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平……怎麼就這點人回來了,其他的兒郎呢?”耶律齊聲音顫抖的問道,整個人隻覺得頭痛欲裂。
耶律骨平搖搖頭,帶著哭腔說道:“是俺沒用,中了那群漢奴的埋伏,其他弟兄都被打散了,怕是凶多吉少……”
一腔熱血湧上了心頭,耶律齊哆嗦了片刻,竟直接噴出了一口血沫,嚇得眾人連忙將他扶起,不停的安撫著。
耶律齊根本聽不進,抓起一旁的佩刀就準備自我了結,被幾個親衛死死地拉住。
“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都是本王的錯!我若是不將軍權分給耶律德文、若是能將兒郎們聚在一起,何至於淪落至此啊!”耶律齊淚流滿麵,整個人哭的厲害,連帶著周圍的親衛眼圈也紅的不行,皆是掩麵而泣。
“賀六渾!不報此仇,本王誓不為人!我誓殺汝!”耶律齊眼圈通紅,整個人厲聲吼道。
此次南下,除了眼前的千百騎,他帶來的家底可以說是全軍覆沒了,心中對這位罪魁禍首可以說是痛恨到極點。
“倒是沒想到某這麼招恨,想要某的腦袋梁王不妨大膽一試。”
一聲爽朗的聲音回蕩在遼闊的敕勒川上,讓山坡下的人聽了個真切。
耶律齊不可思議的看了過去,隻見高歡騎著他那吐穀渾馬,整個人策馬而立,笑盈盈的看著下方的眾人。
“賀六渾!”
這次還沒等親衛反應過來,耶律齊搶過一匹戰馬,縱身一躍,提起馬刀怒吼著向高歡衝了過去。
高歡也不含糊,駕馬直驅,同樣從山坡上向耶律齊的方向奔去。
兩人策馬而過,耶律齊連人帶刀被擊倒了下去,整個人險些被馬蹄踏死。
幸虧高歡眼疾手快,一把將耶律齊夾住,置在了腰下,一路騎到其餘遼騎麵前。
見自家大王一個回合就被生擒,耶律骨平等人也是不敢輕舉妄動,隻能赤目怒視著高歡。
“休要管我!耶律骨平,帶人殺了這廝,為兒郎們報仇雪恨!”耶律齊被夾的難受,不死心地用手捶打高歡的後背,手卻被甲胄震得生疼。
又菜又愛玩,簡直是遼國版馬謖……這手錘鐵甲的壯舉讓我想起了一位拿苦無的故人。
高歡暗自誹誹著,從一旁的皮革中拿出了一根馬繩,將耶律齊綁了個結實,還用手拍了下他的屁股。
“老實點,梁王要是不識抬舉,某就將你打扮成契弟去拉皮條。”
不說還好,耶律齊反而鬧的更凶,各種髒話不絕於耳,沒有一句是重複的,倒是讓高歡見到了語言的博大精深。
等到耶律德忠和盧象升趕來,高歡讓兩人將這群遼騎逮走,先當作降軍收納起來。
等到所有的人過了山坡後,此地隻剩下的高歡和耶律齊兩人。
高歡找了個舒服點的草地,任由耶律齊叫罵著,將一塊牛皮鋪在了地上,竟然還從皮革裏拿出了一包茶葉。
當然,還是從耶律齊那裏拿的。
等到耶律齊罵的筋疲力盡了,高歡這才用小杯倒了點茶水,伸到了耶律齊嘴邊。
“舒服了?喝口茶緩緩,咱們該講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