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竹翁在曲終後,忙去開門,想迎接這位高人,拉開門,見門外站著一白衣少年,手中抱著把古琴,見出來人向前行禮,便問道:“剛才可是小哥在外撫琴?”
我聽綠竹翁問道,回答:“正是。”綠竹翁聽那少年承認是他彈琴,心裏可是一陣翻滾。因他見少年並無一絲內力,站在那裏仿佛融入在這天地間。難道這少年已經達到返樸歸真的境界?待得到少年得肯定,心中一陣挫敗感。
我也打量這笑傲江湖中的隱士,雖悲情的死去,但他雅致的形象還是給我留下很深的印象。綠竹翁身子略形駝背,頭頂稀稀疏疏的已無多少頭發,大手大腳,精神卻十分瞿鑠,眼中不時留露出精光。
綠竹翁在感慨江山代有新人出,自己已老後,忙請少年進屋。我緩緩跟在綠竹翁後麵,見這武林高手卻裝出平常人的樣子,想這便是所謂的隱士了。
進屋後,我見桌亦幾塌,無一不是竹做的。牆上掛著一副墨竹,筆勢縱橫,墨跡淋漓,頗有森森之意。桌上放著一具瑤琴,一管洞簫。
綠竹翁從一把陶壺中倒出一杯清茶,說道:“請用茶。”我雙手接過,道了聲謝,品了一口,感覺喉嚨中一股清香,全身舒爽透了,整個人便輕鬆下來。綠竹翁道:“小友,懂茶?”我回道:“不懂,我喝酒。但我認為萬道皆通,一道通則萬道通。”
綠竹翁聽了,沉思片刻,抬頭道:“老朽受教了。”我說:“我聽聞竹翁精通音律,特來拜訪。今一見,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實。小子得聽妙音,有所領悟。”
綠竹翁笑道:“老朽慚愧,小友天資聰穎。不知小友哪裏人氏?師從何人?”
我回道:“小子便是這洛陽張家張若愚。我隨一位還鄉的宮廷琴師學的琴。可惜老師已辭世,隻留下這具綠綺琴,和一本琴譜。”
綠竹翁也哀傷道:“可惜啊。”綠竹翁一聽張若愚的名字,便知道了他的情況,本以為他隻是有些才智沒想到還有一身不俗的武藝。但也沒聽聞這張家三少爺拜過師,便認為是那琴師傳授他的武藝,但那琴師已死無從考究,武林中對打聽他人武功示為大忌,就不在問了。兩人切磋起音律。
綠竹翁越來越驚歎張若愚所學,對樂理的理解更是前所未有,連教中聖姑也隻是緊隨其下,不及其見解。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越談越激動,仿佛相間恨晚,視為知己。興奮之時,或兩人合奏,或一人撫琴一人吹蕭,竹林裏不時傳出渺渺仙音。
不知覺間,天已過午,但兩人卻意猶未盡。竹翁便下廚做了些菜肴,我們二人喝酒談樂。我雖釀出美酒,但對其他美酒知之甚少。綠竹翁酒量雖不高,但所藏的酒都是上佳精品,其中不乏我家所釀的六種白酒。綠竹翁對酒道所知甚多,於天下美酒的來曆也知的一清二楚,並且年份產地,一嚐即辯,令我受益非淺。
下午,我們二人又撫琴高唱,我也將前世一些古典的歌曲彈奏出來。綠竹翁得知是我所做更是大為欽佩,令我不好意思。但漸漸適應了,也不在覺得剽竊前世作品有何不妥,我使他們的作品更早的留傳。
隻至天色很晚我才和竹翁惜別,相約明日再見。以後的日子,我便長來和竹翁交談,竹翁也和我視為忘年交。
妹妹得之我每日都到東城就嚷著要來。我便帶她過來。竹翁見了我妹妹也很喜歡,就教她彈琴,用竹子給她編些小玩意。
我也隨竹翁學著編些竹器。前世學習美術,搞設計,就想些新鮮竹器來編,沒想到還很受歡迎。我就和竹翁商量兩人開個竹器店,我出資,竹翁的手藝,兩人五五分成,請人在店裏照看。我們也不用每天做些竹器拿去,剩餘的時間便喝酒彈琴唱歌,活的瀟瀟灑灑,快快活活。
直到一天,綠竹翁的竹舍來了一個人,可以說是個女人,準確的說應該是個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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