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人,我還要出城趕路,晚了可能來不及。”宋離有些不忍去看何捕頭滿含希望的眼神,“與其找我幫忙,我覺得宣威府應該要比我更加的合適,實在抱歉。”
“宋兄弟,時間可能來不有及了!我本來打算先出城避一下,但南北城門都已換成宣威府的府兵檢查了,”何成伸手將準備出門的宋離攔住:“我何某人這輩子從不求人,但這一次,希望宋兄弟能幫我,如果這一次我真的不幸身死,至少你要把消息幫我帶出去。”說罷,何成竟單膝往地上跪了下去。
宋離見狀連忙伸手扶住何成道:“何大人別這樣,你先說吧,我隻能盡力了。”看著眼前這位平時粗豪不羈的漢子突然變成這樣,他突然覺得一陣悲哀,到底是什麼樣的狀況,會所他壓成這個樣子。
何成聞言哈哈笑道:“早就說沒看錯人了,我們坐下說!”
金鬥城監獄,刑房。
此時的縣令王大人與梁萬宏如同小雞般立在一處牆角,瑟瑟發抖。
“王景瑞大人,犯人是被你們的人抓到了,可是這個人現在被人打成這個樣子,還怎麼審?”一名身穿錦衣的男子坐在刑房內唯一的椅子上,指著刑架上血肉模糊的老者,冷然道:“昨日宣威府的快馬急件已經送到你手上,而且在信函中說的很清楚,這個案子由宣威府全權接手處理,如果人犯被抓到的話,必須好好保護起來,你就是這樣保護犯人的嗎?”
王景瑞聞言全身一抖,顫身道:“下官看管不嚴,請大人恕罪,下官馬上叫人把這個膽大包天的捕頭抓回來。”
“算你還有點腦子,”錦衣男子輕哼道:“金鬥城南北城門從今天清晨我進城開始,已經被宣威府接管,金鬥城隻準進,不準出,碼頭方麵所有船隻,沒有我的命令,一律不準駛出港口!”
“大人英明!”王景瑞趁勢單膝跪地大聲道。
“少給我拍馬屁,今天上午你必須將那個用刑的捕頭帶到我的麵前,否則的話,我不介意這個金鬥城,再換一個人來管!”錦衣男子俯視著跪伏在地上的王景瑞,冷喝道:“立即給我滾出去!”
王景瑞聞言,連忙抱頭站起身來,再次行禮後,倉皇朝外奔了出去。
“梁會長,”錦衣男子轉首望向此時已經臉色蒼白的梁萬宏,微頭微皺道:“我讓你做商會的會長,但並沒有讓你去招惹是非,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竟然能夠一口氣將上頭指派給你的劍南七衛屠個幹淨?你最好仔細想一想,如果這件事情搞砸了,哼,到時候別說是你,就連我們巫家,都會被你一起拉進火坑裏,燒個屍骨無存!”
梁萬宏此時臉上早已汗如雨下,“姐夫,不,巫大人,這個犯人我認識,他們的老巢就在老狼溝東邊二十裏的陳家溝,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去找他們!”
“放肆!”錦衣男子聞言拍案而起喝罵道,“那你為什麼不早點讓王景瑞帶人去圍剿,到現在才說!”
“這……”麵對錦衣男子的怒火,梁萬宏再也支持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上低聲道:“我以為反正知道他們是誰,讓王景瑞派人隨便就可以拿下來了,卻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到……啊!”
錦衣男子聽到這裏,心裏再也按捺不住怒火,從原地一躍而起,右掌反手一個耳光甩在梁萬宏的臉上,將梁萬宏如布袋一樣抽飛了出去,再重重撞在牆上:“你這個沒長進的東西,我遲早會被你害死,馬上給我起來帶路,”錦衣男子厭惡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哀號的梁萬宏,轉過身往刑房外走去:“馬上給我備兩匹快馬,我要出城辦案!”
恒東客棧客房內。
何成將桌上水壺內的水一口氣喝幹,歎了口氣道:“昨天我們抓到的那個老鬼名叫公孫如,他們與金鬥城縣大人王景瑞、商會的梁萬宏相互勾結,專門打擊那些不願意加入金鬥商會的零散商隊和個人,公孫如和他的人會不定時地在老狼溝伏擊這些過往的商隊,如果這些商隊願意交納足夠多的銀錢,公孫如就會馬上放人,但在到達金鬥城後,這些商隊會又會受到梁萬宏商會的排擠和打壓,如此,他們就隻能去縣城防營尋求幫助,才能在城裏安穩地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