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爾!”
有人在喊他了。
拉斐爾頭都沒回:“你怎麼又來了!”
聞人鈺走到他旁邊，掰過他的身體，和他麵對麵著，嚴肅道:“不許殺人，明白嗎？”
“跟你有什麼關係!”
拉斐爾一把甩開了聞人鈺的手，諷刺道，“惡魔不就是該殺人嗎？尤其是無辜的人……聞人鈺，我也勸你一下，最好別跟著我，要不然你哪天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聞人鈺沒理會他的威脅，隻是轉移話題:“我們回去。”
拉斐爾不理他，轉身就要走，偏偏胳膊被聞人鈺再次拉住了。
他頓時惱火了:“聞人鈺，你煩不煩啊!”
聞人鈺忽略他的掙紮，道:“我剛剛見過法官了。”
拉斐爾動作一頓，隨後抬眼看向他:“你殺了他了嗎？”
“……拉斐爾，我們不談誰死誰活的問題，行嗎？”
“那談什麼?”拉斐爾衝他諷刺道，“談你怎麼讓我墮落的?”
聞人鈺啞然。
周圍徹底安靜下來了。
拉斐爾也不理他，隻是掙紮著想擺脫聞人鈺，離開他，奈何力氣不夠，根本甩不開!
黑氣彌漫著，拉斐爾正要攻擊聞人鈺，卻見後者長長地歎息一聲，說:“我找到最後一塊碎片了。”
攻擊的動作停止了，拉斐爾平靜開口:“你給法官了？”
“跟我回去，我們回去說。”聞人鈺提了條件，目光如炬地盯著拉斐爾。
拉斐爾:“……”
他是真的不想跟著聞人鈺，可惜他給的誘惑又實在大。他迫切地想知道，那碎片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
雲巔。
勿忘峰腳下。
木屋。
拉斐爾進去的時候，看著這熟悉的設施，有一瞬間以為自己的法力失靈了，直至見聞人鈺開口道:
“你的法力不錯。我前腳剛走，後腳你就把房子燒了……還好有這麼一間。”
拉斐爾坐了下來，言簡意賅:“碎片呢？”
聞人鈺眼睛裏的失落一閃而過，片刻後他悶悶道:“……在我這裏。”
拉斐爾眼睛亮了一下。
拿了杯子，拉斐爾倒了滿滿一杯水，遞給了聞人鈺，抬眼的一瞬間，他的眼睛也變藍了，正含笑看著他。
聞人鈺的手指不自覺地顫動著:“你……”
“聞人鈺，”拉斐爾輕輕喚著他，然後坐在了他的腿上，摟著他的肩膀在他的耳邊低低說著，“我想要那個碎片……”
聞人鈺伸手扶著他的腰，防止他掉下去。
拉斐爾眨了眨眼睛，側頭看著他:“隻要把碎片給我了，你讓我扮演一輩子的小天使，我都願意……”
“拉斐爾，”聞人鈺偏頭，深呼吸一口氣，道，“你的話沒有可信度……我讓你等著我回來，你卻從來沒有兌現過。”
“這次不會了，我發誓……”拉斐爾軟聲說著，“而且聞人鈺，你就真的不好奇，為什麼天使不派其他人來這裏，偏偏派我一個小天使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