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芪顏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心累和疲倦,他人生第一次產生了迷茫的感覺,不知道未來的自己會如何選擇。

他心中鬱悶,看向桌子上的酒水,拿起來一飲而盡,想讓灼燒的烈酒抵消心中的憂愁。

烈酒下肚,他先是感覺胃部升騰起一股灼燒感,接著是頭昏眼花,像極了宿醉。

整個世界都搖晃起來,他整個人一歪。

那感覺跟四肢抽掉了骨頭似得,根本提不上勁。

大意了,在這被下藥真是奇恥大辱。

他的目光掃過四周,肉眼可見的三把利劍在陰影裏泛著冷光。

這一切不過是轉瞬即逝,龐芪顏隻來得及猛地推開應澤,劍幾乎是擦著他的臉過去的。

一道黑影從陰影中而出,緊跟著握住劍柄,朝著龐芪顏橫掃而來。

龐芪顏反應不可謂不快,但那藥封住了他的靈海,他硬生生接住一擊。

當時他就覺得虎口一麻,笛子徹底掉了。

應澤反應極快的格擋在二人中間,他與黑衣人貼著臉而過,四目相對,他瞪大了眼:“應三哥?”

黑衣人眯著眼看著他,啞聲道:“讓開,這麼好的機會不能錯過。”

應澤沒有絲毫猶豫:“你要殺他就先殺我。”

“應澤!這是家主的命令。”

龐芪顏眯著眼喘息著,他在朦朧中,目光穿過混亂的人群,看見了外圍龐家暗衛被一個個刺穿。

他看著身前的男人隻是沉默的擋在他的眼前,但握著劍的手始終沒有按在劍柄上,隻是青筋直冒的手臂代表著主人的糾結。

應三一揮手:“把應少帶下去。”

一群應家弟子立馬撲了上來,應澤企圖反抗,不同於上次應佑卓的手下,這裏全是跟隨應伯瀚多年的內門弟子,不說交情,實力就是一大截。

他不過十來招便被強製帶走,應澤幾次想拔劍都被硬生生按回去了。

龐芪顏的目光中他的劍從始至終都在劍鞘裏,他不想知道是不能還是不願,他也沒空去想。

他聽見應澤大聲的喊他的名字,直到徹底消失在視線裏。

應三拿劍指著他,啞聲道:“龐家主,你要怪就怪自己知道的太多!”

龐芪顏突兀的笑了,他越笑越大聲,啞聲道:“真是愚蠢,應伯瀚以為我死了,應家能有幾天好日子過?”

應三手中一抖,劍偏了三次,猛地刺進了龐芪顏的手臂,鮮血瞬間崩裂開來。

龐芪顏反手按住他的手腕,巧勁一轉就卸了他的劍,他反手一掌打在應三脖頸,要是平常能直接把他脖子打斷,現在隻能尷尬的和他瞪了瞪眼,

應三反手就掐住了他的脖頸:“龐家主不愧是龐家主,可惜到此為止了。”

龐芪顏感覺空氣在逐漸遠離,他按住應三的手臂,冷冷的一字一頓道:“要麼殺了我,要麼,等死。”

他手逐漸用力,不知道是血液流速加快了藥物代謝,還是他平常藥喝的多,有了抗藥性,他感覺體內的靈力猶如小山泉似得一點點流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