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槿端著菊花餅局促不安的站在原地,然後開口:“殿下,奴……”
聽到聲音,月無言轉過身去。
她正坐在廊下,手上還在繡著東西。
見是阿槿,略微吃驚。
“阿槿,怎麼是你?”
阿槿上前幾步,跪了下來,捧著菊花餅高舉過頭。
“殿下午膳沒吃多少,奴給您送點糕點。”
月無言隻是看了一眼盤子裏的糕點,冷笑了一聲。
“這不是你自己要送來的吧?”
聽到月無言的冷笑,阿槿心下一慌,老實回答:“是,殿下。”
“誰讓你送來的?”月無言深呼吸一口氣,“你可知本宮最討厭吃的就是菊花餅。”
阿槿一愣,繼而瞪大雙眼,愣神的看向月無言。
“奴,奴不知道。”
月無言一看就知道他不清楚,不然也不會犯了她的忌諱。
瑞瑤在這個時候回來了,端來了一些糕點,見到阿槿也在這,盤子裏還有月無言最討厭的菊花餅,她臉色一變。
她立馬就把糕點放到一邊,跪下認錯。
“是奴看管不力,還請殿下責罰。”
月無言歎了一口氣,心中的鬱悶微微散去。
“行了,此事到此為止。”
“瑞瑤,你去查。本宮倒是要看看是誰想借刀殺人?查到以後,打發出去,我仙樂閣不留這種人。”
“是。”
瑞瑤將糕點放置在月無言的身邊,然後就下去了。
隻留下阿槿一個人局促不安的跪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月無言看他一眼,見他神情不安,也就什麼都明白過來了。
“說你蠢你還真是蠢,怎麼就那麼聽話?別人叫你送來的,你沒打聽過就真的送來了?”
她不愛吃菊花餅,這是整個仙樂閣都知道的事。
“奴想著帝姬不高興,想著……”
話還沒說完,就被月無言給打斷了。
“好了,既然我把你留在仙樂閣,斷然沒有你被人算計的事。”
說著,她隨口說了句:“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吧。”
就這麼一句話,也因為這件事,阿槿因禍得福,竟然得到了來到帝姬身邊伺候的機會。
就連阿槿本人也恍恍惚惚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就像是踩在了雲端。
他的住處也開始變了,由一開始的大通鋪變成了四人住的房間。
隻是這般惹眼,到底是招來了別人的嫉恨。
瑞瑤吩咐阿槿今日要在帝姬殿外值守,阿槿特地起了一大早,隻是沒有想到還是被人陷害了。
他的鞋子不見了一隻,無論怎麼找都找不到。
而此時,其他人還在睡夢中,被他晃起來,還是一臉懵的樣子。
“你說什麼?誰藏你鞋子了?”
其中一人略有些心虛,阿槿怒上心頭直接就揪著他的衣領。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我的鞋子在哪?”
那人絲毫不怵,“我說了我不知道,你以為得到帝姬的庇護,就能隨便冤枉人嗎?”
“我告訴你,哪怕帝姬在,我也還是一句,不知道。”
反正帝姬良善,從不會打罵宮人。
他死咬著說不知道,沒有證據,帝姬才不會發落人。
“你找死。”
阿槿被氣紅了眼,一向是溫和的性子,現在咬牙切齒的看著那人,掄起拳頭就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