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府,西廂主臥。
“你回來了?”
滿麵蘇繡的月影紗屏風後,豐腴的美婦人宛如一顆熟透的水蜜桃斜躺在貴妃榻,聽見門口動靜循聲望去,朱唇輕啟招呼了一聲。
又抬手掩去她一臉的厭煩。
“夫人,你今天在家啊…”
周宇有些意外。
他承認,原本迎娶這位京城內風評奇差無比的長寧縣主之時,他也曾心存幻想。
畢竟,她即將成為他的妻子。
一個身份尊貴的侯門獨女,能看中他這個一窮二白的寒酸秀才,這在曆朝曆代的話本中也算一段佳話。
何況傳聞謠言多為眼紅嫉妒之人口中而出,添油加醋,未必可信。
直到成婚後,他才知道世上的事沒有空穴來風的。
長寧縣主性格囂張跋扈,風流成性。
他們成婚當日,她已不是處子之身。
但周宇覺得沒關係,隻要以後她能踏踏實實和我過日子,從前的過往可以不計較。
誰料到,兩人大婚不過一月,他的新婚妻子便開始重蹈覆轍,常年流連在風月場合,有時瘋魔起來,竟能一連數日不回家。
更有傳言她為了尋歡作樂,包養了數名清秀小倌齊聚一堂。
“怎麼?不想看見我?”長寧縣主嗤笑一聲,滿不在乎的回道。
“不是,夫人…”
掐指算起來,他們這對名義上的夫妻已有一月沒見過麵。
周宇珍惜兩人難得的正常相處時光,心裏還幻想著滿城風雨的謠言都是無稽之談。
於是他繞過屏風,正想和愛妻好好溫存一番。
屏風後的一幕卻讓他驚呆了。
原來,屏風後麵不止長寧縣主一個人。
在她身邊還有兩個麵容嫵媚、嬌豔欲滴的男子!
而他的愛妻,堂堂定北侯獨女,陛下親封的長寧縣主,正伏在一男子膝頭,鳳目微睜,享受著男子的頭部按摩,用一把名貴的匕首當做牙簽。將西域進貢的珍貴葡萄,一顆,一顆塞入口中細細品嚐。
另一男子則跪在她腳邊,用一根華麗的孔雀尾羽輕輕撩動著她晶瑩飽滿的腳趾。
“嘶——”
長寧峨眉微蹙,發出喟歎,“舒坦~”
周宇怒不可遏,爆喝一聲:“給我滾出去!”
兩個小倌身軀陡然一震,停下動作,有些惶恐的等著長寧縣主的命令。
“嗬嗬,在外頭受了什麼氣?回家撒火?”長寧巋然不動,滿不在乎的嗤笑一聲,命令道:“繼續,怕他做什麼?”
“我看誰敢!”周宇再次怒吼道。
這下,不用長寧再說話,兩個渾身戰栗的男人在周宇要殺人的眼光中,連滾帶爬逃了出去。
房裏隻剩一個暴跳如雷的男人和一個滿不在乎他的妻子。
“你也適可而止吧!”周宇痛心道:“在外麵瘋玩就算了,怎麼還敢把人帶回來的!”
“就憑你?也有資格管我?”長寧譏笑著從榻上撐起身體,引得豐滿成熟的軟肉一陣顫抖,將落不落的輕薄衣衫斜掛肩頭,風情無限。
“我為什麼沒有資格?我是你的夫君!”周宇怒吼道。
“小聲點,吵死了。”長寧不耐煩的扶了扶雲鬢上鬆動的金步搖,嫵媚慵懶的神態惹得周宇有些心軟。
“你怕你父親聽到?”他姿態放低,內心甚至在祈禱如果搬出定北侯能讓長寧縣主回頭是岸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