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長街相送,街坊四鄰跟在後麵。沈溪步行,到了城北門,守城門的官兵都圍了過來,向沈溪致意。
汀州府的解元公,十二歲就名動福建,身為汀州人。出去都帶著一股自豪,很多沒見過沈溪模樣的,也過來一睹風采,但見到本人後心裏都有些失望:
原來解元公就這模樣啊,跟我家孩子差不多,怎的人家就是解元公,而我家孩子還在玩泥蛋?
出了城門,沿途要進城的商賈和挑夫自覺地把路讓開,很多人聽這是要送解元公前往京城,幹脆加入到送行的行列。
沈溪從來沒得到這種如同百姓送青大老爺一樣的待遇,一直出城六七裏,百姓才相繼散去,但還是有不少人堅持送沈溪到了城外的十裏亭,作為與沈溪同行的另一位舉人,蘇通早已在長亭等候。
“沈老弟,你再不來,我還以為今不走了呢。”
蘇通迎上前來,想跟沈溪沾沾光。
果不其然,等他跟沈溪打過招呼,別人一問,這位是誰啊?自然有人代為解答:這位蘇公子,也是咱汀州府的新晉舉人。
別人一聽,立即帶著恭敬和豔羨,果然人以群分啊!解元公結識的都是才子貴人,而我家孩子玩泥蛋所認識的都是拿竹棍當馬騎的。
終於要出了,沈溪心中尚記掛著一件事,其實這些他也一直在等福州那邊的消息。
“娘,過幾家裏若是有我的來信,記得隨家書一起送到京城去。”沈溪臨走之前囑托道。
周氏蹙眉:“憨娃兒,有什麼人會給你寫信?”隨後臉略微一沉,“莫不是你在外麵還有什麼女人?”
沈溪皺眉道:“娘,你在想什麼呢。我跟寧化的王家公子關係一直不錯,娘應該知道的,他今年參加武舉鄉試,這些正在福州,無論他中不中,我都想知曉。”
周氏滿臉愕然:“王家公子考武舉?我怎不知,你子可別誆騙老娘……回頭我讓你爹問問……不過這王家的公子,跟咱不是一路人,你別多想了……路上要心啊!”
因為沈溪沒來由提到王家公子王陵之,讓周氏離別的傷感稍微消減了些。周氏還是很介意當初丈夫在王家做事,被人呼來喝去的經曆,對於王家人沒什麼好感。
送君千裏,終須一別,長亭之外再送,已不合送別的規矩和禮儀,這長亭也是最後分別之所。
臨走之前,沈溪跪了下來,恭恭敬敬地給沈明鈞夫婦磕頭,這是為人子應盡的孝道。
這讓沈明鈞夫婦成為在場所有人羨慕的對象……看看人家養的好兒子,不但有出息,還這麼孝順,以後當了大官,他爹他娘能不跟著享福嗎?不行不行,我兒子也要讀書,以後也要考舉人做大官,到時我也來送他,讓別人好好羨慕我一回。
沈溪這次遠行,算得上是一次“廣而告之”,此後幾年汀州府孩童的入學率,有了顯著的提高。
或者將來某位才子大儒,本來活該是個做力氣活的,可是因為家中長輩受到沈溪中舉的刺激,繼而令其讀書,由此改變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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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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