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六、選擇(3 / 3)

佐伯在一旁查看藥罐下火候,聞言笑道:“今日難得一見不二你下手如此之重,連我都心有餘悸。好在裕太君無大礙,否則你兄長說不定真的會夷平神山。”

裕太聽得不服氣,道:“若不是他們人多勢眾,以多欺少,我才不會輸給他們!在聖魯道夫苦心修煉半年,這回我不會再輸給大哥你了!走,我們到外頭比試比試!”

不二按下裕太,笑道:“何急於現在?裕太還是先將傷養好,我們再擇日比試。”

滿臉青腫的少年頗有些不甘心。他忽想起一事,從藤椅上跳起:“雪狐狸!”

“神獸,怎麼了?”

“青門的人還抓走了那隻小家夥……”裕太衝出門外,不二也跟了出去。佐伯出聲想提醒他們,見二人已沒了蹤影,隻得笑著繼續研磨藥材。

裕太急匆匆撞開大門,卻見一不修邊幅的男子坐在走道上,一手握醫經,一手托酒碟,腳趾夾一株狗尾巴草,正逗弄著小雪狐。

“喂,大叔,你是什麼人!”裕太一把抱回雪狐,不客氣道。

“喲!”對方一舉酒碟,懶洋洋道,“少年人們很有精神嘛,這樣的話就下山為我取一壺酒來。”

裕太一愣,想了又想,恍然大悟般指著他大喊:“啊!你是上次那個,吃霸王餐還喝光我們家酒的,越前南次郎!!”

“呀,這是因為少年家的酒真的很不錯,讓人不能不貪杯呀~”男子很無奈地攤開雙手,一不小心讓一幅畫從醫經中滑落。裕太視線所及,竟是幅重彩*!他麵上大紅,東張西望不知所措。男子摸摸下巴:“嗯,我在半路撿到這小家夥,”指向紫竹林外,“方才我還在那看到個好家夥,足比你抱著的這隻大個好幾百倍。”

裕太喜道:“定是它的父母,我去找它!”拔腿便跑,一溜煙出了紫竹林。

不二跨出門檻,目送弟弟離開,轉而向男子道:“先生莫非是專程來還欠款的?”

“啊哈,今天天氣真不錯~”

“這是欠條,請收好。”

“這點小錢,何必認真嘛~”

“小店小本經營,自然分分計較。”

如此催討推脫一番。南次郎抓了抓脖子,正兒八經地坐直身子。他撒了一把穀子,靈雀落了一地,爭相啄食。

“越前先生,”不二問,“您要我帶走這些青門弟子,再引剩下的人去山頂。其中用意,我並不完全明白。”他就地正坐,道,“請您明示。”

南次郎飲盡最後一口酒,大聲讚歎。放下酒碟,道:“說起來是前一陣子的事,那天我和你們那教主老頭下了局好棋。”

“伴老?”

“我贏了老頭半目。他才慢悠悠和我說,中原青門有變。結果,今日就恰巧撞上你和他們交手。”他拍上不二頭頂,“你小子,這個年紀就能把術運用到這個程度,可怕可怕。連我都忍不住想誇你啊。”

不二道:“先生過獎了。先生,可是有事托付於我?”

男子咳嗽幾聲,作老頭兒狀:“老頭叫我去和了半天稀泥,嘮叨說‘書和劍令總要解決’。所以托我來和你傳個話。唉唉,真會添麻煩啊。”

不二一驚,道:“伴老的意思是?”

南次郎伸手,讓一隻靈雀穩穩停在食指上,送到不二麵前:“他說,你一直想去中土看看,現下正是大好機會。怎樣,有興趣嗎,小少年?”

不二有一刹那的失神。

借青門變動之機,去中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