是不同的“所指”。例如:“搖頭”在大多數國家表示“不同意、反對、否定”之意,但是在希臘等國卻表示“同意、許可”;我們已經十分熟悉的“OK”手勢在很多國家有著不同的意指——在日韓表示“錢”,在法國表示“零,沒有價值”,在南美等國表示“猥褻的動作”,在突尼斯甚至表示“我要殺了你”。盡管隨著文化全球化的蔓延,很多“能指”在不斷地走向通義,但畢竟差異還是無處不在的。而對在國家範圍內傳播的電視節目來說遇到的文化差異相對會小些,但是很多時候也要注意這個問題,比如在不同宗教信仰的受眾麵前,不宜出現某一宗教信仰特定的手勢等。

再來看看觀眾的審美意趣差異。觀眾的審美體係和價值判斷體係總是根植於一定的社會背景和時代氛圍的。盡管我們的時代正在走向多元,主持人從造型到表現方式也在走向多元,但每一類節目的主持人必定要適應他/她的目標受眾群的審美需求。正如焦大不可能愛上林妹妹一樣,五六十歲的人往往對那些打扮妖嬈、怪樣百出的娛樂節目主持人沒有好感,所幸對娛樂節目來說他們畢竟不是主力受眾群。不同類型的節目主持人在運用非語言符號時要有對象感,要充分考慮到其目標受眾的心理認同和收視期待。

《歡樂總動員》創出了國內電視綜藝節目的輝煌,但是在剛出來那會卻由於主持人的服裝、發型與當時的審美標準、文化認同有較大差異,受到了批評和整改,盡管與現在娛樂節目主持人的服裝、發型相比,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我們現在很多娛樂節目主持人滿口的港台腔,其實港台腔也不過是方言的一種而已,為何它所受到的“重視”程度遠遠超過了別的,甚至連《中國廣播電視播音員主持人自律公約》中都特別把“港台腔”拎出來“特別要求”:不準模仿。這其實隻是一個文化衝突背景下的審美問題而已,港台節目是契合其本身濃厚的地域文化的,港台腔也是他們主持人特有的語言習慣和發音方式,在港台反而會讓觀眾覺得很親切、很自然;但被“東施效顰”到內地後,其深層的文化衝突使所謂的“港台腔”被很多觀眾排斥在審美視線之外,自然是一頓“狂轟濫炸”。而其實恰如竇文濤所說:“字正腔圓是挺美的,童自榮的配音我也非常喜歡,但港台腔也是一種美;如果隻有一種美,那這種美就會變成醜。不是說港台腔就特別值得學習,而是說,對一切好的事物,我們都需要學習。而且,我們應該學他的神,而不是他的形。港台主持人的‘神’就是放鬆,發自內心的放鬆。”(《竇文濤:港台腔也是一種美》,《南方日報》,h://.nanfangdaily.com.cn/souhnes/szk/nfr/hzk/200512050397.as,2005年12月5日。)而我們有些主持人的盲目模仿,終使“港台腔”無辜地犯了眾怒。

所以,主持人對非語言符號的使用,必須要以受眾接受度和認同感為出發點。隻要你的受眾可以接受,那麼你盡可以妖冶搞怪,愛怎麼秀就怎麼秀。

〖2〗第三節主持人的形象造型

作為節目主持人非語言符號的重要組成部分,主持人的服裝、發型、妝容、飾物一旦麵對鏡頭、麵對觀眾,就作用於觀眾的感知覺,接受觀眾們的“品評”。主持人形象塑造的成功與否,直接影響其“傳情達意”的效果。

而基於主持人的個人魅力與受眾注意力、欄目收視率直接掛鉤的認識,對於主持人的形象塑造與管理也逐漸受到重視。在盛行“明星主持人製”的美國,對作為團隊核心和串聯人的主持人進行形象設計與包裝是一係列對主持人進行的美國式商業包裝中一個不可或缺的環節。劉長樂在鳳凰衛視創立初期就引入了這種美國式的主持人包裝機製,這也是華語電視媒體中首家可以感受到的明星製帶來巨大轟動的樣板,而其中主持人的形象造型設計,也是造星計劃的重要一環,在鳳凰衛視,主持人出鏡、乃至參加社交活動,都要聽取形象設計師的意見。(張君昌、鄭妍、霍小語:《電視主持與頻道包裝》,新華出版社2006年版,第241-243頁。)

