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不會看人臉色,立馬懟道:“自古以來,陰陽相合才是常倫,契兄弟不過是嶺南一帶的歪風邪氣,他們自家人關起門來偷偷搞就罷了,大都督為何出此不當之言?”
楚桓殊臉白得有點不正常:“哈哈。”
呦呦:【……】
她看看明顯已經崩潰的楚桓殊,又看看打算繼續懟個天昏地暗的蘇明,突然生出點憐憫之心。
呦呦拍了拍蘇明的肩膀。
【算了吧,他都已經這樣了,你就讓他說一兩句吧,不然明天醒來,發現自己要把一個大男人放在心上,多慘啊。】
到時候他瘋起來,說不定會走火入魔,拿蘇明開刀。
當然啦,按呦呦總結的規律:
【假如一個俊俏的瘋批拿一個俊俏的麵癱開刀,那最後的結果,可能會開出一片巫山雲雨。】
試問,秦溟和齊褚不就是這樣的麼?
楚桓殊:“……”
他突然瘋不起來了,抱頭蹲在一邊,頭上戚風慘雨。
這時,貞元帝突然捂著心口倒了下去。
呦呦定定看著他。
【他不會是……】
貞元帝怕她出言不遜,連忙蘇醒:“來人,去把秦溟給朕叫來!”
“陛下保重龍體啊——”
“是啊是啊,您隻有大長公主這一個胞姐,大長公主就隻有這一根獨苗,算了算了,看開點吧。”
貞元帝氣咻咻的推開眾人,去折了一根竹子:“老子今天非要把那小畜生的腿打斷不可!”
【幹嘛這樣凶殘啊,他又沒犯錯。】
貞元帝愣了一下,這鬼丫頭莫非在心裏瞎說誆人?
他眯著眼睛說道:“聽說秦溟和齊褚私交過密,頗有些叫人害羞的舉止,諸位愛卿,朕該不該抽死他?”
【豈止是齊褚啊!他甚至還收了一幫子美男,今天撩一個,明天丟一個,有時還會帶三個人一起上陣,最多的時候有九人——】
話說王述也在三千營,現在還好麼?
【貞潔還在麼?這裏還有一個等著報一餅之恩的楚桓殊呢。】
楚桓殊:!
他突然跳起來:“陛下!微臣還有事,須得去一趟三千營!”
貞元帝又倒了下去,心口硬邦邦的。
他沒想到秦溟這小子表麵乖巧懂事,背地裏竟然幹這些齷齪的勾當,而且還被呦呦公之於眾了,登時顏麵掃地,恨不得把秦溟塞回大長公主的肚子裏去。
陛下氣若遊絲,顫手抬指,哼唧道:“去、去把那個孽畜給老子帶來!”
譚禦史見狀,心口軟了一下,把陛下扶起來。
“陛下,先想想西北的三十萬將士壓壓驚吧,江南還有水患貪官呢。”
貞元帝熱淚盈眶的看著他:“愛卿,你是我的好大臣。”
在譚子放的鞭策下,貞元帝爬起來,大手一揮:“譽王!”
譽王站出來:“臣弟在!”
“你與蘇子卿且去發榜,布告天下女子,願與西北兒郎共白頭者皆聽其願,父母親族不可阻攔,給銀三十兩以作嫁資,另,西北軍中願成家者分地三頃,給屋一座!”
“林舒!”
“微臣在!”
“你與五皇子受理請狀,安排良女子北上等一應事宜!”
“兵部尚書蘭歆!”
“微臣在!”
“你與部下侍郎、員外郎等共商西北軍人安頓事宜,明日呈上計策!”
……
貞元帝一口氣把事情安排完,那邊楚桓殊也到了三千營了。
一串通報過後,楚桓殊終於見到了秦溟。
對方穿著華美的薄綢裏衣,披著長發,陰柔的臉上好似沒睡醒一般,半合著眼。
秦溟和楚桓殊見了禮,有氣無力道:“大都督,失禮了,近來身體欠佳,形容不整,萬請見諒。”
楚桓殊說道:“秦總督風采過人,無須謙虛。陛下命總督前去林府一敘,總督,請吧。”
秦溟勾著腰將手中的煙杆輕輕敲了敲,輕描淡寫的瞥過來。
他見過許多美男,但楚桓殊似乎比其他人更有味道些,身上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