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章 鏈鋸(1 / 2)

“小肆?完成任務了?鑰卡拿到了?”

“那太好了,小肆你可真棒棒,你作為「鏈鋸」的清屏殺器,我真為你感到自豪。”

“藝術品,哦?那一定是獨一無二的,好,下次我一定跟著你,看看我們家的小肆,有多麼高的藝術天賦啊。”

一道慵懶且滿滿溺愛的聲音,隨著月亮被陰雲遮掩而停。

破碎風格的大廈,露空窗口處,坐著一個男人,他愜意地俯視著,漫漫都是低吼聲的地獄,黑色衛衣的帽子戴著,藍色紋條的耳機掛在頸上。

“小肆完成任務了,唉,他可真吵啊!任務完成就完成了,還講他的執行細節,真是囉囉嗦嗦的,我耳朵都生繭子了,現在,該去收賬了。”慵懶的聲在自個自語,隻是少了些許溺愛,多了點小抱怨。

男人戴上耳機,站起身子,插手入兜,轉身看向大廈,歪著腦袋,點了點頭,嘴角微翹,輕輕往後走一步,肆意一笑,道:“ See you, Charming Night !”

男人宛如流星墜落,隻是這顆流星代表不了光。

平坦的路麵,已經變得殘破,正是流星墜落,所帶來的災禍。

枯褐色的喪屍,他們腥紅的眼睛呆呆地盯著莫名的陷坑,對血肉的欲望,在促使他們,聲聲嘶吼,扭曲動作,在陷坑外堆集在一起。

陷落的坑中,莫名長出了三根縈繞著黑氣的觸手,沙塵隱隱,一人漸漸顯露,陣陣虛影像是血肉一樣附著在他的身上,他看著圍著的喪屍,他笑了……

樓梯的汙臭,又再次發酵了,何時日跟著白領男人的步伐,他們永遠離開了,等死的港灣。

黑夜占據了半壁江山,說月光溫柔,它給他留了一盞燈,說月光殘酷,它露出了對螻蟻嘲笑的笑容。

一條陋巷,早已經曆了血腥,汙穢的惡臭依舊彌留。萬家燈火,皆燼熄滅了,一家黑燈,卻獨自亮著。

一把有點生鏽的單車鎖,鎖住了鐵拉閘門,貼合閘門的玻璃櫃台完美形成一座高地,穿著白背心的男人,兩肘壓著櫃台,他打著火機點亮光,手裏抓著包滿滿辣油的辣條。

“人生在世,賭狗為大,我不信這山卡拉的地,那些煞筆無腦喪屍會來,本大爺就要好好看看,喪屍是怎麼樣的?”

“要不是我的鐵拉閘門的單車鎖鑰匙丟了,本大爺定會出去幹喪屍他娘的。”

“老叔的陳年老單車鎖就是厲害,我出不去,他們也進不來,也是萬幸我這條巷,特別多賣生雞生鴨,那屎可真他媽的臭,持久性真他媽的強。”

背心男人一肚苦水地對著火機吐槽。

微弱的火苗,似乎是孤獨的希望,被圈養在死寂之中,仿佛掙紮都是無力的,畢竟自己的力量,撼動不了這個世界。

黑夜中,少去了月亮的光,隻能憑著感覺,去找尋「生門」,其實出了活人地,就是生路,因為活人多,活氣自然是滿滿當當,屍潮那定是自然往魚多地去,畢竟,人多肉少,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