而在中央電視台,盡管對主持人進行全方位、立體式包裝的嚐試展開得較晚,但早在20世紀90年代中期,中央電視台就成立了出鏡審查委員會,對播音員主持人出鏡形象進行統一審查。2000年,為進一步提高專業化管理水平,中央電視台成立了由全台10名資深播音員、主持人,和台內著名化妝師、台外主持人研究專家各1人組成的中央電視台播音員主持人業務指導委員會,全麵接手出鏡審查委員會工作。2004年底,中央電視台又在業務指導委員會下設屏幕形象設計指導工作室,將頻道、欄目以及主持人個人對主持人屏幕形象的定位要求結合起來,以一個頻道為單位,有針對性地進行主持人屏幕形象整體定位設計指導。將主持人的形象管理納入頻道品牌化管理範疇。(晉延林:《電視主持人管理探析》,《電視研究》2006年,第2期。)2002年,中央電視台還舉辦“首屆電視節目主持人形象設計大賽”,旨在以主持人外在形象的重新塑造,使主持人的主持風格及欄目定位更為準確、貼切,使電視主持人的整體內涵和外在形象有個完美的體現。

而主持人麵對大眾時,其個人形象、節目形象以及媒介組織形象三而合一的特殊性,又使其形象造型遠非翻閱幾本時尚雜誌所能解決。那麼,主持人的形象造型設計要遵循哪些原則呢?

〖3〗一、主持人形象造型的原則

筆者以為在做主持人的形象造型時要留意以下四點:

〖5〗1.注重主持人形象的悅目性

中國有句老話叫“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少學者也早已將悅目性歸為傳播者的贏效因素之一,認為傳播者容貌漂亮、風度翩翩,對受眾具有悅目性,那麼他/她本人及所傳信息則更易為受眾所接受和喜愛。美國學者諾爾曼曾做過一項實驗:讓一位外貌毫無魅力的生理心理學教授和一位身高體壯、討人喜歡又懂演講技巧的大學生,同時作關於正常人應該縮短睡眠時間的講演。結果發現,教授雖有權威性、可信性,但由於缺乏悅目性,因而受眾從他講演中記住的隻有簡單的聲明;而大學生由於在生理特征上富有吸引力,因而受眾在他講演中不僅記住了主要觀點,還有詳盡的論述。(邵培仁著:《傳播學》,高等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84頁。)

由此可見,主持人外在形象的悅目與否,與其傳播效果的優劣直接相關。因此,對主持人形象的設計首先會考慮到悅目效果,比如說化妝把主持人五官、臉型、膚色上的瑕疵掩蓋起來,勾勒輪廓,突出立體感,選擇更能展現主持人優美身姿的服裝等等,盡可能把主持人最好的麵貌呈現給觀眾。

當然,值得注意的是,隨著觀眾欣賞水平的提高和審美需求的多樣化,我們所言的悅目性早已超越了所謂“俊男靚女”的簡單“皮相”層麵。我們應該看到“英俊瀟灑”、“年輕漂亮”已經不是觀眾審美要求的全部,因此“悅目”的含義也隨之發生著變化。以前所謂“賞心悅目”多指“皮相”層麵的美,而現在很多時候主持人也許離“美麗、英俊”還有一段,但觀眾就是喜歡,就是愛看,覺得看著舒心,這又何嚐不是一種“悅目賞心”?例如:崔永元、畢福劍、劉儀偉、敬一丹、董倩等,可能沒有人會用“英俊、美麗”去形容他/她們,但他/她的確是賞了觀眾的心從而也悅了觀眾的目。

〖5〗2.考量主持人形象的適宜性

現代化的主持人形象設計往往將頻道、欄目以及主持人個人等多種元素糅合起來綜合考慮,早就超越了僅僅對主持人妝麵漂亮與否的簡單注重。

(1)主持人形象應與節目類型、風格相適宜。新聞類節目的成熟、穩重,經濟類節目的幹練、職業,娛樂類節目的時尚、活潑,體育類節目的健康、運動……主持人是頻道、節目的代表,因此,其形象必然要與節目的類型、風格相符。

