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白卷書之能。你們,可有本事來取。”
狂風驟停。下一瞬,是驚天動地的咆哮,紫電張開彌天蛛網,樹木山石,凡與之相觸必在眨眼間灰飛煙滅!眼見妖紫電網在漫天揚灰中朝自己慢慢收攏,奄奄一息的青門眾人雙目失神,靜靜待死。
隻是,這電網在空中扭曲交織,忽然像是斷去一線,緊接著爆裂聲大作,它迅速瓦解,支離破碎。電光火球接二連三的爆炸,流火星雨滂沱而下。
遠處,少年麵有驚訝之色。他的手腕被另一隻大手握住,來者胡須拉碴,痞痞地笑:“喲,巧遇啊,賣酒的小少年~”
“越前,先生……”
腳下枯木脆弱,一腳踩上便碎作粉末。三人趕到時,昔日密林中心,不到一刻鍾內,已變成空曠平地。漸熄的火星奮力吞噬最後一口焦土,空氣中荒涼的硝煙惆悵徘徊,揮散不去。
大石無力地跪倒在地。
“終究,還是來遲一步……”
“大石……”菊丸擔心地望著夥伴。青衣少年一如既往的沉靜。他拾起一把土灰,細細摩索,再看向地麵上些許淺淺痕跡,峰眉微皺,似有所悟。
“大石,大石,那些家夥,可是想盡辦法要殺你和手塚,而且又害了不二重要的人。這樣的下場,不該是罪有應得的嗎!”菊丸大聲地喊,不忍看大石如此悲傷,聲音不由自主的漸輕。
大石握緊雙拳,一滴滴淚水滑落:“這些事情,我都清楚。可他們畢竟是我的前輩!英二,我沒辦法,沒辦法……”他用力捶擊地麵,大喊,“可惡!如果我能更快一些趕到,也許就能阻止這一切!”
“大石,”手塚道,“為時未晚。”
大石一驚,問:“手塚,你說什麼?”
手塚的目光循著焦土上幾片花瓣,追延向遙遙山巔。
“不二君方才用的術法,處處手下留情。而且,這裏並無血跡,”他拾起指路梅花,望向神山頂峰,“他應是將人帶走,在那裏等我們。”
大石麵有喜色,高興道:“也就是說,前輩他們,仍然活著!”
青衣少年給予肯定答複。
大石捂胸長舒一口氣,如釋重負。菊丸一躍而起,拉住大石喊:“既然如此,我們快走,一定要把不二追回來喵!”
“可是,我擔心不二他也許不再想見到我們……”
“你在說什麼呐,大石。”菊丸氣鼓鼓地湊到大石麵前,“如果不二真的很生氣,就不會隻把我們困在幻陣裏,或者早就下重手滅掉你那些可惡的師兄,也不會留下花瓣給我們引路了!”轉身背對夥伴,氣呼呼道,“反正,我就是相信不二,他一定不想傷我們的!”
大石怔了半晌。他雙手拍打臉頰,靜下心來,說道:“英二所說不錯。我早已選擇要相信不二的。”麵向青衣少年,道,“手塚,這樣一來,我們必須給不二和聖教一個交代。”
手塚點頭,眺望山峰的眼神深沉而悠遠。
你也在追求著什麼嗎,不二。
紫竹林裏深居一座醫館,清幽、靜雅,終年冷香不散。
不二為裕太清洗傷口,上藥包紮。末了,拿出帕子,憐惜地拭去弟弟臉上的血汙與灰塵。裕太忍不住道:“大哥,沒事,都是小傷。”
不二微鬆一口氣,答:“但是,我會心疼。”
裕太臉上一紅,將視線扭向別處:“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傷,老哥你窮擔心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