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芙蓉素手探金璫43(1 / 2)

“胡都尉好大的威風!”夏安安閑庭信步般走到胡慎之麵前,“駙馬不去執掌中饋,倒來領兵?莫非大晉氣數已盡?”

“堂堂西夏公主,不也東躲西竄,如喪家之犬?”他麵色陰鬱。

夏安安被幾人押解起來,還笑得快意,“總好過嫁給中山狼的襄陽。”

“堵住她的嘴!”

“駙馬果真雅量。”她躲開塞過來的布團,“知道你著急拿我祭旗,若你自作主張,惹得西夏軍隊攻至城下,怕你闔族的頭都不夠砍。”

胡慎之揮退幾人,抬手一巴掌扇在她臉上,立時現出五道鮮紅的指印,“押至大理寺。”

“宿主又要蹲號子嘍。”二貨幽幽道。

“嗬!呸!”夏安安吐出一口血水,正中胡慎之後腦。

他在原地愣了幾瞬,險些破口大罵,“獠女!”

夏安安挑眉迎著他暴怒的神色,“我手中有西夏軍情,需即刻呈稟太子殿下。”

胡慎之捏拳,“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麼所以然,帶走!”

明德殿,趙弘睿麵上隱有喜色,還給夏安安賜了坐。

她環顧一周,“為何不見謝相與江將軍?”

“慶州敵襲,江卿率兵馳援。至於謝相,他年事已高,早該返鄉頤養天年。”趙弘睿打量著她,“看來西夏耳目盡是庸劣之徒。”

“是麼?”她讚同地點頭,“難怪我竟聽聞感業寺中有人服用安胎藥,殿下也覺得匪夷所思對吧?”

“咳!”趙弘睿匆忙轉移話題,“我沒工夫陪你耍嘴皮子,你究竟有何想說?”

“此番西夏犯境,梁朝思義公主功不可沒。”夏安安老神在在,“想要其退兵,也簡單的很。”

“血債血償,隻需交出趙氏闔族的頭顱便可。”

“大膽獠女,竟敢口出狂言。”胡光眉毛倒豎,唾沫亂飛。

“先皇登基,不也口口聲聲為了福澤天下?”她背手起身,“如今隻需為國捐軀,便可止戈息戰,救萬民於水火,有何使不得?”

“短視婦人,覆巢之下,豈有完卵!”胡光指著她的鼻子道。

“哦?”夏安安語不驚人死不休,“我卻不知失了蠹蟲,梁柱又如何會腐朽。”

左右這殿中人,不過黏附在百姓骨髓上肥碩的吸血蟲罷了。

眼看趙弘睿的殺意都要化為實質,她改口,“當然,怎能讓太子殿下貴體有損?”

“李賊雖已伏誅,想來謝吉、江鴻、胡光多少也能澆澆可敦心頭怒火。”

胡慎之撲通一聲跪下,叩首道,“我大晉百萬雄師,豈會懼怕區區西夏!”

叫囂著讓人祭旗倒是眼睛都不眨,這會兒知道害怕了?

“報!”一士兵踉踉蹌蹌著入殿,將文書呈遞給趙弘睿。

他連忙拆開,越往下讀臉色越難看,“西夏請遣使何談,指名謝相與……胡卿。”

胡光立時拱手,“苟利國家,萬死不辭。”

沈修文沒錯過他眼中的精光,以退為進,就憑他籌備著登基大典,趙弘睿絕無可能派他送死。

階下連忙有人進言,“殿下三思,胡相乃我朝肱骨,怎可……”

“萬不可助長西夏人的氣焰……”

若是此刻兵符皆掌於他手,再來兩個西夏又有何妨。

趙弘睿打斷了眾人七嘴八舌的爭吵,“朝堂中萬事離不得胡卿,和談一事交由謝吉。”

“至於西夏公主,便暫居宮中。”

還想留著她拿捏裴裕,夏安安撇撇嘴,算盤珠子都要崩她臉上了。

沉寂多時的京城巷曲中,紛亂的腳步踩碎了桃符與花燈,戎裝士兵揪出了賣胡餅的胡人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