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照片之謎(3 / 3)

“說得對,”弗蘭基沉思地說,“這是個非常完美的推斷。沒什麼事把巴辛頓一弗倫奇同亞曆克斯·普裏查德聯係在一起。既然如此,如果我們知道死者真正是……”

“哎呀,那事情也許完全不同了。”

“所以說,最重要的是屍體不要被認出來,於是所有的凱曼們紛紛改頭換麵,雖然這樣做風險很大。”

“你忘了,凱曼夫人一證實了死者的身份,顯得很有人情味。自那以後,即便他的照片登在報紙上(你也知道那些東西是何等的模糊不清),人們隻會說:‘怪了,這個從懸崖上摔下去的普裏查德特別像X先生。’”“肯定還有比這更多的事,”弗蘭基反應極快地說,“X肯定是不會輕易失蹤的人。我是說,他不可能是妻子或親戚馬上到警察那兒報告其失蹤的當家男人。”

“說得不錯,弗蘭基。不,他是剛剛出國或者剛剛回來(他皮膚曬得特別黑,像個捕巨獸的人,像那種人),他不可能有任何知道他行蹤的近親。”

“我們正在作精妙的推論,”弗蘭基說,“我希望我們沒全推錯。”

“很可能,”博比說,“不過我認為到現在為止我們所說的姑且算是相當正常的判斷,那就是說,我們說的全是整個事件中亂七八糟的環節。”

弗蘭基用一個做作的手勢來揮去這些亂七八糟的環節。“關鍵是下步的做法。我看,我們有三個攻擊角度。”

“說下去,歇洛克①。”

“第一就是你。他們已經試圖要你的命,下了一次手了。他們大概還會再幹。這次我們也許可以使用‘一根釣魚線’來操縱他們。我是說,用你來作為誘餌。”

“不勞你的駕了,弗蘭基。”博比動情地說,“這次我很僥幸,如果他們對一個遲鈍的傀儡變換攻擊方式,我就不可能再這麼幸運了。我正考慮將來多多照顧奸自己。所以,誘餌的主意可以打消。”

“我恐怕你會這麼說,”弗蘭基歎了口氣,“如今的年輕人在不可救藥地衰退,父親就是這麼說的,他們不再樂於過動蕩不安的日子,不願去幹那些既危險又令人刺激的事。真遺憾哪!”“大大的遺憾,”博比的語氣很堅決,“戰役的第二方案是什麼呢?”

“從‘他們為什麼不請埃文斯’這句話的線索人手,”弗蘭基說,“假定一下,死者來這兒看望埃文斯,且不管埃文斯是什麼人。現在,如果我們能找到埃文斯……”

博比打斷她的話說:“你認為馬奇博爾特有多少個埃文斯?”

“我看有七百個吧。”弗蘭基承認道。

“至少有這麼多!我們也許可以做這件事,但我總有點懷疑。”

“我們列出所有叫埃文斯的人,然後拜訪最適合條件的那些人。”

“問他們什麼問題呢?”

“這就難了。”弗蘭基說。

“我們需要知道得再多一些才行,”博比說,“那麼你這個主意可能會有用。第三號計劃是什麼?”

“找到那個叫巴辛頓一弗倫奇的人。我們已經掌握了某些確鑿的事實。這個姓氏不大一般。我去問問父親,他知道所有郡中世家的名字以及各個支係。”“對,”博比說,“我們可以這樣去幹。”

“總之,我們要打算幹點什麼吧?”

“當然要幹了。你認為我打算再被人家下八粒嗎啡弄得什麼事也幹不成嗎?”

“真是氣概非凡。”弗蘭基說。

“除此之外,”博比說,“我還要洗雪胃唧筒的侮辱。”

“夠了,”弗蘭基說,“如果我不阻止你說下去,你又會變得病態十足、卑鄙下流了。”

“你簡直沒有一點女人真誠的同情心。”

注釋:

①歇洛克:歇治克·福爾摩斯,英國偵探小說家柯南道爾筆下的大偵探,善於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