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沒有哪個惡魔不討厭天使嗎？”聞人鈺看著他的眼睛，輕輕說，“毀了天使世界有什麼意思，天使世界毀了，那麼惡魔住的地方，還能完好無損的存在嗎？”
“可那與我有什麼關係？”拉斐爾伸手，觸碰著他的臉，聲音透露著清純，“但如果你能說出一個更壞的主意，聞人鈺……”他軟了聲音，說著話，“那樣，我會更喜歡你的……”
“你會喜歡的……”
聞人鈺也不知道，自己說的這句話，是指拉斐爾會喜歡自己，還是說，他會喜歡上自己出的主意。
他說:“碎片交給法官，會經過空間天使的手……”
“不止空間天使，”拉斐爾補充道，“預言天使和時間天使都會看看那碎片的……他們最可恨了，預言天使會預言惡魔的軌跡，時間天使會扭轉時間，而空間天使則負責撕裂時空……他們最會搞破壞了，每一次都會損壞惡魔的行動……”
“你想殺了他們嗎？”聞人鈺問他。
拉斐爾笑著點了點腦袋:“想啊……聞人鈺，其實你也會的，你們這裏的所有人，都會想殺了他們的……”
“為什麼這麼說？”
“你不覺得危險嗎？”拉斐爾笑眯眯地用手戳著他的胸口，道，“預言天使都能算出這個世界有碎片了，那算出你們的戰鬥力也是遲早的事情……雲巔之上的氣息那麼純淨，不會沒有天使不喜歡的……”
聞人鈺攥住了他的手，垂眸道:“他們會侵略嗎？”
“那可不叫侵略，”拉斐爾笑著說，“他們會借著文化交流的名義一寸寸地占領這裏……畢竟，你們這麼愛好和平……”
聞人鈺另一隻手忽然扣住了拉斐爾的腰，迫使他靠近自己，在他掙紮前，抬手按住了他的大腿，低低道:“別動了。”
拉斐爾推拒著他:“聞人鈺，你想幹什麼!”
“我想和你討論，怎麼殺人。”聞人鈺低頭湊近他——拉斐爾越是抗拒自己，他就越是靠近他。
但聞人鈺也把握著分寸——他不敢親他。
拉斐爾覺得稀奇，但歪頭想了一下，也就覺得不奇怪了——魔尊怎麼就不能殺人?
隻是可惜了。
他想著。
他這麼一挑撥離間，聞人鈺竟然就信了。
嗬。
他收了抗拒他的力道，改為直接摟著他的脖子，側頭吻著他的脖頸。
聞人鈺渾身都抖了起來，扣住拉斐爾腰的手背幾乎青筋暴起。
“你要怎麼殺了那些天使?”拉斐爾同他耳語著。
“碎片……”聞人鈺渾身都在克製著，他深呼吸一口氣，說，“你說，天使最怕什麼毒藥，我就給你找。我把毒融入到碎片當中，凡觸碰者……你想他是法力盡失，還是死路一條，拉斐爾，隻要你說，我都滿足……”
“真的?”
“真的。”
“不騙我?”
“我要是騙你，”聞人鈺對他說，“就當你麵自刎。”
“真好啊。”
拉斐爾咬了咬他的耳垂，看著聞人鈺在忍無可忍之下，揮開了筆墨紙硯，一把將自己按在了書桌上。
劈裏啪啦的，什麼東西都掉了下來。
窗外雨停了。
聞人鈺的腦袋搭在自己的脖頸處，急促地喘息著，滾燙的氣息撲灑著，那心跳聲都溢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