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小韓,把他們的心髒掏出來!!!”
李思聲嘶力竭把消息傳出去,順手甩了一道風刃,來引起隊長和小韓的注意。
風牆早已隨風而去,而飛速旋轉的風刃此時殘暴,落在村民中,掀起殘雲。
“吾聽到了屬於你們的哀鍾,鍾聲將至……”
韓山側身,一腿稍微彎曲,一腿向前伸直,提著刀直指村民,臉上是一股自信灑脫,他黝黑的身體,早已汗水淋漓。
他一個衝刺,落入凡塵間,刺挑一取,刀的寒光閃閃,似起了陣陣漣漪。
黑色的心髒,被挑起在空中,遺留在上的刀紋,隻為讓心髒,定時綻放……
“吼!!!”
蔡建國撕扯著村民的身體,手裏挖出一個長滿根須的心髒,他像個孩子一樣,舉著心髒像是舉起滿意的試卷,想要得到父母的誇獎。
他輕輕捏了捏心髒,心髒跟橡皮泥球一樣,軟軟黏黏的。
當弱點暴露,所謂的不死不滅,也成為了任人吹熄的微微燭火。
沒了心髒的村民,僵硬地倒在地上,腹腔裏的填充料,像排泄物一樣,流了出來。
孫浩在兩女的攙扶下,歇息了幾分鍾,他閉著眼睛,咽了咽口水:“思姐,佳欣姐,能幫我把那具屍體拿過來嗎?我想看看。”
“小浩,唉……依你依你。”劉佳欣看著孫浩的模樣,很是心疼,無奈搖頭且歎了口氣。
她讓李思好好照顧他,她自己去把屍體拖過來,屍體輕得離奇,似乎在講述著:心,重如泰山,人,輕如鴻毛。
孫浩緩緩睜開雙眼,他的眼睛已經恢複原來正常的模樣,他在攙扶下,勉強蹲下,以望聞問切,與死人對話。
屍體的腹腔,切口完整,是專門的利器所致,屍體沒有屍臭,有一股淡淡的酒精味,氣味的遺留時間不正常,把手伸進腹腔,腹腔內沒有腸子,手上拿出來,卻沾著黑色的黏液,還有幾根稻草。
孫浩看著手裏黏液,問題浮現,一個個問題在詢問自己,
這村民的腹腔切口,遺留的酒精味,是某種手術?還是異能所致?還是?填充的心髒,填充的黏液,還有惡趣味的稻草,難道是?有人在暗地進行活人人體研究!
櫻花國人的作為嗎?應該是的,沒有想到,令人作嘔的他們,不承認他們犯下的曆史罪孽,竟然還繼續在暗地殘害我國的人民!
不對,好像還少了某樣東西?不對,應該是少了某個人,是誰呢?那個白發老頭和那個詭異男人,糟糕!!!
孫浩強行打斷自己的思考,心裏很是著急,他趕忙開啟「惡瞳」,往麵包車望去,他的瞳孔在不自覺震動,對著兩女,含糊不清地說著:“詭墨他們,恐怕,被……抓走了。”
……
陷入泥地的麵包車,裏麵隻有詭墨和陳小念,在「希望」小隊在前線奮勇殺敵的時候,一個老人的頭貼在了車窗上,笑眯眯的。
“猥瑣老登?你看什麼看,這裏沒有哥哥,也沒有背帶褲和籃球,我也不會唱跳rap。”
詭墨白了老頭一眼,他沒想到這個老頭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老頭還是一臉不懷好意,他的雙手緊貼在車門,手上的皮膚,鑽出一條條暗紫色的,像蚯蚓一樣的蟲子。
蟲子很快遍布整麵車門,白發老頭隻是輕輕把門一推,車門轟然化為一團黑色黏液。
詭墨皺了皺眉頭,他就不應該貼門那麼近的,這下好了,他渾身都是惡心的黏糊黑鼻涕,還他死死黏在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