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再說。”夜行人抓住鐵鏈,運功一拉,鐵鏈崩得筆直卻是紋絲不動。
孟超然道:“這是精鋼所鑄,寶劍也砍它不斷。鑰匙在那牢頭身上。”說完,伸手一指被夜行人擊暈的那個牢頭。夜行人從他身上搜出鑰匙,剛解除孟超然身上的鐐銬。外麵人聲鼎沸,已經被發現了,於五帶著人衝了進來。
夜行人道:“快走。”孟超然哼了一聲,當先一步衝了出去,這段時間以來他被關在大牢裏實在是鬱悶的不行了,雖然沒有受到什麼折磨,整天卻沒有一個人說話,還好對他的限製並不是很嚴格。因此,他平時除了練劍還是發呆和睡覺。這樣天昏地暗的日子在他得到釋放的那一刻終於爆發了。
“快,截住他們。”於五見孟超然已經脫困,正猶如猛虎下山一般向他撲了過來便知道不好。這人的武功他是見識過的,自己的三角貓功夫與他比起來無異於螳臂擋車。望著迎上來的兵士,孟超然眼裏的精光一閃,飛快的撲到他們的身前將這心中的怒火全部發泄了出來,下手毫不留情三拳兩腳便將幾個守衛打倒在地,筋骨盡折眼見不能活了。
於五看得膽寒,大聲喝道:“擋住他,決不能讓他逃走,他們是欽犯,抓住他們的重重有賞。”他喊得大聲,自己卻不敢上前一步。
越來越多的兵士圍了上來,他們看到孟超然手段厲害,心裏都是忌憚,一時不敢衝過來,麵對於五的大呼小叫誰也不敢退卻。大牢之下極為狹窄,弓箭根本無法施展。雙方都意識到這個問題。
“三師弟,現在不是找他們算賬的時候,趕快衝出去,時間拖的越久,他們的人越來越多對我們也越來越不利。”
“是,二師兄。”
孟超然一腳踢在一名兵士臨死丟在地上的腰刀之上,腰刀飛起,晃如流星向前射去。兩個兵士射閃不及被腰刀射了對心穿,餘者更是魂飛魄散。借著這一當兒的機會,孟超然和夜行人已經猶如一雙大鳥一樣飛了過來。兩人出手絕不容情,劍光閃起,立即一片慘慟,鮮血長流。
於五見勢不對,身前的人越來越少,知道不妙,趕緊往外跑,還沒跑到門口,孟超然已連人帶劍從他頭頂越過截住了他的去路。於五知道自己逃不了,牙一咬反而向孟超然衝了上去,手裏的鋼刀舞起一團淩厲的刀光。
孟超然眼裏閃過一絲輕蔑,長劍疾刺,唰唰兩劍破了於五的攻勢。“當”的一起,於五的刀掉在地上,手腕鮮血直流。孟超然這一劍不但破了他的攻勢,更挑斷了他的手筋。於五知道自己這輩子是廢了。
“你去告訴那個狗官,孟某總有一天會去取他項上人頭。”說完,手一揚,長劍脫手,劍鋒筆直射入對麵大圓木柱之中,劍身搖晃不絕,嗡嗡作響,經久不息。
夜行人的眼睛一亮,道:“三師弟,恭喜你劍法大進了,你這一招回風舞柳便是大師兄也望塵莫及。師父要是知道你現在的成就不知有多高興呢!”
孟超然道:“不敢,這都是師父的教導。”
夜行人點了點頭,他對孟超然放過於五有些驚訝,不過也沒有說什麼,道:“如果不是丹陽府的兵馬都被調到皇宮外圍和巡邏去了。今天要救你可還真不是這麼容易。三師弟,此地非久留之地,我們還是趕快離開吧。”
“是。”孟超然心裏自然明白。二師兄從不做無把撐之事,他敢一個人來犯險,想必早就將丹陽大牢的防守情況打探得一清二楚了。同時,心裏也明白,柳家如今的形勢已經今非昔比了,否則師父怎麼會冒這麼大的風險讓二師兄親自來救自己呢?那隻能說明師父身邊可用的人越來越少了,才會讓他想起自己這個身陷死牢的人還可以為他出力,想到這裏,他心裏也不知是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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