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姓唐的,到底是何人?竟如此看不起我等。”
“整個大殷朝誰不知曉我們恒山書院與玉山書院之名,居然如此羞辱我等。”
“你快快說出此是誰?我們要登門拜訪,看看是何方高人?”
其實船上這些男子著實皆是一些有真憑實學之人,畢竟每年考中貢士與進士,這恒山書院與玉山書院皆有半數之多。
可想而知,此兩座書院名氣之大,實力之強,讓人咋舌。
莫說他們,就是若煙與閆婉清也跟著閑談起來:
“若煙姐,這名為唐老之人居然如此自負?竟然膽敢羞辱恒山書院與玉山書院學子!”
若煙也是滿臉困惑:“說不得是某位隱世大儒,且看看再說。”
一旁的宋奎原本對這些文縐縐的詩詞不甚喜歡,可此刻見有熱鬧可看,當即也屏氣凝神,靜聽起來。
台上的灰發老者見眼下眾人不滿,隻是淡淡笑了笑,略略抬手壓了壓,示意禁聲。
待得靜下來些許,他這才繼續開口:
“大家先莫急,這位唐老身份可了不得。莫說你們,就是恒山書院同玉山書院的院長見到唐老,都得躬身自稱學生。”
此話一出,霎時間讓得眾人如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待大家催促,灰發老者已然再次開口:“這位唐老便是——唐溪老先生!”
聽得唐溪二字,台下瞬間陷入安靜之中,一時間無聲無息,落針可聞。
宋奎對於唐溪二字,隻覺有些耳熟,卻一時間又記不起在哪聽聞過。
他看向身旁佳人,詢問道:“這位唐溪是何人?”
若煙無奈瞥了他一眼,這才緩緩開口解釋:
“唐溪老先生寫過兩冊書籍,解過諸多未曾解惑之題。更是玉山、恒山兩大書院的院長恩師,整個大殷朝絕世大儒。”
一旁的閆婉清附聲解釋:
“皇上曾先後三次請唐老入京為官,可唐老皆拒絕。唐老雲遊四海,從不喜被世俗拘束。
不曾想,這位唐老先生居然回了京都城,隻是不知他在何處,我也想見見這位絕世大儒。”
宋奎已然記起:“我記起來了,就是那位連陛下也無可奈何的老頭。”
他話語放蕩不羈,並未有絲毫敬重之意。
一時間,附近的幾位學子轉頭看來,皆是用著鄙夷的目光打量宋奎。
能喚唐老先生為老頭,宋奎當即仿似被冠上了粗鄙不堪的頭銜。
宋奎不以為意,甚至他還回瞪那些才子幾眼。
台上那位灰發老者再次開口:“諸位,唐老先生路過此處,偶得一首詩,這便差人送來,讓大家見識下!”
眾人此刻不再有半分質疑,畢竟那位唐老先生,莫說他們自己,就是自己的先生也是對那位唐老先生仰望,甚至連見一麵都是奢求。
灰發老者小心翼翼打開信箋,隻見上麵的字跡娟秀,是典型的簪花小楷,一眼望去,甚是賞心悅目。
他當即臉露訝異之色,心道:此為女子之作!