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商會議的協商功能幾乎沒起到太大作用,理想中的促進共融和提高效率完全沒有,有的隻是維多利亞議院和哥倫比亞國會那樣的相互推諉指責和甩鍋。
而且議會上看似共和、民主和公社三分天下,實則共和、民主楚漢之爭。公社派的主要力量烏薩斯第三集團軍在被兩輪碾壓後不僅高速艦隊全滅,同時高層軍官還都死絕了,而且中層的士官也傷亡慘重,現在整體實力遠落後於第四集團軍。
下到地下生活層後,這裏就是感染者的社區了,由於城市內橋隧的存在,這裏並不能說是完全的暗無天日,地下生活層一些地方其實接近於我們認知中的橋洞一類的地方,不過更多的還是地下室等住所,比起地上生活層可以稱的上物理意義上的“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普通市民有時與感染者社區隻隔了一個封死的樓梯,那不足十米的路程困死了無數感染者。
不過感染者的氛圍沒有想象中那樣壓抑,苦中作樂是這片大地上的人們最常見的生活方式,畢竟再苦也不可能苦的過薩卡茲了。
薩卡茲:六。
來自哥倫比亞的啤酒和玻利瓦爾的朗姆酒是感染者社區最好的酒了。而烏薩斯特飲伏特加……得了吧,哪來的糧食釀伏特加?那些烈酒就相當於醫用酒精,這可是戰略物資。而且這些國外的啤酒和朗姆酒都是走私貨,要不是上麵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恐怕大家隻能喝黑麥加水果皮釀的“葡萄酒”了,或者偷醫用酒精兌水喝。
烏薩斯人的酗酒程度有目共睹,感染者社區最常能聞到的氣味就是酒味和煙味,這兩樣東西是感染者唯二能找到麻痹神經的東西了。甚至礦石病發病時許多人第一時間想的是多喝點酒,喝斷片了這次疼痛可能就過去了,或者幹脆就是人生最後一次豪飲。
愛國者看著一路走來的景象,認為自己對南方同盟宣傳部門的看法基本上是正確的。
或許共和派和民主派壓根就不重視感染者的死活,隻是做做表麵工夫。
不過更多的……還是找公社派的人聊聊吧,就他們最有希望了。
推開一間其貌不揚的地下酒吧的大門,愛國者巨大的身影讓所有人安靜了下來,一旁的霜星說“無意打擾各位的心情,我們隻是來找個人的。”
說完,霜星在眾人的目光中走到了吧台,她拿出一封信給酒保,酒保看了信之後連忙揮手招來了一個人,讓他去為愛國者和霜星帶路。
小二帶兩人離開酒館去往別處後,眾酒客紛紛開始議論起來。
“他看上去有一層樓這麼高!”
“我感覺他一矛可以戳死皇帝的利刃,你看到他的長矛了嗎?足有一層樓高!”
“還有背後那麵盾牌,他就像那個……那個傳說中的……”
“感染者之盾,愛國者。”
……
兩人來到一處還算幹淨的小樓前,這裏就是原南方協會的二把手,現公社派領導人彼斯特爾的住處。
北方協會尼基塔和雷列耶夫的犧牲使他改變了自己的政治傾向,於是他成為了公社派的領導人,他主張烏薩斯人民應當建立一個起一個社會主義政權,資本主義不是任何意義上的康米主義過渡期,先走資就很難再姓社了,到時候烏薩斯群眾就要受兩次苦,遭二茬罪。
至於為什麼是公社派,因為彼斯特爾主張中有建立人民公社這一條。
雖說對於一個封建帝國,資本主義已經是進了一步了,但公社派要讓烏薩斯再多走一步,超越這個時代的思想帶來的就是質疑。
但去過華夏,讀過五本文學選集和其他進步書籍的愛國者和霜星無比理解彼斯特爾的主張,也無比清楚他的路線是正確的。
“你們是彼斯捷裏……”彼斯特爾聽見敲門聲下意識的說道,但他看清來人後立刻改口說“哦,你們不可能是。”
“久仰大名,彼斯特爾先生,我們是整合運動的幹部,你可以稱呼我為霜星,這位是愛國者,感染者之盾。”
“你好。”
“是華夏介紹的整合運動嗎?快請……呃……”彼斯特爾看著高大的愛國者,不確定的說“愛國者先生你擠一擠?”
顯然彼斯特爾住所的門沒有兩米五二高。
愛國者知道自己的特殊,默默放下長矛和盾牌後“鑽”進了彼斯特爾的住所,他的角都快要頂到天花板了,一個人可以塞滿三分之一個客廳。
彼斯特爾問“這裏治安不太好,這長矛和盾牌……”
“無礙,沒人能拿的動。”
“行吧。”見愛國者沒什麼意見,彼斯特爾也就不再多說些什麼。
彼斯特爾和霜星落座後,愛國者幹脆就坐在了地板上。如果從大門口朝裏看去,愛國者就像一麵牆一樣。
談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