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可以再忍一忍。
“哦,你這樣說,我倒是想起我為什麼回來了。”長寧從榻上走下,緩緩走到他麵前。
“我可以原諒…”
“我懷孕了。”
周宇剩下的半句話,被長寧突如其來的驚嚇震退。
“什麼?!”
這女人已經在外麵瘋玩了一個月,而周宇清楚記得,他們上一次見麵前,也未曾同床…
所以,這孩子是…
“沒聽懂?那我說明白點,你得在我爹麵前說這個孩子是你的,這下聽懂了嗎?”長寧的語氣就像在說今天晚飯吃什麼一樣自然。
“你太過分了!”周宇抓起果盤上長寧曾使用的匕首,用鋒利的刀尖對著她。
“你想殺我?”長寧張大了嘴,看上去很害怕的向後退了兩步。
於是,周宇又心軟了。
“把孩子打了,隻要你以後保證,再不這樣胡鬧,我們好好過日子…”
“哈哈哈哈哈哈…”
長寧原形畢露,她仰天長笑。
“周宇,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我做什麼?”
“你隻不過是我看中的一條狗,最聽話,最好擺布的那種!”
“你殺我之前,最好想想,你現在的身份地位究竟是誰給你的!”
“殺了我,我父親不會饒了你!”
“但隻要你承認這個孩子是你的,我保證,你現在的富貴功名,權利地位,一樣不會少!”
周宇幾乎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瘋癲病態的女子,是自己的妻子。
他瞪圓了雙眼,喃喃自語道:“瘋了,你真是瘋了…”
“你給我把話說清楚,究竟是我瘋了,還是你貪圖富貴,根本舍不得你現在的身份地位?”長寧毫不留情的嘲諷道。
而周宇的內心是崩潰的。
因為她說對了,他真的在猶豫。
他受夠了以前位卑言輕的憋屈日子,也忘不了昔日為陳小秋籌錢治病卻無人問津的淒涼生活。
“承認吧,在你入宮麵聖,在陛下麵前掩蓋了你兄弟是為了救你才被【煞】傷到殘廢的真相時,我就知道,世上的狼狗千萬條…”
長寧嬌媚的湊到周宇耳邊,嗬氣如蘭道:
“而你,是最適合我的那一條。”
周宇虎軀一震,不可置信的緩緩轉過頭: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哈哈哈哈哈哈…”
又是一陣刺耳的嘲笑回蕩在富麗堂皇的房間中。
“你忘了我父親是誰?這世上,隻有我不想知道的事,沒有我不知道的事。”
原來陳小秋也不算完全誤會他這昔日好友。
當年他在入宮替陳小秋陳情時,為了避免皇帝對他無能的猜忌,隱去了陳小秋受傷的原因這一條。
這也是後麵定北侯能修改案情的重要原因。
可是,周宇有自己的堅持。
“這不過是我年少時可笑的自尊心在作祟,並不能證明什麼!”
“是嗎?”長寧失去了耐心,轉身坐回榻上,看著他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個廢物。
“既然你不願意認下這個孩子,那就和離吧!”
周宇的瞳孔劇烈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