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鏈鋸?是什麼?你們,是末日的始作俑者?”
何時日的目光沒有在女人身上移開,他問得很直白,他想知道末日的真相,想真真正正地活著。
月亮似乎是站在女人一邊的,又再次隱入陰雲之中,女人沒有回答何時日的問題,她徹底在何時日麵前消失了。
不見其人,隻聞其聲。
“何時日,努力活著吧,若是下次見麵時,我會回答你一個問題的。”
白淵恒的聲音也循著光,消散了。
獨自站在巷口的何時日,迎著有些髒臭的風,默默自語:“我會努力活著的。”
黑森的陋巷,一道孤獨的人影,步入了未知之中……
一級危險區,繁城,有著地獄的盛景,也有著惡魔的聖音。
黑色的血海,一頭藍色的巨鯊,殆盡了血海中的魚……站在屍體上的男人,他正拿著藍紋浪的電鋸,鋸著屍體,長在他背上的三根黑色觸手,正貪婪地吞食著喪屍裏的精華,附著在男人身上的虛影,濃重了許多。
“哎,小夥子啊,你有沒有見過我的兒子啊,他那麼高,樣子有點傻傻的,腦子也傻傻的,還有,他的名字叫萬鍾。”
突兀的詢問,打擾了「鏈鋸」老大的「點心時間」。
戴著黑色衛衣帽,抬著電鋸的乾肆,疑惑著看著問他問題的男人。
他有點好奇,細細打量著這個男人,男人高高壯壯,皮膚黝黑,感覺應該是工地活或農地活幹多的人,他戴著個草帽,看不清樣貌,穿著很接地氣,是件棕色的農工服。
“我沒有看到你的兒子。”乾肆抬著電鋸,歪著腦袋,滿臉「真誠」地回答。
“沒看到嗎?謝謝你了,小夥子。”
“小夥子,如果你見到我的兒子,你就跟他說,萬鍾佚在找他。”
萬鍾佚憨厚地撓了撓後腦勺,一臉笑嗬嗬的。
“我想,你的兒子,可能去了繁城的五陵山了。”
乾肆手裏的電鋸,在他的一番如同拆卸槍械的操作下,電鋸詭異地變成了一副頭戴式耳機。
他把耳機掛在頸上,背上的觸手迅速收回進他的體內,附著在他身上的黑色虛影,也散去了,他踩著屍體一跳,來到了憨厚男人麵前。
“五陵山,在哪裏?小夥子,你能不能帶我過去。”
萬鍾佚激動起來,他現在腦子裏想著,找到小鍾這小兔崽子,必須讓他屁股紅一紅,看他還亂跑不。
“可以的,正好,我也要去。”乾肆有禮貌地回應。
“小夥子,你說往哪走,我可以帶你咻過去,嘿嘿。”
萬鍾佚又撓了撓後腦勺,自然地把手搭在了乾肆的肩膀上。
“往那邊是吧,走起咯,嘿嘿。”
兩個人影瞬間消失,不到三秒,就瞬移到了郊區,五陵山的一角,漸漸展露……
巷子的屎臭,愈發嚴重,沒在這個巷子待久的人,都受不住這樣的味道。
何時日捂著鼻子,他特意踏腳,發出聲響,借此來測試,是什麼東西在巷子裏。
他想過,這麼臭的巷子,竟然沒有屍體發臭的味道,卻有遺留的屎臭,就是說這裏是人避而遠之的地方,裏頭的,很大可能是個「聰明人」。
穿著背心的男人聽到了噠噠噠的聲音,立馬進入一級警備模式,他立馬把紅板凳邊的三瓶碉絲飲料拿到了玻璃櫃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