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博比成了律師(2 / 3)

“看起來道理很充分。”博比讚同道。

“我還沒給你說亨利·巴辛頓一弗倫奇的事。”

博比聚精會神地傾聽弗蘭基對房主人那種怪癖的敘述。

“他的妻子沒起疑心?”

“我肯定她沒懷疑。”

“她人怎麼樣?聰明嗎?”

“我還沒拿得很準。不,我看她並不很聰明。而且在某些方麵她看上去相當厲害,但是個坦誠待人的女人,使人很愉快。”

“我們那位巴辛頓一弗倫奇呢?”

“我很傷腦筋,”弗蘭基說得很慢,“博比,你認為我們有完全冤枉他的可能嗎?”

“胡說!”博比說,“我們費盡全力才斷定他一定是個壞蛋。”

“是因為照片的事?”

“就是因為照片。沒人可能去調換照片。”

“我知道,”弗蘭基說,“但那件小事就是我們敵視他的全部理由。”

“這完全足夠了。”

“我也這麼想,不過呢……”

“嗯?”

“我不知道怎麼說,但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認為他是無辜的,與這件事毫無牽連。”

博比眼神嚴厲地盯著弗蘭基。“你說他愛上你了,還是你愛上他了?”他說得很有禮貌。

弗蘭基的臉刷一下紅了。

“別這麼胡說,博比。我隻是懷疑他是否有清白無辜的可能,就是這樣。”

“我看沒這種可能。特別是現在我們已經發現那個年輕女人就在附近。這似乎是確鑿的事實。如果我們再有死者是什麼人的蛛絲馬跡…”

“噢,我有了。我在信中告訴過你。我差不多可以肯定被害人是個叫艾倫·卡斯泰爾斯的人。”

她再一次轉入了敘述。

“你瞧,”博比說,“我們真的正在取得進展。現在我們必須加把勁,多多少少,推想出犯罪事實。我們來把掌握的情況分析一下,弄明白我們可以著手哪些工作。”

他住口片刻,汽車好像也跟著放慢了速度。於是他再次使勁用腳蹬加速器,同時也踩著刹車板。

“首先,我們要肯定你說的有關艾倫·卡斯泰爾斯的話是正確的。他當然符合條件,他就是那種人,過著浪跡天涯的生活,在英格蘭熟人、朋友很少,而且如果他失蹤了,幾乎不會被人想起和尋找。說到此,很好。艾倫·卡斯泰爾斯是同一些人到斯泰弗利來的,你說那些人是……”

“裏文頓。有可能調查的渠道。實際上,我看我們應該接著幹。”

“我們是要幹的。很好,卡斯泰爾斯同裏文頓一家來到了斯泰弗利。這件事有什麼含義呢?”

“你是說,他是故意讓他們帶他來的?”

“正是如此。要不這隻是一次偶然的機會?他被他們帶來後,如我所說是偶然碰上了那個年輕女人?我推測他從前認識她,要不他不會隨身帶著她的照片。”

“換種可能是,”弗蘭基見解獨到地說,“他已經在追蹤尼科爾森和他的團夥了。”

“而且利用裏文頓一家作為自然而然地到世界這一部分來的掩護。”

“這是完全全可能的推論,”弗蘭基說,“他一直在追蹤這個團夥。”

“或許隻是追蹤那個年輕女人。”

“那個女人?”

“對。她也許被誘拐了。他可能來英格蘭找她。”

“晤,不過如果他在斯泰弗利發現了她,那他為什麼又離開這兒到威爾士去呢?”

“顯然,還有很多事我們不知道。”博比說。

“埃文斯,”弗蘭基若有所思地說,“我們還沒有獲得有關埃文斯的任何線索。有關埃文斯的事必須在威爾士去做。”

他倆沉默了一會兒。隨後,弗蘭基被四周的環境驚醒過來。

“我的天哪,我們到普特奈山了,好像才五分鍾似的。我們打算上哪兒?打算幹什麼呢?”

“那是因為你在說話。我連為什麼進城的原因都不知道。”

“進城隻是為了同你談話找的一個借口。我總不能被人看見在斯泰弗利的街巷裏同我的司機走著聊天,那樣風險太大。我用那封父親寄來的假信作為開車進城的借口,以便好在路上同你說話,就連這樣也差點兒被巴辛頓一弗倫奇來搭車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