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呢?”
“凱曼回了信,自然有禮貌地讚同說這句話沒什麼意義,但對我的費心表示感謝。我覺得受了冷落。”
“兩天後,你又收到了那封來自一家陌生的公司的信,誘惑你去南美?”
“對。”
“行了,”弗蘭基說,“我不明白你還想要什麼情況。他們先試了一下,你沒理睬;下一步他們跟蹤你,抓住一次良機,放了許多嗎啡到你的啤酒瓶裏。”
“這麼說,凱曼夫婦真在其中?”
“當然如此!”
“是呀,”博比若有所思地說,“如果你的推論是正確的,他們一定參與了這事。按照我們目前的推測,事情是這樣進行的:死者X假定被B(請原諒我用這些字母表示)推下懸崖。重要的是X不該讓人正確證實身份,所以有人把C夫人的照片放進死者衣袋,取走了那位不知名的女士的照片(我不知道她是什麼人)。”
“抓住要點。”弗蘭基厲聲說道。
“C夫人等照片公布,就以悲痛欲絕的姐姐身份出現,證實X是其從國外回來的弟弟。”
“你不相信他真可能是她的弟弟嗎?”
“暫時不信!你要明白,這件事一直使我很困惑。凱曼一家根本不是一個階層。死者呢,唔,這事聽上去像是說某些過去與世隔絕的英裔印第安人一樣特別可怕,但死者卻是純正的歐洲紳士。”
“凱曼夫婦的特征不是特別明顯吧?”
“特別明顯。”
“那麼,從凱曼夫婦的觀點來看,所有的事都進展得很順利:成功地證實了死者身份,意外事故致死的定論,可謂花園裏百花盛開,你競一下子插進來把事攪糟了。”弗蘭基沉思地說。
“他們為什麼不請埃文斯?”博比思緒重重地重述了這句話,“其實呀,我看不出內中有什麼嚇人一跳的意思。”
“哎呀:那是因為你不知道。這就像玩拚字遊戲似的。你寫下一條線索,你以為簡單得要命,人人都會馬上猜出來。當他們一點都不能領會時,你又會大驚小怪。對他們來說,‘他們為什麼不請埃文斯?’肯定是句意義非同小可的話,他們不明白這句話對你毫無意義。”
“他們更貧。”
“啊,完全如此。不過他們認為普裏查德如果說過這句話,這事是可能的,他也許還說過什麼話,而你在適當的時候又會回想起來。總之,他們隻有冒險一試,你一定要被幹掉。”
“他們冒了很大的風險。他們為什麼不策劃又一樁‘意外事故’呢?”
“不,不。那樣太愚蠢了。一周之內分別出兩樁事故?那極可能暗示兩者之問有關係,而且人們就會開始調查第一樁。不,我看他們真正相當聰明的手段中有一種簡單的魯莽。”
“還有你剛才說嗎啡不會輕易弄到手。”
“也不是辦不到。你得簽署有毒物品的登記。哦!當然這是一條線索。幹這件事的人有門路獲得嗎啡。”
“醫生、護士,要不化學家。”博比連忙提示。
“晤,我更多考慮的是非法進口的毒品。”
“你不能把多種不同的犯罪勾當混在一起。”博比說。
“其實呀,重點是缺乏動機。你的死亡對誰都沒好處。那麼警方怎麼看?”
“一個瘋子幹的,”博比說,“他們確實這麼看。”
“你認為呢?簡單得可怕,真的。”
博比突然大笑起來。
“什麼事逗你發笑?”
“想想他們一定何等的難受!所有那些嗎啡,足夠殺死五六個人了,而我卻仍然活蹦亂跳的。”
“這是誰也不能預料的生命力的小小嘲弄。”弗蘭基讚同道。
“問題是,我們下一步幹什麼?”博比問。
“啊!事多著呢。”弗蘭基答得很快。
“比如……”
“唔,弄明白那照片,僅僅隻有一張,不是兩張。還要弄明白巴辛頓一弗倫奇找房子的事。”
“這事大概很正常,而且光明正大。”
“你為什麼這樣說呢?”
“聽我說,弗蘭基,你想想,巴辛頓一弗倫奇必須排除嫌疑。他肯定清清白白、光明正大。他不僅肯定在各方麵同死者沒什麼聯係,而且他肯定有正當理由來這兒。當時他或許是一時興起企圖找房子,但我敢打賭他辦了這類事情。肯定沒有‘神秘的陌生人在發生不幸事件地點附近被人看見’這個說法。我猜想巴辛頓一弗倫奇是他本人的名字,而且他會是被排除嫌疑的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