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陰沉,時不時傳來轟隆的聲響,有些許倔強的陽光,似乎想掀開這厚重的棉被。
一支「希望」的小隊,他們站在鄉道上,一道陽光,恰好打在了他們肆意昂揚的軍裝上。
他們彼此相視一看,麵色的凝重散了,多了幾分笑意,他們麵前,站著密密麻麻的人。
此時的場景,仿若是幾位將軍深入敵營,生死的線頭,也開始拉動……
開戰的前夕,往往是互相恭維,互相說著客氣話,行著基本的禮儀,畢竟,華國是禮儀之國。
蔡建國不屑地看著前頭的「擋路鬼」,他的聲音壓得低沉,道:
“嗬,看樣子,你們這些人,是想把我們留住咯。”他麵無懼色,心頭的怒意被他壓得死死的,仿佛是一頭隱忍的雄獅,等待著時機。
“留下,不敢說,不敢說,隻是,客人來了,我們不招呼招呼,怎麼能顯我們的地主之誼呢?”
樂嗬嗬的白發老頭,他佝僂著身體,手似乎很勉強,吃力地抓著他身邊年輕人的手腕。
老頭沒有再多言,他隻是擺了擺手,他周遭的村民像是發了瘋一樣,拿著農具就往蔡建國他們撲去。
村民的眼神裏,充滿著貪婪,那是人性的貪,貪小便宜,占為己有,我認為有理則我無罪,這些是我的……
“隊友們,動手!”
孫浩看似文靜,對待戰場卻展現出與平常不一樣的狀態,他的一聲令下,中氣十足。
李思揚起手臂,一堵風牆,驟然凝聚而起,擋住了衝來的混亂村民,她消耗過多的「元能」,現在隻能勉強維持一堵風牆,對於她,這也足夠,她目的隻是,給隊長「異化」時間。
蔡建國沒有壓抑著自己的怒意,他開始解放「天性」,解放被憤怒支配的異能,「怒獅」。
他的身體突然燃起熊熊烈火,本就強健的身體,更是大了一圈,一米七多的身高躥到兩米多,附著他身上的火焰焰苗,竟化為棕黃色的皮毛。
火焰散去焰光,一頭人型巨獅直愣愣站著,突然,他對著天空,長吼了一聲,威勢逼人。
沒下車的詭墨,像個大爺一樣,把腿翹到司機座位去了,看著外頭的大戲,不禁感慨:
“異能真是多種多樣啊,那……是不是,最後活著的人,都是異能者啊……”
他的視線落到陳小念身上,見陳小念動了動,就縮回了視線,此時的他,就像個偷看美女洗澡的小混蛋。
“欣姐,幫我拿著,我怕弄髒衣服,你知道的,謝啦。”韓山脫下了軍裝,他摸著寸頭腦袋,笑嘻嘻地把軍裝遞給劉佳欣。
他皮膚黝黑得像塊巧克力,露出一身腱子肉,八塊腹肌特別明顯,更凸顯壯漢的魅力。
劉佳欣接過韓山的軍裝,隻見,她的手往空氣一抓,一把深暗的長刀就突然在她手上,她像個知心大姐姐一樣,說:“呐,小韓,你可是主要戰力喔。”
“嘿嘿。”韓山笑得傻傻的,當他接過起刀的時候,他的氣勢驟然變了,黝黑的皮膚上,似乎有數十道,甚至更多的刀痕在他的身上隱現。
韓山淩厲似鷹,舉著長刀,帶有武生唱戲的腔調,喊著:“鏘鏘鏘,武生行,武行身!刀不見人,人未見刀。”
問世間人,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真否?再問世間人,江湖恩怨情仇,刀槍劍棍消愁,真否?前世或許有,今世也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