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爾沒管這些，隻是提了條件:“死路一條多無趣啊，我要他們，法力盡失!”
聞人鈺克製自己沒有親他，隻是用鼻尖頂著他的脖頸，啞著嗓音道:“好。”
“毒藥……我要這裏最毒的，無解的，不要讓治愈天使能解開的……你知道嗎？”拉斐爾想伸手觸碰他，卻被聞人鈺攥得緊緊的，他根本掙脫不開。
“有。”聞人鈺加了力道，阻止他的掙紮，閉著眼睛開口——那鼻尖上沾滿了汗水。
“南邊，祝辭山，山頂上，有一株墨藍色的蓮花——人稱墨蓮。可以達成你的要求。”
他說話的聲音都在抖著，在壓抑著滿腔的情欲，但偏偏理智和愧疚戰勝了他，讓他不忍再傷害麵前的人分毫。
好歹也是活了那麼長時間的魔尊，什麼樣的挑撥手段沒見過啊，陰謀詭計在他麵前，不過是班門弄斧。
但聞人鈺偏偏就順著他的話來了。
“是嗎。”拉斐爾輕輕笑著。
聞人鈺用力咬了舌尖，沉默地站了起來，側頭壓抑著喘息，伸手就將拉斐爾拉坐了起來。
“聞人鈺，”拉斐爾拍了拍衣服，坐在書桌上，道，“需要我幫你嗎？我可以把眼睛變藍……”
“不用，”聞人鈺打斷了他的話。
“行吧。”拉斐爾眨了眨眼，讓自己的眼睛再次變藍了，手指剛要在他的小腹處點幾下，卻被聞人鈺一把攥住了。
“拉斐爾，”聞人鈺說，“不要惹火了……”
“哼。”拉斐爾抽回了手，撇了撇嘴角，道，“那我們什麼時候去祝辭山，找那墨蓮?”
“明天。”
聞人鈺起身就要離開，但在開門的一瞬間，忽然又止住了腳步，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的。
拉斐爾歪頭看他，心情頗好地問:“怎麼了？”
“會成功的……”
聞人鈺垂下腦袋，整張臉全部隱藏在陰影中，聲音雖然發著抖，但卻莫名帶著股堅定。
他說:“會成功的。”
一定會將天使的你重新帶回我的身邊，並將你永遠留在我身邊。
但拉斐爾顯然理解錯了，他以為，所謂的成功，是將那些天使的法力全部除掉。
聞言，隻是高興地開口:“會的，聞人鈺，一定會夢想成真的……我真的期待這一天的到來……”
“我也是。”
聞人鈺回複著他，搭在門框上的手緊了又緊，最後鬆開了。
他說:“我去去就回。”
拉斐爾點頭:“好啊，快去快回。”
……
周圍沒有結界。
拉斐爾出門的時候，壓根沒有一點阻礙。
這裏就是好啊。
拉斐爾覺得無聊了，索性就坐在草地上，背靠著牆，仰頭看天空。
夜幕拉了下來，什麼都看不見，但屋裏卻是亮堂堂的，裏麵的夜明珠幾乎都可以當石子玩。
可拉斐爾對此一點都不感興趣。
嘴裏的狗尾巴草被自己咬了幾下又吐了出來——他還是不懂，為什麼在凡間，那些少年們叼著狗尾巴草，能如此的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