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警察走出別墅,外麵很冷,兩人迅速上了車往山下開去。
“趙隊,就問這一點嗎?”年輕的那一位將本子翻來覆去的看,獲取到的信息量似乎很少嘛,案件疑點重重,就這麼問完了一個重要人物嗎?
“恩,已經足夠了。”趙隊是刑警隊裏待了十幾年的老人了,偵破過的案件數以百計,他看人很準,“不是她,就算她有什麼隱瞞的,但也是為了自保。”
“什麼意思?”他沒聽懂。
“首先排除□□,她不是那種鑽牛角尖的人,從她知道丈夫有了孩子後就利落離婚了這一點可以看出來,更不可能是她親手作案,她有不在場證明,也有人證。而且有誰會這麼蠢,殺了人還把衣服丟在遊泳池?最後,如果真的是她為情殺人,那她不可能把親子鑒定留在案發現場讓我們警方找到。”
“會不會是她和顏司一起作案?然後互相包庇?”
“不可能,這一點你若是懷疑回頭可以去找監控,再說了,顏司為什麼要幫她作案?他是祁和的弟弟,剛回國都不到三個月。”
小徒弟沒有說出來的是,他能感覺到那個顏司喜歡常芭菲,替她殺人泄憤?他馬上又否決了自己,那個男人太陽光,怎麼看也不是會做這麼陰暗事情的人。
“還有一點你們都沒有發現......何沐的衣服。”
小徒弟轉頭去看他,趙隊平穩地將車停在一棟別墅前,犀利的目光直視前方,緩緩道:“何沐出門的時候祁和在家帶孩子,這一點門衛可以作證。何沐那天化了妝,做了頭發,還穿了一件很性感的裙子,開叉到腿根,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出門隻有一個可能性。”
他順著趙隊的目光望去,那個別墅每一扇窗戶都拉著厚重的窗簾,看不見任何東西。
“她是去約會。”趙隊沉聲說。
“但是......何沐做了媽媽,而且還住進了祁和家,她會和誰約會?”他不明白。
“這就是我們要去尋找的真相。”
送走了兩尊大佛,常芭菲撫著額坐回沙發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一動不動地躺了幾分鍾之後,她起身走到後院的遊泳池看了一眼,然後打開水閥放水。
後院的圍牆不高,因為這一帶的安保做得很好,不是別墅的業主根本不可能繞得到後院來。
也就是說,如果何沐的死是他殺,那凶手一定是住這一帶的人。
她能想到的,難道警察會想不到嗎。可是這一帶的人非富即貴,他們要開展調查一定也不容易。
常芭菲不想深思,陷害她的人好歹也給她留了一條後路,她隻是一個平凡的市民,沒有必要自作聰明牽扯太深。
她轉身回房,將幾天前排好的行程打印出來,然後收拾行李。
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
去A市班機每天隻有兩趟,她訂好票之後又在網上預訂了酒店,然後給爸媽發了短信。
安排好之後她拍了一個黃瓜吃了,然後睡了一個午覺,這個午覺睡得很沉,最後是門口電子鎖打開的聲音弄醒了她。
常芭菲睜開眼,朦朦朧朧間看到一個男人走進來,心跳驟停,幾秒後才看清來人是顏司。
說不上是失望還是什麼,常芭菲眨眨眼,心想大門是不是應該換個密碼了,接著她慢悠悠地從沙發起身,隨意掃了一眼手機,然後整個人都呆住了——完蛋,快要錯過飛機了。
她是傻麼,要趕飛機還不開鬧鍾,她急得臉都沒洗就抓過行李箱要出門,動作迅速又驚慌,把門口站著的男人搞懵了。
“常芭菲,你幹嘛?”
“出差。”常芭菲沒好氣道,她可是還記恨他說她那些話呢。她走到他身邊,“讓讓。”
顏司偏開身,笑道:“出差?你有什麼工作需要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