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別墅前,一輛警車正停在那裏。
這一幕與夢境完美重合,常芭菲心有餘悸。
隻不過站在車旁的兩名穿著製服的警察正在喝著咖啡在閑聊,看到他們回來也隻是微微站直了身子,並沒有過來逮捕她。
常芭菲鬆了一口氣,同時又暗罵自己在亂腦補什麼。
她下了車理了理頭發,希望在車上補的妝已經把腫眼睛掩蓋住了。
“常小姐您好。”兩名警察朝她亮了亮證件,其中年長一點的開口:“我們正在對何沐的事故進行調查,有些情況需要向您了解一下。”
“恩。”常芭菲點頭,打開門請他們進去。
據顏司的說法是,早上警察來的時候,在旁邊的一棟別墅樓頂看到她家遊泳池裏的東西,當時覺得奇怪,於是來她家敲門,恰好遇到顏司回來。
顏司不好阻礙人執法,於是他開了門讓人進門搜尋,別的東西都沒什麼,就是遊泳池的那件衣服,確實是何沐的衣服。
他們在沙發前坐下,顏司倒了茶之後就出門了。客廳裏隻剩下她一個人麵對兩個麵色嚴肅的警察,她端端正正地坐著,心裏一陣緊張。
“常小姐的這個別墅是您父母買的吧?”年長的那個警察掃了一眼屋子後隨口問道。
“對,很多年以前就買下了。”常芭菲回答,對麵年輕一點的警察看了她一眼後低頭在本子上記錄。
“但是我們從物業那了解到,您不常回來,為什麼這段時間又住回來了呢?”
“我讀書的時候在學校住,畢業就結婚了和丈夫住,後來離婚了沒地方去了,才回來住了幾天。”
“冒昧問一下,您和丈夫離婚的原因嗎?”年輕一點的那個警察問。
他問得隨意,但他旁邊年長的警察眼底卻閃過一絲精光,他盯著常芭菲的臉,試圖從那張精致的小臉上找出一點破綻。
“......我無法生育。”常芭菲捏了捏手,臉上閃過一絲痛楚——這抹無奈卻是無法裝出來的。
問話的警察沒料到她如此坦誠,臉上閃過一絲錯愕,隨即立刻道歉:“抱歉。”
“沒關係。”常芭菲笑笑,這笑容很溫和,也有一絲世事洞明的豁達,讓他有些移不開目光。
年長的那一個輕咳一聲提醒他,他連忙低頭在本子上記錄。
“昨天晚上您在哪呢?”年長的警察問。
“我和顏司去參加賽車了。”她回答,在那個年輕人抬頭的時候說出了賽事的名稱和時間。
“網站上會有一些視頻,當然如果你們信不過也可以去問主辦方要視頻。”她按照顏司的說法回答。
“顏司剛剛那個年輕人?是你的朋友?”
“恩,他是我的小學同學,也是我丈夫的弟弟。”
那人敲敲膝蓋,突然又問:“常小姐最後一次見何沐是什麼時候?”
常芭菲臉上閃過一絲遲疑,然後才回答:“我去酒店找祁和談事,是她來開門,然後我就走了。”
直覺告訴她不要自作聰明說謊話,不僅她的車能查得到記錄,就是酒店也布滿了攝像頭,她不想惹麻煩。況且現在祁和好好的在家呆著,說明他並無麻煩。
兩名警察對視一眼,年輕的那一位飛快地在紙上記錄。
“你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
“什麼關係?”常芭菲抬頭問。
年長的警察頓了頓,才說:“祁先生和何沐育有一子,這您知道嗎。”
常芭菲垂下眉眼,手指微微蜷縮,“知道,這也是我和他離婚的理由。”
“何沐的衣服為什麼會在你家?”
“我不知道。”
“監控顯示你是九點半到十點才和顏司一起上山,當時沒有撞見事故?”
常芭菲的心咚咚直跳,“沒有。”
“也沒有發現遊泳池裏的東西?”
“沒有。”
年輕的那一個突然抬頭問:“常小姐今早才得知何沐的事嗎?”
“不,昨晚我就聽到外麵警聲大作,然後朋友在微信上告訴我了。”
“那你今早是去哪了?”
“我去找祁和了,想讓他去和我爸媽解釋。”
那人問完望向年長那一個,那人卻沒有再繼續問了,他將桌上的水喝盡,然後站起身,“我們調查完了,多謝常小姐配合。”
常芭菲站起來,“這是我應該做的。”
“證物我們已經取回去了,如果常小姐以後想起一些關於案件的細節,可以隨時和我們聯係。”
“好。”常芭菲點頭,然後起身送他們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