與崔氏《實話實說》那冷不丁幽你一默以及四兩撥千斤的自然放鬆風格相應,崔永元的著裝也是很“韜晦”、不張揚的;甄誠在主持《城市之間》外景時的著裝休閑運動與他在《全明星猜想》中相對正式的著裝就有所不同;方宏進為了不分散觀眾的注意力,讓觀眾專心聽自己說什麼,很長一段時間隻穿一套西裝出鏡;美國哥倫比亞廣播公司CS《晚間新聞》主持人克朗凱特的深色西裝、熨帖的襯衫、考究的領帶無不配合著節目穩健冷靜、權威可信的節目風格;鞠萍姐姐的形象之所以在孩子心目中長盛不衰,與她對自我形象與兒童節目風格保持一致的重視分不開,她說“兒童節目主持人的服裝應讓人看上去舒服,選用純棉質料為好,不可閃閃亮亮,花色不要太亂……身上、手上不可佩戴任何飾物,那樣會分散兒童的注意力。淡妝,尤其要注意嘴和眼睛,妝不可太重,因為這是孩子最注意的兩個地方。”(鞠萍:《兒童節目主持人的形象塑造》,《電視研究》1997年,第1期。)

(2)主持人形象應與具體場景相適宜。主持人的形象塑造要與具體的節目場景相適宜,比如主持大型綜藝晚會時適宜著晚禮服,化精致的濃妝,但如果出外景作采訪,走在滿腳泥濘的鄉間小路上,還是腳踩高跟鞋、化精致的濃妝,那就要多不合適有多不合適了。於是,國際上有著關於服飾禮儀的O原則——即(時間,ime)、(地點,lace)、O(目的,Ojec),要求人們在選擇服裝時兼顧當時當地以及目的,要與這三點和諧統一。

(3)主持人形象應與個人條件相適宜。每一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容貌、形體、膚色、個性、言行習慣,與之相適宜的服裝、發型、妝容也必定不同,要展現不同人的形象美,必然要求根據其個人條件“量體裁衣”。比如張越,體胖,她必然不適宜享受康德所定義的緊身的“優美”了,那麼就享受寬大的“崇高”吧,再架一副眼鏡,留幾乎寸齊的短發,也能修飾出讓人喜愛的自信、幹練、知性形象來。再如阿丘,央視《社會記錄》裏那個頗似說書人的主持人,自曝從小聽過太多“你個不高,你長得不好,你比較怪”的評語,想來要往“修長挺拔、玉樹臨風”上打扮是沒指望的,於是,今天穿個狀元服,明天換個黑客帝國裝,配合著n個手勢和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倒也創出了特征明顯的個人風格來。所以,身高不是距離,體型不是問題,容貌不是障礙,隻要裝扮合適,就能一切OK了。

(4)主持人形象應與傳播對象相適宜。現代傳播學創始人霍夫蘭的說服理論與“自己人”效應的實驗再次證明了傳播對象對傳播者的認可度會直接影響傳播的效果。比如去貧困山區采訪如衣著光鮮、配飾昂貴時尚,就頓時與被訪者拉開了距離;去采訪遭遇不幸的人,如裝扮精致、色彩豔麗,則可能給被訪者別樣的情感刺激,造成抵觸心理和溝通障礙。因此,主持人的形象造型就要在受眾認同上下工夫,給出對傳播效果有利的暗示。

例如:麵向老年人的《夕陽紅》欄目,老年人一般都喜歡傳統的著裝,1983年入主《夕陽紅》欄目的沈力老師穿著從容、自然,她曾說:“《夕陽紅》中有一句歌詞叫‘最美不過夕陽紅,溫馨又從容’。我覺得夕陽的確有它的美,我也實實在在地感受著這種美,也在力圖傳播這種美,用美去感染更多的老年人。”當時《夕陽紅》創辦僅半年就和《東方時空》一起,成為中央電視台白天收視率最高的欄目。沈老師也受到了很多忠實觀眾的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