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一)(1 / 2)

“什麼人?”

值夜的於五警戒的抓住刀柄,接連幾天皇宮之中都發現不速之客,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了。這裏雖然隻是丹陽府的大牢,牢中也並沒有關押什麼重犯,於五卻不敢大意,如今的差不好當是誰都知道的。別看丹陽尹年紀年年,卻是個比誰都精明的主,同於五早一批的獄卒就隻剩下於五一個人還安然無恙的在丹陽牢獄當差,其它的都被發配去守城門了。那看似無限風光的差事,卻與暗無天日的牢獄相差何止十倍。

在京城遍地的官員,無論那個府裏出來的奴才也能在他們麵前耀武揚威,一個不小心,甩上一個巴掌或被抽上一鞭那是家常便飯,司空見慣的事情。別看陸大胡子以前在大牢裏多威風,就在前天被二殿下府上的奴才打得兩顆門牙都沒了。打了不好,還得陪著笑臉,那叫一個窩囊啊!

但這大牢就不同了,不論多大的官隻在送到這丹陽的大牢裏來了,那都得由著他們管了。想在牢子裏耍官威,那是門都沒有。上次就碰到一個不開竅的,聽說還是朝庭的四品大員,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竟在這裏耍刁。明著不敢怎麼樣,暗地裏卻沒少給他受的。該給的水不給,飯菜那也是隔天的餿飯餿菜。幾天下來,堂堂的四品大員還不給他們收拾的服服替替,軟銀細財花費了無數方才有了稍稍改善。

俗話說大廟好進,小鬼難纏那是一點也不假。大牢裏每個當差的都有自己的生財之道,這麼好的差事,誰又願意離開這裏呢?

於五厲聲喝道,“是誰?準備放箭!”他手一揮,側身退開。身後五個兵士一字踏出,張弓引箭,隻待於五一聲令下,立即亂箭射出。

原來,至從經過柳家大鬧丹陽府那一晚之後。薛飛就對這些高來高去的武林人就極為頭痛,他知道這些尋常兵丁根本無法奈何他們,反而敵明我暗,處處成為別人下手的目標。因此,他最終確定弓箭才是對付他們的最好辦法。古代這種唯一的遠程武器雖然古老,卻仍然是最有效的。

“喵。”一隻野貓從圍牆的陰影竄出,飛快的消失在於五的麵前。“於頭,是隻野貓。”收起弓箭一名兵士說。“廢話,我不知道是貓嗎!”於五冷冷的說道:“都給老子把招子放亮點,出了差錯你們全都給老子去守城門。”

“是,於頭。”

時正三更,丹陽府衙大牢外一條人影快速掠過,就在於五為野貓所驚的瞬間撲進了大牢。夜行人腰懸長劍,麵覆黑巾,屏神凝氣,緊緊的貼著石壁,仔細傾聽了一陣確信前麵無人之後方才快速的向裏行去。

丹陽府的大牢有三層,因為大牢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重犯,因此看守卻並不太嚴。夜行人行至第二層的時候,打頓的守衛兵士正巧醒來,正要張嘴大叫。暗行人已搶在他的麵前,劈手在他胸前重重一戳就被軟綿綿的放倒了。這一來,牢子裏的犯人許多都被驚醒過來。不過看到夜行人從他們的牢門前一步一步走過後都不僅露出失望的神色來,原來並不是救我的!他們都這樣絕望的想。

“三師弟?”

夜行人在最下麵的一間大石牢前停了下來。

“二師兄,是你!”孟超然在夜行人進入第三層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有師門的人來救他,而且是自己最為敬重的二師兄。

“三師弟,這些日子你受苦了。”夜行人說道,眼睛卻不由向孟超然多看了幾眼。因為,無論怎麼看,孟超然都不像有受苦的樣子,除了手銬足鐐之外,衣著整齊,精神飽滿。“二師兄……”

孟超然不知怎麼向師兄解釋,難道說丹陽尹僅僅為了與自己比武便對自己格外開恩,雖然這是事實,可是說出來二師兄肯定不信。那一役使師父精銳盡失,對於薛飛,柳家三老是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